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界,你不会知道外面的哪个人想知道你的秘密,在封府起码我能感知到,感知到有哪些人想知道我的秘密,我可以防范,在外界我连防范都做不到。我怎么可能离开封府啊?怎么能?!”千谏笑出声来笑道。
她癫闲地抖起身子,就这样癫地靠近封容,与封容额头贴额头。
她的眼珠向上看,直盯封容的双眼,嘴裂开露出两大排牙齿,笑得已经失了声,只剩人连续不断在笑地下压身体。
封容害怕地缩身子,发抖,可她更多地在心疼千谏,她便任千谏贴着她的额头了。
“容儿!你又跑何处去了?!你的休息时间结束了,快回院习经!”一阵声音打破原本的寂静。
“容儿要走了,母亲在叫我…”封容用稚嫩的声音言着。
千谏额头离开封容的额头。
她用波诡云谲的表情盯着封容,双手不舍的继续抚摸封容的脸。
“你答应我,今天我说的话都保密好不好~”千谏用极渴望的语气问。
“好不好~嗯?一定要保密的~”
千谏双手拂过封容脸庞上的碎发,她驼着背,伸长脖子,瞪着带血丝的双眼,渴望地裂开嘴诡异地笑问。
封容身子缩着,她点点头,她很真诚的看着千谏,带着关心的微微对千谏笑了笑,就像对友人笑那样。
紧接着,她转身跑向亭院,去寻自己母亲。
千谏仰头倚在树旁,她双眼一动不动地凸出来,眼球望着天。
杀了吕氏这事,是她新的秘密。
她将这个新秘密告诉了一个孩子,一个孩子知道她的秘密,她很高兴。
她没有一点秘密被他人知道的排斥之意。
在她认为,也一直相信,一个稚嫩的孩子是不会说出她的秘密的。
稚嫩的孩子怎么会说出她的秘密呢?她的秘密全都告诉稚嫩的孩子都可以的。
稚嫩的孩子是那么的纯洁,纯粹,无瑕……
她站起身,现在吕氏解决了,已经解决一个要知道她秘密的人了,暂时得到生存了。
必须生存,做一切都是为了在封府生存下去…
在已经升起的太阳下,她走着,走至偏院前。
偏院门缝被插上一封信。
千谏被信吸引,她走近门前,从门上拿下信,顺畅打开信,她看向信上的内容:
[त्वंहत्यारः।。——क्षितिगर्भ]
(翻译:你是杀人犯。——地藏王)
一串用梵文写的黑字,赤裸裸印在千谏眼珠中。
"啊——!"
"这是…什么东西?!"千谏尖叫。
她疯狂撕毁信纸,信纸被撕成碎片。
"啊——!我没有杀江宁!没有!"千谏跪下,她疯狂刨土。
土一下被刨出一坑,千谏猛地将纸片压进坑里,又把土猛然盖上来。
她的手压在土地上,久久惊魂未定。
“到底是谁??是谁传的这封信?江宁!你死了啊!怎么还阴魂不散!啊——!”
千谏双手死撑在土地上,土地被压出手印,她感到快窒息。
千谏全身抽搐性的发抖,恐惧、惊悚、骇听……
“我没有杀她!——这封信…不会再有人看见…没有人会知道这封信……”千谏惊魂想。
她真的害怕。
树后,叶损的双眼盯着千谏,她饶有兴致地监视着。
“叶夫人,有人给您寄了封信。”一婢女上前,给叶损递上一封信。
叶损的视线一刻不离千谏。
她的手抽过信,麻利拆开信纸,信中内容:
[त्वंहत्यारः।。——क्षितिगर्भ]
“梵文?疯子?哪个疯子写的东西?啊——!”看到信,叶损小声疯叫起来。
就在这时,她的周围响起一阵奔涌急促的脚步声。
申莲、余素、封偻、沈淡、一齐朝偏院一侧的空地奔来,他们手中全拿着与千谏相同的信。
信上内容皆是:[त्वंहत्यारः।。——क्षितिगर्भ]
叶损见状,她也拿着信奔向那空地,她很是亢奋。
千谏也摇晃身体,发疯跑向空地,和那四人汇集在一处。
“疯了吧??谁写的东西?说啊!”叶损朝那四人大喊。
“啊——!”申莲一和众人聚集就直接迸发尖叫。
“是谁在恶作剧!啊——!我没杀她!我为什么要杀那个疯女人?啊——!”申莲不断尖叫。
她把那纸高举,并不断抖动手。
“呀——!这话该吾说!你们之中是谁?为什么要写这种梵文寄给我和余素?还夹在门上,是想向天下昭告诬陷吾是凶手是吗?”
“够了,该死!我们聚在这里是商讨江宁之事的,不是来撕扯!该死!”封凌夜大骂。
“肯定有外人那天看到我们在场,肯定有人!但这人很难找出来啊!”沈淡平静下来,一副愁容。
“别管那些了,首先是这信绝不能被别人看见,我们去过净元寺的事也不能被任何人知晓。虽然我们可能没杀江宁,但要是让人知道我们对江宁的尸体动了手脚…要是这事被江父知道…我们都会完蛋。”封凌夜五官皱成一处。
“江父现在只知道江宁是被害死的,并不知道她最后成那副惨样是我们一手造成,所以以后我们要加强派人盯着江府,万一给我们传信的这贱种又去给那姓江的传信…”他咬牙切齿再开口。
“只能先这样了…”千谏在一旁的偏院,双手死撑地面,无力的说着。
申莲听见千谏的声音,她心想:“你快点把秘密暴露出来告诉我吧,让我找到凶手,好让江父放过我。”
因为这信,申莲更加渴望得到千谏的秘密了。
“母亲,我真的要快些知道你的秘密了,要快些把你威胁到,让你快些认我这个女儿,这样才有可能抓紧时间和您留下一些母女回忆。因为可能很快我们就会被江父抓到马脚了,到时我就会被关进监狱,那时就没办法和您待在一起了。”叶损渴望地看着千谏,自语着。
“你的秘密,我一定要知道。”叶损心想。
她从未这么渴望地想知道千谏的秘密。
“吾该走了,那孬种要是看见吾逃进他的封府,吾会完蛋。”这时,沈淡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