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了花镜跟前,肆无忌惮的打量起来,瞧着花镜身材纤细,肌肤白皙,不免对盖头之下的容貌有些遐想非非。

他是先皇留下来的第七个儿子厉劭,出身不好,又不受先皇喜爱,时到如今,连个王爷的虚名都没混上。

因此,他不免有些妒忌睿王。他难道都比不上一个病秧子吗? !

这一日,睿王成婚,他自然也来了。多喝了一些,便不知道自个闯到了婚房之中。

要真是他对她动手,睿王也不在此处,这个女人受辱,也绝不会到处乱说的。

说着,厉劭撩开衣袍,坐在了花镜的身旁,一脸猥琐。

“皇嫂怎么一直都不说话?是答应我了,还是哑巴了?\"

厉劭风流成性,阅女无数,即便是花镜穿着厚厚的嫁衣,也难以遮掩她的身材婀娜。

“皇嫂,你不知道,皇兄的身体早就坏了,他可是个短命鬼,活不了多久的,你不如就老老实实的跟了我,我还能对你好不是?”

花镜忍着恶心,可是四肢还是使不上力气,连张嘴都有些困难。

此时,见花镜不吭声,厉劭认为她是默许了,拿起她的手,好好把玩了起来。

此时,房门被推开。

“我还真是不知道,皇弟居然喜欢闯兄弟的婚房?\"

睿王厉渝大步走开,目光一撇,落在了厉劭手中的小手上。

玉手白皙无暇,与那肥腻的爪子,格格不入。

厉劭还真是,胆大包天了。

可此时,厉劭已经喝醉了,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

“厉渝啊,你这个废物,你想要说什么?我何!老子我今天,就是要搞了你的王妃,你能把我怎么样?”

瞧着厉劭肆无忌惮的占着花镜的便宜,厉渝冷漠的眸子也染上了几分怒气。

“你说完了吗?”

听见厉渝这么软绵绵的一句,厉劭更是认定了厉渝不敢吱声,只能看着他如何欺负他的王妃。

花镜听见这句话,心中也有些忐忑,不知道厉渝会不会撒手不管。

不管厉渝如何,还是要靠自救!

“我说完了?我当然说完了,我说完了你就滚吗?那你现在可以滚出去了,我要个我的皇嫂就寝了... ... ”

厉劭说着,浑身舒畅了起来。

能在厉渝的跟前羞辱他,上了他的新婚王妃,光是想想,就觉得十分舒爽。

可是下一秒,厉渝伸手就将厉劭揪了起来,一脚就将人踹倒在地。

厉渝的脸色依旧很平淡,似是还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

“厉劭,酒醒了吗?酒醒了,就可以滚了。“

厉劭小腿抽疼,这才知道刚才只是自已想多 了,厉渝哪能是这么容易忍气吞声的。

可恶,刚才厉渝肯定是捉弄他的!

厉劭正想要起身,好好教训一顿厉渝。

可在这个时候,厉渝抬脚又给了厉劭一个窝心踹。

“滚吧。”

听见厉渝冷冰冰的口气,厉劭身上也疼得厉害,连滚带爬的赶紧跑了。

花镜盖着盖头,不知道室内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听见了男人一阵咳嗽声,咳得厉害。不由想起,外人对厉渝的描述,就是病秧子,窝囊废。

厉渝脚下有些悬浮,再加上咳嗽的这几声,让花镜都感觉他随时随地就要没了。

他走至花镜跟前,将盖头掀开,本想要敷衍几句的话,在见到花镜这张脸的时候,瞬间就说不出来了。

盖头被掀开,花镜的体力也渐渐恢复了些许,抬头一看,见是一张熟悉面孔,不由得惊叹:“你,怎么,怎么是你?”

花镜疑惑着,那日她出手相救的人,居然就是睿王?

厉渝蹙眉,额头的红痣多了几分愁色。

他眼中的惊讶已经渐渐抹去,只是看着花镜。

上回,见她的时候,花镜还在逃亡,似是有什么追兵,还找他要了一些银钱,今日再见,便成了他的王妃,两人竟然这种方式再次相见。

莫非,她其实是花喆派来的细作?

两人对视,眼神中都透着对各自的打探。

花镜瞧着厉渝的脸色的确面露病态,证明传言中其实并不全是虚假的。

可惜了,长得如此清隽的美男子,竟然是病秧子。

再看他眼神略有些无神,唇色些许发白。

明显是体虚,久病缠身。

怪不得,怪不得都说他是个药罐子,也是个短命鬼。

此时,迷药已经散去大半,花镜也能动了,只是她不敢轻举妄动。

虽说两人曾见过一面,但谁又知道,这厉渝究竟是什么人。

更何况,她可不想这么盲婚盲嫁。

花镜摸了摸自已袋子里的药丸,这是她上次救厉渝的时候,顺手带的几个药材。

没想到后面被抓了,最后在祠堂弄出了这药来。

见花镜不开口,眼神透着浓浓的戒备,与其他人,似是有些不同的,不过这些年,很多人往他王府塞的细作不少,一个个的都是容貌艳丽,少有的人间绝色。

不过花镜这般反应的,还真是第一个。

因此,厉渝轻声问道:“你怎么不说话?是被那混小子吓傻了?\"

他虽久病缠身,嗓音有些虚弱,但却出奇的好听,让人不由一阵遐想非非。

花镜却不为所动,她心中很清楚自已的处境,可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犯了花痴。

她看着这男人,眼中如含春水,浑然天成的媚态。

饶是厉渝见了,也不由一怔。

此时,花镜瞅准时机,上 前想要将药丸塞进厉渝的口中。

只要吃了这药,厉渝就会昏睡,至少能保证这一夜安然无虞。

可厉渝早就提防了花镜,怀疑她是细作,又怎么可能掉以轻心,在她起身时,厉渝便更快一步,抓住她的手腕。

握紧她纤细的手腕,厉渝力气倒是出乎意料的大。

顿时,花镜面露痛苦之色,忙喊着:“你放开,很疼的。”

厉渝手中力道甚重,让花镜手中的药丸不受控制地掉了下去。

厉渝目光瞥了一眼地上的药丸,眼中的笑意有些寒冷。

这个女人,居然想要下药勾引他。

花镜瞧着男人眼中的温怒,心中揣测到了他的想法,抿了抿唇,解释着:“你,你是不是以为是那种药?这不是,你放开我,你误会我了。”

如此解释着,却有些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