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是咋回事?”

沈南天也瞪大了眼,一脸惊奇。

“嘿,这是被鬼摸过的痕迹啊!”

杜飞瞧着那黑手印,嬉皮笑脸地说,“没想到咱婉瑜姑娘魅力大,连女色鬼都给招来了…”

“你这家伙,胡说些什么!”

沈婉瑜看着杜飞那副嘴脸,越看越觉得他笑得下流,气得她胸口都跟着一起一伏的。

“贤侄啊,这被鬼摸是个啥说法?”

沈南天急切地问,他毕竟年纪大,经历丰富,对鬼神之事心存敬畏,不像沈婉瑜那样不以为然。

“嘿,那些黑乎乎的手印啊,其实就是一些调皮鬼留下的纪念品,我们称之为‘被鬼摸’。

这世上的东西都有阴阳之分,天是阳,地是阴,太阳是阳,月亮是阴,人是阳,鬼当然就是阴啦。

有些鬼魂阴气重得很,不小心碰你一下,那阴气就跟着你回家了,时间一长,就成了这黑亮的手印。

不过别担心,我来得正是时候,要是再晚点,这些小家伙可能真会给你找麻烦哦。”杜飞一本正经地解释。

“杜飞啊,你快点儿,帮帮忙,救救我家婉瑜吧!”沈南天急切地恳求,女儿可是他的心肝宝贝,他可不想有任何闪失。

“沈叔叔放心,这事儿简单得很!”杜飞信心满满地点头,然后转向沈婉瑜,目光落在她那如白玉般的手臂上,“婉瑜,待会儿治疗可能会有点不舒服哦。”

“嗤,谁晓得我手臂上的这些黑印是不是你搞的鬼?”

沈婉瑜冷笑一声,显然对杜飞的治疗并不买账,她心底里还是觉得杜飞在胡说八道。

“说什么我被鬼摸,我看是你自已胡思乱想吧。鬼在哪里?你倒是抓一个出来给我瞧瞧!”

科学观念根深蒂固的沈婉瑜,压根儿不信这世上真有鬼的存在。

“瞧你,见鬼而已,小事一桩!这张皱巴巴的符纸就能搞定。”

杜飞边摇头边想,这丫头不让她亲身体验一下,怕是不会相信自已真有驱邪除阴的本事。他从背包里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符纸,递给沈婉瑜,“保管好它,保你见鬼不是梦。”

“哼,看本小姐怎么拆穿你的西洋镜!”

沈婉瑜犹豫了一下,接过符纸,在别墅里来回走了几趟,结果气急败坏地回到杜飞面前,把符纸往他脸上一摔,脸色铁青。

“你那张破符纸根本不灵!我每个角落都找遍了,连个鬼影都没见到。你这个小骗子,快给我滚,别让本小姐在京海市再看到你,否则有你好看!”

“这脑袋,真是想不明白,怎么就转不过弯来呢?”杜飞目光不由自主地往沈婉瑜胸前溜了一圈,小声咕哝着。

“臭神棍,你在嘀咕什么呢?还不快走!”

沈婉瑜急促地赶人。

杜飞摊开手,一脸无辜:“婉瑜啊,这符咒真不是吹牛,晚上保准你能见到鬼。

现在嘛,有我在,哪个鬼敢露头?晚上我收敛点阳气,那鬼儿自然就回来了!”

“行,晚上要是还啥都没有,你就等着瞧!”

沈婉瑜撅着嘴,心里打着小算盘,她巴不得在父亲面前戳穿杜飞的把戏,让这些所谓的天师、道士现出原形。

杜飞转向沈南天,苦笑着摊手:“沈叔叔,怕是要叨扰一晚了。”

“哈哈,贤侄肯留下,这别墅都亮堂了不少!”

沈南天热情地拉着杜飞坐下,两人便在客厅里头,一边品茶一边聊天,气氛倒也融洽。

沈婉瑜脸上挂霜,狠狠地剜了两人一眼,转身“砰”地关上房门,连晚饭也懒得下去吃。

用过晚餐,杜飞便回了自已房间,恰好就在沈婉瑜的隔壁。

八成是沈南天担心女儿,特意安排的如此吧。

杜飞在床上打坐,收敛着体内犹如烈火般的阳气。他打算让沈婉瑜亲眼瞧瞧鬼的模样,或许这样她就不会把他当骗子了。

想起师傅那老家伙的话,跟女人讲道理?简直是愚蠢至极!

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两次亲热解决不了的呢?

对待女人,有时候就不能太宠着。

他暗自期待,那个顽固不化的莫大小姐,瞧见鬼后会不会吓得腿软。

“鬼啊——!”

夜色渐深,别墅内一片寂静,突然间,一声尖叫划破了宁静。

杜飞一跃而起,飞奔出房间,直冲沈婉瑜的房间。

就在他推开门的刹那,一个身影猛地朝他扑来,两人撞个正着。

杜飞感觉一股香气扑鼻,一沉甸甸的物体压在胸口,他伸手想要推开,却见走廊的灯光大亮。

沈南天目睹女儿如八爪鱼般挂在杜飞身上,而杜飞的手恰好放在了女儿的胸口,顿时愣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真有鬼!那个红衣女鬼没有脸,还、还吐着大舌头呢!”沈婉瑜惊恐地描述着。

沈婉瑜惊得花容失色,手一伸,死死抓住了杜飞,全然不顾自已的姿态和装扮。

“好啦好啦,有我这位天师在,那鬼儿早逃之夭夭了!”

杜飞半是享受半是安慰地吸了吸空气中的芬芳,轻拍着她的肩,温声说道。

片刻后,沈婉瑜的心跳渐渐平稳,紧张感消散无踪。

“哎哟,这次可真是糗大了,我居然那样紧紧抱着这个小神棍!”

她突然意识到刚才的动作有多暧昧,脸上瞬间发烧,不好意思抬头。

“行了,一场虚惊,大伙儿都回去歇息吧!”

沈南天挥挥手,给大家下了命令。

“别担心,已经没事了,那鬼绝不敢再回来!”

杜飞轻拍了拍沈婉瑜,试图让她安心,正打算回房,却被她再次拉住。

“我…我还有些怕怕的。”

“放心吧,那鬼早被我吓破胆了!”

杜飞边说边转身,这会儿才注意到沈婉瑜那透出一丝春光的真丝睡衣,还有她那如雪的肌肤。

他不禁觉得喉咙发干,尴尬地咳嗽了几声,脚底却像生了根,迈不开步子。

正想找个借口开溜,胳膊却又一次被拉住。

“要是…要是那鬼再回来,我该怎么办?”

“沈小姐,您放宽心,有我杜飞在此,什么邪魔歪道都不敢造次!”

“但是我真的好怕,”沈婉瑜的头垂得低低的,手指纠缠着衣角,声音细如蚊蚋,“那个,那个,你能,你能陪我一起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