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爹受伤了?”

“ 师父受伤了?”

水瑶、景昊、云放三人齐齐发出惊呼。

景昊连连问道: “娘,爹伤在哪里了?伤的重吗?这里离家究竟有多远?我们今夜能赶到家吗?”

景昊三人现在真的是后悔莫及。都怪他们几个自不量力,不知道山里的凶险。害了爹(师父),虽然不知道爹(师父)究竟是为什么受的伤,但一定是因为他们几个受到了连累。

三人恨不得一步跨到景昭的床前,都用可怜的、探寻的目光,看着芸娘。

芸娘依然急步的往前赶着。“这里离村子有好几个山头呢。不过你爹现在不在家里,他也在山里,就在禁忌之林的边缘,我们一会儿就能赶到。”

爹受了伤,为什么还在禁忌之林里待着?三人都一头雾水,但看着娘着急赶路的样子,也不敢再问,只是闷头跟着芸娘往前赶路。

几个人轻功都不错,尽管为了照顾受伤的云放,没有使出全力,还是速度极快。

走了不到半个时辰。芸娘带他们来到了一处石壁前。夜色中,看不清楚她弯腰做了什么,只见面前的石壁缓缓移动,居然露出了一扇门。芸娘又将手伸进一个凹槽,不知道操作了些什么,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了。

芸娘若无其事的率先进了那扇门。立在门内的一侧,示意三小只进来。三人茫然又机械的随芸娘走了进去。

待三人进来后,芸娘在一边的石壁上不知道做了什么。门就无声无息的关上了。接着隐约还能听见外面石壁回到原处的轰隆隆的声音。

继续往内走,是一条幽深的匝道,里面光线很暗,近乎伸手不见五指。道路倒不算窄,能容下两人并行,地面也很平整。故三人走的也算平稳,只是不如前面的芸娘熟门熟路,行走间毫无滞涩。

慢慢的,前面透出了一点微光。三人都以为到了目的地,到了跟前才发现,拐了个弯,依然是一条匝道,只是道路两旁的石壁上。隔着不远便镶嵌着一颗圆珠,珠子散发着微弱又柔和的光。

夜明珠?三小只心里极度震撼。这是什么地方?居然用夜明珠来做灯,这也太奢侈了。

芸娘没有回头看,就猜中了三人的心中所想。她在前面不紧不慢的说: “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不是夜明珠,只不过是冷光珠罢了。”

冷光珠是什么?三人不知道,但是现在一心记挂着景昭的伤势,也无人有心思去问。

继续走着走着,三人只觉得面前豁然开朗,道路的尽头仿佛是一个大厅。大厅呈圆形,赫然摆放着居家所用的家具物什,居中的一张八仙桌。桌子中间放着个造型别致的荷花盆。盆中有一颗硕大的冷光珠。盆内有水,仿佛还听见了潺潺的流水声,只是不知道这流水声从哪里传来?

尽管好奇,但几人此时顾不得去看这些细节。环顾四周,整个大厅一览无余,却不见景昭的身影。

三人纳闷儿的看向芸娘。芸娘走向了大厅的一侧。这时三人才发现,圆形大厅的墙壁上。嵌着着一道道的门。

芸娘走到一扇门跟前。门上同样有个凹槽。如同刚才进门一样,芸娘将手伸入了凹槽,那一瞬间,水瑶看清了,那凹槽内有一个个凸起。样子有点儿像娘亲教她做过的鲁班锁。这里是什么地方?处处都暗藏着机关?

水瑶心里充满着疑问,但她此刻无暇去想这些。因为那扇门慢慢的开了。

随着那扇门缓缓的移向了一侧。水瑶看清了,里面是一间石室,面积不是很大。布置成一间卧房的样子,一个床榻占了石室大半的面积。床榻上,各种用品齐全,此刻上面并没有人,床榻的另一侧,放置着一把椅子。椅子上端坐着一人,背朝着房门,一袭白衣胜雪,没有束发,一头如墨染的黑发随意的散落在背后,背立得笔直,身形有些瘦削,无端的给人一种落寞的孤寂感。

听到门口的动静,椅子上的人缓缓的回过头来。嘴角噙着微笑: “芸娘,你回来了。”

此人,面如冠玉,脸庞虽然有些消瘦,但眼中含笑,若蕴藏着星光点点。——正是景昭!

景昭话音未落。就看见了站在芸娘身后的三人。神色稍一愣怔,笑容更加灿烂了,继续向芸娘说: “芸娘,你终于把孩子们找回来了,辛苦了。”

说完双手慢慢的推动着椅子,从床榻的一侧绕了过来。三人这才发现,景昊坐着的是一架制作精良的轮椅。

景昊水瑶云放皆从芸娘的身后扑了过来。跪在景昭的轮椅前,泪水唰唰的从脸颊滑落。齐齐问道: “爹,你伤在哪儿了?”

“爹爹,你的腿怎么了?”

“师父,谁伤了你?”

景昊看着三个跪在眼前,泣不成声的孩子。一个个的抚过他们的头顶。欣慰的说: “你们总算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回来了,今后就有人陪你娘了。”

三人听到景昭的话语,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中升起,还不等几人开口询问,身后的芸娘厉声喝道: “景昭,闭嘴!”

接着,芸娘走到三人旁边,说: “都起来,让开!”

三人吓傻了,赶紧退让到一边。芸娘走到景昭身边,轻松的将景昭从轮椅上抱了起来,放到榻上。

接着听见芸娘继续训斥道: “你不作死,就不会死。”她放好靠枕,让景昭靠在床榻上,动作轻柔的给他盖好被子。又用和缓了许多的语气说: “我一定会找到解毒的药草,你死不了!”

爹(师父)中毒了?!

这时,三人心中齐齐冒出了一个念头: “爹中了什么毒?居然连他自已都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