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镜,给你三分颜色还给我开起了染坊是不是?\"

花镜微微抬眼,只看了一眼,又将视线收了回来。

“云侧妃想要说什么?或者是想要做什么?”

这个女人,也是欺负原身最狠的一个。

要是今天是她,会不会已经被欺负的体无完肤了呢?

花镜竟然生出了几分共情来,也许是因为同病相怜?

“我如今是王妃,身份上,你们越不过我,若是有意见,跟太后提去,这里是睿王府没错,但我的身份压在这里,你们又当如何?靠着王爷恩宠?王爷恩宠过你们?”

笑死!

不看小说不知道,她依稀有些印象,便是睿王可从未碰过这几个女人呢。

也是,凭着睿王那副身体,动不动就咳嗽的状况来看,也做不到哪里去。

“有些话,本妃不说,你们也该清楚自已的身份,再身份高贵,也不过是个妾,想要越过我这个正室,可以,等你们何时当上了王妃再说。”

侧妃也是妾,越不过她,就不要在她面前卖乖了,她看着都嫌弃膈应的慌。

“你... ... ”

云侧妃指着花镜,竟说不出话来。

此刻,闵侧妃与清侧妃的脸色也不好。

她们没有想到,花镜竟然是这么牙尖嘴利的人,这话也没有说错,她是王妃,想要越过她作威作福之前,得有人支持。

可睿王... ...

情侧妃插话:“王妃姐姐何必说的这么难听呢,妹妹们不过是一片心意,结果王妃姐姐却这般误会,可让我们姐妹几个伤心了,家和万事兴,后院安宁了,王爷在前朝方能好好的为陛下分忧国事啊。”

闵侧妃依声附和:“就是啊,清妃姐姐这话也没有说错啊,王妃这般说法,倒是让云妃姐姐回家之后不好与自已的父亲说,王爷后院不宁,前朝又诸多烦心事需要操心了。”

花镜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看着她到底要怎么卖惨。

“出嫁从夫,这点道理不会不知吧?还是说,你们的父亲都没有让人与你们说过?”

花镜平日里最不喜欢这一套说法,今日,倒是运用的不错。

封建社会的想法,她向来不同意,但,用在现在这一刻,又似乎很恰当。

“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别总是一天天的过来了,你们不愿意,我也不喜欢,大家暂时安安静静的各守本分不是挺好的吗?”

花镜看都不看她们一眼的,这种东西,她看都不看的。

睿王不需要她们本家的助力,被安排过来,不过是看着厉渝,想要知道他到底是真的中毒了还是装的呢。

各怀心思,也没有必要装的那么复杂。

花镜回到了自已的房间,有些感慨。

平白无故的就穿到了书中,没有一点契机,好像也不能说没有,她叫花镜,原身也叫花镜,算是,一种巧合了吧。

“王妃, 今日您不该那么说的,将他们惹恼了,以后您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谁不知,在睿王府到处都是云侧妃的人,今日王妃惹了那云侧妃,以后哪里还有好果子吃的。

“小怜,你们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我的身份不是她们想动就动的,或者说,想要对我做点什么。”

小怜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没有。

她看向花镜,似懂非懂。

花镜没有继续说下去,小怜懂与不懂,她都没有义务解释。

“那,王妃要休息了吗?奴婢给您铺好被子。

花镜确实是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好好调整一下这副身体的作息。

“嗯,没事不要扰我,若是管家过来了,就说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小怜点头,虽然不知道管家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过来,但她知道,只要是花镜说的,那就一定是真的。

花镜很快睡了过去,梦里的世界很模糊,她看不到眼前的人是谁,也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自已做这梦的意义在哪里。

等花镜再醒来,夜色已黑。

她起来披了件外衣,走向窗前瞧着明月。

书中什么都有,跟现实一样。

看了一会儿,发现桌上放着有些微凉的饭菜,应该是小怜在自已醒之前没多久热过了,见自已没醒,夜已深,就在外面守着了。

花镜打开房门,果然验证了自已的猜测,小怜就坐在门口处,听到声音直接吓醒抬头。

“王妃醒了?”

花镜点头,看了一眼穿着单薄的小怜。

“进来吧,外面风凉。”

小怜跟着花镜进去,房内确实很暖和,如今已入秋,管家下午还送来了抵御冷风的木炭。

“坐吧, 没人会看见的,你也不必拘泥,在我这里,不用过于恪守成规,会很闷的,没有一些乐趣。”

本来在这种地方就已经是一件很苦闷的事情,加之技术也没有现实先进,还能玩各种。

“王妃喜欢玩什么?明儿奴婢给您弄来。”

花镜摇头,她喜欢的很简单,一个人一本医书,一个安静不被人打扰的地方就好。

“不用,明日我还要去找王爷说些事情,你早些叫我。”

小怜犹豫了一下,道:“王妃,难道您忘记了,明日归宁?\"

嗯?

花镜这才想起来,明日就是归宁的日子了。

“忘记了,现在想起来了,就说我身子不好,王爷也不能出去,就免了吧,不回去也罢。”

小怜低着头,有些害怕的说道:“下午管家送东西来时也说了,明日王爷会陪着您归宁的。”

花镜扶额,忘记了厉渝不是个善茬儿了。

她可没忘记新婚夜,厉渝对自已的狠辣。

“知道了,那就准备准备明日回去吧。

小怜不再说话,静静的等着花镜吃了点东西就端下去。

花镜抿着唇,有些烦躁。

花家她当真不愿意再去,承担了太多噩梦。

被人剜心取血,被花喆险些毒哑,差点遭了花月的毒手。

一件件,一桩桩,都在让自已无法去跟整个花家和解。

烦恼了一晚上,花镜精神不是很好的上了马车。

撑着下巴,摇摇欲坠。

“怎么?知道要回去,高兴的一夜未睡?”

花镜强撑着精神看过去,厉渝嘲讽的意思太明显。

“王爷瞧我这模样,是高兴的样子吗?”

她都要撑不住了,这男人还存心挖苦?

要不是自已跟他还有牵扯,也不至于受他牵制。

这该死的封建社会,书中世界也这么离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