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城。
海浪风起,海鸥翱翔在蓝天中,古老经典的小曲儿扬起,房间里的一人看向外面的海风一人搅拌着咖啡小饮着。
“你是在执着于他爱不爱你?”
冷微末收回视线看向前面的人,平静。
女人笑了笑放下咖啡,说道:“你冷微末的名声响亮整个首城,不用怀疑我是知道你的存在的,但我高看了你,我以为你是干练爽快的女强人。”
“既然你找上门了就摊开说了,我有儿子,姜家的家产我会给我儿子挣一份,你所知道的消息也是我一点一点透给你的。”
冷微末依旧未言,她看向那栋海景别墅。
女人注意到她的目光,望了眼,心里更加的惬意说道:“我拿你做对手,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让你知道这些也只是出于同情。”
“你住在这里多久了?”冷微末道。
“有二十来年了。”
冷微末心脏一抽,原来在我认为他最爱的那几年也不过是他算计的一部分啊!
姜衡啊姜衡,你没有心!
女人还在说,冷微末突然站起身,问道:“感谢你的同情纪昭女士。”
纪昭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回:“不不用……谢?”
回到姜家的冷微末生生吐了一口血。
老佣人摇了摇头:“老夫人生前的话莫要忘了,跟谁怄气也不要跟自已怄气,不开心该打该骂不要手软,姜家没一个是好的。”
“气过了自然就好了。”她看着一张一张合照,亲密,纵容,宠溺……都是假象!
现如今她真的恶心到底了。
她去了墓地,拜见了姜老太太。
“妈,这次是我最后一次来了,也是最后一次叫您妈……”
安静淡然告别了。
她想明白了,这姜太太的位置她坐定了,但她不会再去奢求什么情情爱爱。
“太太你这是要去哪?”
一位佣人看着冷微末提着行李箱往外走,上前问道,想帮她搬行李。
冷微末谢绝了她的好意说道:“近来身体多有不适,我想去清音寺静坐养身,谁也不打扰。”
佣人:“那您多久回,到时候……”
“姥爷问起便说我去清音寺了。”冷微末没有让佣人继续说下去,因为她一去便不会在回姜家,但她始终是姜衡的太太。
她去清音寺之前飞了一趟南盈,见了佑初柠,只见了她。
“阿姨您是找我吗?”佑初柠还在上班,听说楼下有人找,看到是冷微末她意外不已。
“是的,特意找你的,要是忙我可以等等。”冷微末笑着回答。
佑初柠:“不忙。”
咖啡店。
“我等会还得回去,就直接说了,你别介意。”冷微末道。
佑初柠莫名其妙点头。
冷微末:“你跟之白在一起了吧?”
佑初柠迟疑的点头。
冷微末笑了笑:“我没有什么恶意,就是想来问问你的想法,我儿子跟我一样的性格,我感情不顺,我希望他可以比我好。”
佑初柠惊愕了下,迟疑开口:“您跟您丈夫不是感情……恩爱?”
话落,冷微末也知道她大概明白姜之白的身世了,挑明:“大家族的事情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都分不清。”
“作为他的母亲我可能是自私的,他生在姜家就很不幸,活的也不好,我想你可以对他好一点,对他的爱是真诚的,很抱歉这是我的私心……”
冷微末说完停了下,又继续道:“如果……你不够坚定就……早点结束吧,对你们谁都好。”
佑初柠顿住。
她继续道:“姜家很复杂,往后的事情都说不准,你们能不能坚定在一起还不清楚,但如果有一天你动摇了就不要欺骗了。”
说着,冷微末推出一张卡:“我承认我是自私的,但这是我给你的保证,包你一辈子吃喝不愁。
“对他真心实意,不离不弃,有天他伤了你你可以直接走。但如果你不够坚定那就远离他,无论那个结果这笔钱都是你的。”
清音寺。
冷微末从南盈回来就入住了清音寺,收拾好一切她看着窗外叽叽喳喳鸟鸣声。
冷微末:“七七,你在我身边多久了?”
暗中的身影一颤,没有说话。
冷微末:“出来陪我说说话吧,冷家……剩下的不多了……”
她感叹一声。
一女子走了出来,站在她身边无言。
冷微末:“你会不会觉得我没用?知道真相却躲在这里不管不顾。”
“小姐做什么自然是有您的道理。”七七颔首低眉道。
冷微末:“他们去世你知道吗?”
这里的他们七七当然知道指的冷家人,她道:“从你结婚我便跟着您,跟冷家没了往来。”
一句话表明自已没有隐瞒过任何真相,起码她连真相都是一年后才知道的,她血脉相连的哥哥也死在姜衡的算计里,无数次她都想杀了姜衡泄愤。
“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用再跟着我。”冷微末挥了挥手说。
七七明白她的意思,但她当时没去复仇现在自然不会,她哥哥说过,冷家唯一血脉她要护住,她不能让哥哥失望。
“小姐在哪我便在哪。”
“你不恨吗?”冷微末回头。
“恨。”
“那为什么……”
“护住你,是我要做的事。”也是哥哥所愿。
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又是一年,佑初柠耳边还是冷微末说的话。
她27岁了,在家里就是28了。
这大半年姜之白基本都在忙工作,不是飞这个城市就是那个城市,忙的脚不沾地。
林家在他的协助之下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威风,但姜之白跟姜衡的关系变得僵硬了。
在冷微末找上佑初柠时,佑初柠想过跟姜之白的关系就这样散了,她断断续续的挑事吵架,他服软复合,来来去去折腾了大半年,或许姜之白是真的在意她。
每一回复合她都想过要不就这样在一起吧,可他每一回支支吾吾的回话让她觉得自已就像个小丑。
除了他其余其他事,其他人他都隐瞒自已。她看不出真心在哪里,说没有他又好像就非自已。
她想,他不走心那她便如此,可冷微末的话又在自已耳边响起,看他疲惫的眼神他又说不出口。
“你也老大不小了,二十七八不结婚你想什么时候结婚?我已经再退一步了,就算是嫁外地你先把你那个男朋友领回来看看,不行……就算了。”
母亲的话让佑初柠的思绪被拉回,她情不自禁说出了心里话:“为什么非要结婚?”
“我怕我们不在了,你一个人无依无靠。”佑母道。
佑初柠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