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车上,花镜只是睨了厉渝一眼后,就不再说话,跟他没有什么好说的,再说了,这件事情上,自已跟他也没有共同话题。

看样子,厉渝很讨厌这个花喆啊。

到了花府,厉渝先下马车,随后就是花镜。

花镜的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让厉渝有些疑惑,感觉,这个花镜跟花府的关系,似乎不是很好。

“怎么?看到自已家高兴的反应不过来了?”

花镜不说话,只是提了提裙摆,跟着走了进去。

进入花府中,花府的管家看着花镜时,想要说些什么的,但看到了她身边的厉渝时,又自觉的闭上嘴巴,什么都不说了。

花镜冷笑,这么怕死的吗?

“王爷,一 会儿要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希望王爷不要见怪。”

花镜低着声音在厉渝身边说着,抬手掩饰了一下自已的嘴型。

厉渝有些诧异,她这个动作,似乎是担心别人发现什么一样。

花镜没有继续说话,等到花喆出来以后,看到了花镜竟然完好无损的活着,有些失望。

花镜心中冷然一笑,她还没有死呢,不知道是不是很失望啊。

“王爷陪着小女回来怎么不说一-声 ?臣好出去迎接啊。”

花喆弯着腰,哈着气跟厉渝说着。

花镜却在花喆走过来的时候,缩到了厉渝身边,有些害怕的看着花喆,这个样子,就好像花喆是什么豺狼虎豹一样。

花喆的笑在脸上僵硬了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镜儿,你还在怪为父吗?当日你不愿意嫁给王爷,为父也是没有办法啊,这想到了将你迷晕这个方法啊,皇命不敢违啊。”

每一个字都在说着花镜是怎么的不愿意,说的好像厉渝是什么恐怖的人物一样。

花镜弯了弯嘴角,并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比划了半天。

穆风在旁边看着,觉得这个王妃还真的有点意思。

“王妃的意思是,不是不想嫁?”

穆风代替厉渝解读着。

花镜眼中一喜,连连点头。

好像花喆刚刚在说谎一样,让花喆的脸色十分的难看。

“镜儿怕是累了吧,你妹妹在花园中等你良久了,你不去看看她吗?\"

接下来就交给花月了,希望可以直接解决掉这个贱货。

花镜摇头,对着穆风抛了个眼神。

穆风忍了忍笑意,说道:“王妃的意思是,不想去,不想见?”

花镜对着穆风比了一个大拇指,算是回应着他的话了。

看着这么好玩的花镜,厉渝忽然来了几分兴致。

“好了,穆风你跟着就好,别让她受伤了。

说着,抬起手摸了摸花镜的头顶,算是安慰。

花镜看了一眼穆风之后,穆风点头,这才离开了大厅。

但是她一步三回头,看着厉渝有些不舍得。

当她走出去之后,到了花园,穆风就在身后,看到了花园中等着她的花月,花镜眼神闪了闪。

“一会儿见机行事。”

这话是对穆风说的,穆风有些惊讶,这个花镜,到底什么来头。

对花府,不一样啊。

花月看到了花镜,本想发作,当她看到了花镜身后的男人时,忍住了接下来的话。

“姐姐回来了?可让妹妹我好等啊。”

但是花镜十分的抗拒她,只要她一靠近自已,就马上后退。

让花月很尴尬,但是又不好说什么。

这个男人是生脸,应该是睿王身边的人,八成是侍卫什么的。

“姐姐怎么了?怎么这才离开家中两天就不认识我了吗?”

花镜冷冷的看着花月,脑海中都是不属于自已的记忆,是花月一步步的将自已带到今天的地步,这副身体之所以有今天的虚弱,花月可不少功劳啊。

这花月,怕是已经强弩之末,所以才会用她的血续命。

如今没了自已的心头血,她倒是变得更加的弱不禁风,好像稍微吹一下就能够倒下一样。

“花小姐,王妃这两日没有休息好,望见谅。”

穆风拱手,算是行礼了,对着花月说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是很喜欢眼前的女人。

看着弱不禁风,好像随时都会倒下一样的样子,更加都让人见了就厌烦。

“这位大人是?\"

穆风肃着脸,说道:“王爷身边的侍卫,是王爷有令,不可离开王妃半步,就算是跟您花小姐叙旧也不可。”

花月的脸色微微一变,如今她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若是今天拿不到花镜这个贱人的心头血继续续命,自已怕是命不久矣。

“小大人,我与姐姐从小就关系十分的好,我们之间说体已话难道小大人也想听吗?\"

穆风笑了,说道:“不管是什么,王爷说了不许离开就是不许,花小姐莫要继续为难。”

花月有些怨恨,这个花镜,嫁了人竟然还得了助力。

见不能与花镜独处之后,花月也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有些不甘心。

在花府没有待多久,花镜就跟厉渝离开了花府,离开前,花镜感受到了花月的目光后,回了一记目光,让花月一震。

马车上,花镜闭上眼睛。

“为何不说话?”

花镜苦涩的笑了一下,说:“王爷,花喆没有说错,我确实是不愿意嫁给您,您的病情您也知道,我有办法救您,但前提是,您要将我护好,保我一命。”

谁都不想死,尤其是她心底里一直还有一件未完成的事情,不完成,就这么离开了,她不甘心。

“是吗?就这样?花镜,你真是小瞧了本王吧。“

有没有小瞧不知道,但有一点,她是知道的,这一切厉渝都打算袖手旁观。

“这件事情,我不想说下去,但是有一点,王爷别误会了,我与花府没有任何关系,之所以被绑来与您成亲,我想,您比谁都清楚这是为何。”

厉渝眼中一闪兴味,这个花镜,倒是越来越好玩了。

“是吗?那本王若是不知呢?”

花镜淡淡一笑,道:“王爷的夜咳之症虽然好多了,但治标不治本,若是不根治,怕是很难好了,王爷若是不信我,便袖手旁观即可,但若是信得过,就帮我解决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