偌大的墓室,那四具棺材,格外显眼。

他们三人走到四具棺材中央,对着四具棺材打量了一番。

四具棺材,两大两小。

“怎么有四具棺材,难道钥匙就藏在这里面?”

共工话不多说,走到一个大棺材旁边,就直接推开了。

“空的!”

南山和木溪也连忙上前查看。表情略显失望。

共工又连忙走到另一个大棺材旁,推开棺材盖子。

“有个人,这是谁?”

南山和木溪上前查看。

“若芙!”南山和木溪异口同声。

里面躺着的,正是范追的妻子,若芙。

这个墓室封闭,经过这么多年,若夫的尸体保存完好,皮肤甚至还富有弹性,一眼就能认出是若芙。

南山和木溪,也跟着推开另外两具小棺材。

“这个里面是婉儿!”

“范追把婉儿和他们葬到一起,看来是真的当成自已女儿看待了。”

“那这又是谁!”

三人到最后一具小棺材查看,里面只有一堆白骨,根本分不清是谁。

“这不会是范追和若芙的亲生女儿吧。”

他们的亲生女儿,被武素掏去心脏,给了婉儿。要比他们去世的都早。

“那就说的通了,他们的女儿之前葬在别处,没有像现在完善的墓室,所以都只剩白骨了。之后他们都去世后,又将亲生女儿迁移到这里。”

木溪问道:“那为什么,范追单独葬在上面!”

南山想了想,说:“这就是范追高明之处,族谱上记载范追葬在这里,就算有人盗墓,也不会发现他的妻女。”

“范追用自已的墓室和尸体,给自已妻女做了一道安全防线!真是个好男人啊!”木溪感叹道。

共工看了看两人,不好意思打断他们对旧友的感叹,自已一个人在墓室到处翻找起钥匙来。

眼前除了一些机器之外,只有一些瓶瓶罐罐能藏的面具的钥匙了。

共工拿起一个罐子,眼睛对着瓶口瞅了瞅。

“哎呀!我的眼睛!”

南山和木溪听到惨叫声,连忙朝着共工跑了过去。

“怎么了?”

共工指了指自已的眼睛:“我的眼睛!”

南山和木溪瞅了瞅共工的眼睛,肿得像一个灯泡。

共工哀声道:“我的眼睛,也被蜈蚣咬伤了!”

木溪笑道:“你怎么学我啊!”

南山摇了摇头:“哎,木溪就是因为瞅着瓶子被蜈蚣咬了,你怎也不长点教训啊!”

共工说:“我眼睛都肿成这样了,快点把毒给我吸出来啊!”

南山惊讶道:“什么?怎么吸啊!”

共工指着南山:“嘿,你可别重色轻友啊!就像你给木溪吸毒那样,快点,不然我眼睛可就废了!”

南山看了看共工肿成灯泡一样的眼睛,有些为难,可木溪还在一旁起哄:“吸吧,快吸吧,救人要紧!”

南山撅着嘴,对着共工的眼睛试了又试,怎么也下不去嘴。

“嘿,这人重色轻友,见死不救了嘿!”共工指着南山的鼻子,手指快速的抖动,满是抱怨。

南山揉了揉鼻子:“不是不救你,你等着啊!”

说完,从一旁拿起一个空罐子。

“等着啊!”

南山左手拿着罐子,右手用剑指朝着罐子里施法。一股火焰瞬间在罐子里燃烧。

“忍着点啊!”

南山将装满火焰的罐子,对准共工的眼睛扣了上去。

“哎哟!你小子,干嘛!”共工连忙退后,试图拔掉罐子。

“你别动,马上毒素就被吸出来了!”南山紧跟着共工,将罐子死死的按在他眼睛上。

木溪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不知道二人到底在干嘛。

过了好大一会,共工才挣开南山。连忙将眼睛上的罐子拔掉。

——啵~

“南山!你小子,想弄死我是不是!”共工一把扔掉罐子。

“切,弄死你我有什么好处啊!”

“弄死我,好继承我的透视眼镜啊!”

就在共工说话之际,他摸了摸自已的眼睛:“哎,眼睛不肿了!”

“切!”南山哼了一声,傲娇的走开了。

共工看了看,地上摔碎的罐子,里面还残留着乌黑的毒素。

他恍然大悟。连忙跑到南山面前认错:“喂,兄弟,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你要弄死我呢,原来你是在给我拔毒啊!”

“切,那你怎么感谢我啊!”

共工说:“我帮你打圆场啊!”

“打什么圆场!”

这时木溪也跑了过来:“好啊,南山,你会这手艺,怎么昨天我眼睛中毒,你直接就用嘴啊!”

共工清了清嗓子,然后指了指自已的眼睛,对木溪说道:“你看我眼睛,都被罐子吸突出来了,这种方式有后遗症的,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多不美观。”

木溪摸了摸自已的眼睛,好像也有些道理,便也不好多说什么。

“我们还是先找钥匙吧!”

共工说道:“这里放我都找遍了,也没有钥匙啊!”

他们又走到四具棺材前,对那具空棺材打量一番。

“这具棺材空着的,难道钥匙被谁拿走了?”共工迟疑道。

南山思索片刻:“应该不是,范大哥对这个墓室如此用心,一定也提防着盗墓贼,这口空棺材一定也是一个障眼法。”

南山对着空棺材的地面敲了敲。

——咚咚咚!

“是空的!”

三人连忙合力,将空棺材推开。底下下的石板露出一个缝隙。

“木溪,把你的三叉戟给我!”

南山将三叉戟插进石板的缝隙中,又用自已的鐁天,对准三叉戟的把手,敲了几斧子。接着抓住三叉戟把手用力的撬动。

共工和木溪也连忙上前帮忙。

三人双手按住三叉戟的把手,双脚离地,用力的压了下去。

——砰!

一声暴响后,石板被撬开,三人因为惯性,摔了个四脚朝天。

他们连忙爬了起来,朝石板下面望去。

“钥匙!钥匙!”

“终于找到,面具钥匙了!”

坑里一堆面具钥匙,三人高兴的手舞足蹈。

“我们赶快拿着钥匙,去三星堆取面具吧!”

三人一人拿了一把钥匙后,又将石板盖上,棺材恢复原样。

接着把四具棺材的盖子盖上,深深的对着四具棺材鞠了一躬,然后朝着下来的孔洞飞了上去,又将孔洞恢复原样。

他们连忙朝着下墓室的通道走了上去。

突然,他们停住了脚步,头顶文水池的水,挡住了去路。

“怎么回事,这范家人,怎么又把文水池机关打开了!”

“走出去看看!”

南山和木溪本来水性就不太好,但是在这关键时候,只好勉强一试。

“别紧张啊,木溪。”

南山一边说着,一边跺着脚:“跟我学着点啊,深吸一口气!”

南山直勾勾的盯着,头顶的水流跃跃欲试。

而共工早就一跃飞进了头顶的水里。

木溪看着南山在一旁喘着粗气,做着起跳的动作,但一动不动。

木溪摇了摇头:“紧张的是你自已吧,我还是不学你了。”

说完,木溪也一跃飞了上去。

“喂,你在南海时,不是不会水吗,骗我啊!”南山诧异道。

“面对恐惧,克服恐惧!”

然后咬了咬牙,结果也只是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