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瑶所在石室的门无声的打开。不到十岁的小姑娘,身着一身浅绿色的襦裙,娉婷袅娜的跨出门来,脸蛋儿白皙光滑,如去了壳儿的妃子笑,水嫩的仿佛一掐就能滴下水来。
不止景昊,其他三人也有些被惊住了。瑶瑶也浸泡了一夜,怎么皮肤仍然如此白皙,不,比昨夜未浸泡之前还要莹白水嫩。
水瑶见大家都吃惊的看着自已,也愣住了,站在原地没敢向前。只以为自已身上有什么不妥,赶紧低头检查着自已的衣物。
景昊一个箭步冲到水瑶身前,一把抓起她的小手,往上撸了撸水瑶的衣袖,一节莹白的手腕呈现在眼前。
景昊彻底破防了,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同样是锻体,他和云放两人被扔在院子里,露天泡了一夜也就罢了。为什么出来后差别还这么大呢?
自已两人红的就像煮熟了的某种生物,水瑶却更加白皙漂亮了。到底是老天爷不公还是父母偏心,难道给水瑶用了不一样的药酒?
其实芸娘也在奇怪,那药酒浸泡过后,纵然不像云放和景昊那样红的像只煮熟了的螃蟹,也不该是水瑶这种精神焕发,莹白水嫩的样子呀。
不过天地良心,她对三个孩子一视同仁,用的是一样的水,一样的药酒。于是她无视景昊那看过来的悲愤的眼神。走过去拉着水瑶的手,牵着她坐到了八仙桌旁边,说: “ 瑶瑶饿了吧,快点用些早饭吧。”
食不言,寝不语。
景昊憋着一肚子的悲愤和疑问,味同嚼蜡的用完了早饭。就急不可待的开始问水瑶整个炼体的经过。
水瑶眨眨水灵又无辜的大眼睛。
“昨夜的炼体很舒服啊。”
“你说什么?很舒服?你不觉得皮肤像火烧一般灼痛吗?”
“哦,刚开始的时候,是有一些灼热感,不过我立刻开始运功调息。慢慢的就觉得的所有的灼热都被我体内那颗粉红色的珠子吸收了。桶内的泉水温暖滑腻,娘让泡两个时辰,但我觉得的太舒服了,于是就舒舒服服的泡了一夜。本来还担心把皮肤泡皱了,早晨一看,居然没有,这温泉水真是太好了,不知道是不是加了凤凰类的药酒的缘故。我觉得我的皮肤都好了很多,是不是有美容的功效啊?”
水瑶平时是不气人的,但此时景昊觉得,她气死人不偿命。
算了,这事儿,不怨爹爹娘亲,是老天爷偏心眼儿。
一连十天,师兄妹三人都经历了同样的锻体,水摇越来越白皙水嫩,景昊和云放也逐渐适应了药酒的药力,皮肤也渐渐的正常起来。
不过最令人欣慰的是三个人的皮肤都越来越坚韧。如果不注入内力,仅以常人的力量挥动普通的刀刃,竟然都无法划破皮肤分毫。
景昭和芸娘对此很满意,有了这样的效果,只要不出去惹事,足以自保,也可以安心的放他们下山回村了。
……
过了几日,三人终于收拾好心情及行囊,准备下山回村,景昭和芸娘一再叮嘱他们不要对外人透露他们在山中的奇遇。毕竟这种事在外人看来有些过于荒诞,做人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而且,山谷中时光流速与外界不同,这种事听起来也不太可信。至于回家后如何对外讲述这一年来的行踪,景昊出主意说,就说自已三人当初在林中受了伤,被景昭和芸娘找到后,带到外地去求医问药了,如今养好了伤病才回来。
大家商量了一下,最后都同意了景昊的说法,毕竟他们三个现在长的皮白肉嫩的,怎么看也不像在山里苦撑苦熬了一年的样子。
三人收拾好行囊,各自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把自已打扮的像是从外地回来的样子,踏上了回村的路程。
景昭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芸娘一个人把他们送到了禁忌之林的边缘。嘱咐他们不要直接回村。绕个远路到镇上,到镇上去随意买些东西回村,一来可以分赠四邻八舍,二来,也把故事编的更圆满些。说完芸娘拍了拍他们三人鼓鼓囊囊的行囊,说,“不要吝惜银子,多给你们林婶婶和文杰他们买点好吃的,这一年来还不知道他们都担心成了什么样子。”
顿了顿又说: “还有老村长他们几家平时走的近的,都不要落下,村里人重人情,不在乎东西多少,忘了他们,他们会伤心的。”
三个人依依不舍的辞别了芸娘,出了禁忌之林,翻山越岭的向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三人现在轻功都属上乘,不用尽全力,打打闹闹的轻松赶路,未及午时就到了镇上。
几人悠闲的在小镇上逛了一圈。小镇不大,好吃的,好玩儿的不多,但三人也很少有出来闲逛的机会,这一次又在山里住了这么久,天天与野兽为伍,如今见到镇上人来人往,一派熙熙攘攘的景象,顿时有重回人间的感觉。
三人毕竟年纪还小,立刻玩心大盛,顺着镇上的小街闲逛起来。又正好到了午饭的时间,三人这个担子上喝碗汤饼,那个担子上买根麻糖,再你拿一个沾满了芝麻的炊饼,我举着一根香甜的糖葫芦,不顾形象的边走边吃,水瑶更是一边自已吃一边往怀里的小猫嘴里塞。
(小猫挞挞: 嗯,这个不错,好吃,还要,还要。呸呸,这个不好吃,别往我嘴里塞,哎呀,都说了不好吃,别塞了,不要不要……喵……)
三人一猫边吃边逛,心情正好。忽然听见前面传来一阵吵闹声,夹杂着几声哭喊。
景昊是个好事的性子,一马当先的就冲了过去。云放之后带着水瑶也紧紧的跟着。
走到跟前,发现是一个挎着个篮子卖零嘴儿的小男孩儿。只有六七岁的样子。篮子里是用草纸包的,一包一包的零嘴,有几包已经破了,几粒盐焗兰花豆散落在篮子里。
男孩子此时跌坐在地上,手紧紧的挎着篮子,一只手死死的拽着面前一个十六七岁的高个男子的衣襟,倔强地哭喊着: “不行,你拿了我的兰花豆,不给钱就不能走,你还我的钱。”
那高个男子回身一脚向小男孩踹了过去,男孩被踹翻在地,篮子也摔了,兰花豆洒落一地。
这一瞬间,刚刚赶到的三人已经看清楚了,那个一身泼皮打扮的高个男子正是刘阿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