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只有找出千谏的秘密才能让千谏承认我是她的女儿了,叶损边倒退边认清了现实。

从现在起,她在找到千谏的全部秘密前,会一刻不离千谏的监视千谏。

只有监视才能找到千谏的秘密,才能用秘密威胁千谏承认她是她的女儿!

而申莲这边,叶损走后,申莲轻轻搀扶着千谏向申院走,逐渐走着,千谏再无力气,便彻底昏过去。

再醒来,千谏张着颤抖的眼皮,用模糊的视线看向周围的昏暗。

周围看不清任何事物,只有一股难闻的腐酸之气入侵千谏的嗅觉。

她剧痛得作起呕,可腹中什么都吐不出来。

周围传出吱吱的声音,一只老鼠窜上千谏的脸。

老鼠在千谏脸上停顿一番,用利爪猛划一脚千谏的脸,又吱吱逃走。

老鼠不止一只,十几只老鼠在千谏身边混乱奔窜,可千谏什么都看不清,也动不了,她的神经痛的麻痹了,只能任由自己倒在这灰沉密布的地上。

她不知这是何处,只记得申莲说要将她扶去申院,可醒来却至了这处。

生不如死倒在地上,她隐隐听见门外传来的声音。

“婆婆!您怎么能在吾带千氏去申院的路上命人把千氏劫走?您不能这样把千氏绑进杂物间!她是可怜之人,吾不明白您为何这样对她!”申莲少有的大吼。

“放肆,吾做事轮不到你说,你下去吧,别逼我命人将你拖出去。”婆婆情绪毫无波澜地道。

“婆婆……”申莲不便再多说什么,她语气蕴藏无尽心疼。

申莲正看着婆婆,却并未气焰相对,反而双方脸上都有笑。

反正是演给千谏听的,又不是真的矛盾,为什么不笑。

当时,千谏一昏过去,婆婆的人就来找千谏的人,婆婆要用她的方式让千谏开口,所以派人来找千谏。

当即申莲就将千谏交了出去。

现在与婆婆这叫嚷的对话,不过是说给千谏听的。

“她应已听到我们的对话,不会认为是你故意把她送至这里来,会对你信任不减的,别担心。天亮了,你一晚未睡,去休息吧。”婆婆走近申莲,她对申莲低声耳语。

申莲笑着点点头。

“王嬷嬷,送送申莲!”婆婆抚了抚申莲的手,故意放大声量大喊。

申莲端庄地走出太和院。

婆婆看着远去的申莲,很欣慰自己有这样的儿媳,不像千谏那样扭捏,一看就讨人嫌的德行。

“您刚刚为何帮张官长?”王嬷嬷见申莲远走,她有些疑问的问道。

“他对千谏恨的深,所以我救他,从某种意义上,他和我们有共同的目的——对千谏施压。”婆婆不紧不慢道。

“嗯,施压才能迫使千谏松口。”王嬷嬷应和。

婆婆看向杂物间,皱起眉。

打心眼里,婆婆就对千谏这种怪异德行的女人憎厌。

千谏这种人就应该早死,活下来就是污染封府的空气。

“你认为千谏备那么多脂粉是为什么?”婆婆再开口道。

“她想用脂粉掩盖皮肤上的什么东西?所以备很多,好随时都能用脂粉补妆掩盖。”王嬷嬷想了想。

婆婆点了点头说:“把钢丝球拿来,去千谏脸上磨,磨磨看看千谏皮肤下有什么东西,说不定这是她的秘密。”

王嬷嬷诧异问:“如果是脂粉,用丝巾就可拭去,就可看见千谏皮肤的本来面目,无需这般麻烦的。”

“我猜测她脸上的脂粉不会用丝巾就能洗净,如果她真要掩盖皮肤上的东西,不会让脂粉那么轻易被抹去。况且,她该受受疼痛了,她这段时间不过生了孩子,就被这么重视,这不对。”婆婆坐下摇骑,身体一摇一摇地闭上双眼。

婆婆对王嬷嬷摆了摆手,让王嬷嬷快去准备。

“你施刑的时候,把握好尺度,要让她吊着口气,别让她死了。那三人那样打千谏,千谏都未死,因为他们没有打致命处,并且给了千谏喘息的机会,等千谏好了些再折磨,你也不要碰致命处,要折磨她放松她再折磨她放松她…这样重复,这样千谏会永远逃不出地狱,也不能以死了结一切,这样有助于我们问出秘密。”婆婆安详地言。

“是。”王嬷嬷弯腿行礼,就走出去准备。

等王嬷嬷再走进太和院,她手中拿着一个钢丝球。

她推开太和院杂物间的门,步入。

剧痛而紧闭的眼皮感到微弱光亮,千谏忍痛双眼微微睁开一缝。

门处是刺眼的光辉。

光辉很快被王嬷嬷的身影挡住,门被关上。

昏黄中,王嬷嬷走近千谏,她从地上拖起千谏。

千谏仰着脖子被猛拽起来。

王嬷嬷手中的钢丝球压划上千谏的脸。

胡乱的划。

上下左右打圈的划。

大力的划。

几百圈钢丝插进千谏的脸,划着千谏的皮肤,钢丝球又随着王嬷嬷胡乱的划而瞬间变幻着位置,就不断在脸上各处插,各处迅速划过……

扁平细的钢丝勾进皮肉,勾拉出血,又上划勾出肉中,刮起的黄透的皮淌着血液上翘着。

王嬷嬷的手刷锅一般在千谏脸上划着。

千谏皮开肉绽,划口一道道显在脸上。

划口处粉红的肉总会有鲜红在肉隙中溢出,溢向肉外,流至脸上其他深坑内。

王嬷嬷毫无表情看着千谏的脸,手无情的挥动。

她速度放缓下来,钢丝球在千谏脸上缓缓的划下。

痛感更加明显了。

每一块皮被划破的灼痛都分外分明的刺着千谏的神经。

她感受到脸上湿漉成一片,下巴处一直滴着血。无比生痛。

啊——!

惨烈尖叫连连。

千谏面目狰狞,她把面皱起看向王嬷嬷,用痛苦的神色希望王嬷嬷停手。

可一切都是无用功,没有人会停手,只会更用力的用钢丝球划她的脸。

“你的皮肤上怎么什么都没有?”王嬷嬷面露失望。

王嬷嬷已把千谏整个脸都划退了一层皮,可千谏皮下没有任何异样。

本来,王嬷嬷还以为千谏是皮下有什么异物显在了皮上,导致千谏要涂脂粉掩盖,可现在这个猜测错了。

“罢了,这也不是主要目的,主要目的是折磨您,让您开口啊!您自己把自己的秘密说出来吧,不然这钢丝球会与您的脸永远不分离。”王嬷嬷的手无情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