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虽然死亡时间已经伪造好了…,可可是…我还是不希望有人来查这案子,因为不管不在场证明做的多么华丽…要是有人查,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所以,我想把她的尸体藏起来,这样就算有人查,连尸体都找不到,不能确定是死亡是失踪,那他们查不下的……”
“那个时候,吕氏已经被关进废院了,我就操控提线,让吕氏的尸体自己打开阴沟盖,自己走进阴沟,我很用力拉线,提线,真的超用力的……我的手好疼好疼~,我用力拉线、提线…让她的尸体自己把自己的下身塞进阴沟了,我操控她上半身的手,两边手撑在阴沟两边,我用力往下拉,尸体的手就用力撑着阴沟两边,借力把自己全身都灌进阴沟里了。”
“我让尸体藏好了,我以为不会再有人发现了……可是……还是发现了,啊——!”千谏突然瞪大双眼,一副家里死人的眼神看向封容,她愤怒会被发现,真的好愤怒……!
“可没关系的…死亡时间是错的,我又有不在场证明——我没罪。”千谏笑了,一种由内而外焕发的笑容。
封容听着这个故事,她愣住了。
那双小眼睛流露出惊恐,她哭了出来。
千谏伸出双手,双手摸上封容嫩滑的双颊,她惊恐惊呼。
“哦!我的容怎么了?怎么哭了?难道我的故事不够好听吗?”
她的双手来回摩挲封容的双颊,为封容抹着泪。
她边抹边不解盯着封容。
“我害怕…害怕。”封容小手抹了抹泪。
“您…您为什么要杀吕氏呢?容儿想不明白。”半天,封容抽泣的劲过去,她用小孩天真的思维想了想,问道。
“从那天的百日宴,我就想好了,很多人都应该上天堂啊!因为这些人都想知道我的秘密,好让我无法生存。这其中就有吕氏。吾本来就要送她去天堂,在看到自由灵活的提线木偶,它给了我灵感,我当即就开始计划怎么用提线送她上天堂……我本不知道这玩木偶的师傅是吕氏派来的,我后来知道了,我很感谢吕氏,如果不是吕氏派来李师傅,我也想不到用提线木偶这个法子。”
千谏说的很真诚,没有反讽,没有讥刺,她是真心认为要感谢吕氏帮助她杀了吕氏,是真心感谢。
“那…那为什么要七百米的丝线呢?”封容眨巴眼睛看着千谏。
“废院离正院六百米,离吕院三百米,离偏院四百米,吕院离正院五百米,七百米的线才能使我不管在正院或偏院或吕院,都能隔空操控在废院的吕氏尸体,也可以在正院隔空操控在吕院的吕氏尸体,吾的计划里吕氏只会和这几个院有关,跟据这几个地的距离,我想七百米的长度最好了~线伸缩都是自如的,也不会过长过短。”
“可是尸体怎么发出声音呢?母亲说,说人死后就不会讲话了~了~”昏暗的环境下,封容结结巴巴地问。
“她的贴身婢女替她主子的尸体讲话~,贴身婢女去拿布帛时,我在拿布帛处等她,吾只给她区区一根金簪,她就答应模仿吕氏的声音,为吕氏配音了~”千谏顿了顿,她开始说些题外话,“贴身婢女说,她恨死吕氏了,吕氏总是瞧不起她,吕氏被我杀害让她非常高兴!能让人高兴确实是件好事,可我知道我对不起吕氏,我也……我也不想做杀害之事,如果…如果她不知道我有秘密,我就不会杀害她了啊……”
听着这些,封容有些可怜千谏,她心疼地望着千谏。
“那是在哪里操控吕氏的尸体,让吕氏的尸体自己塞入阴沟呢…?”封容又好奇问问。
“在床上。”
“在我和丞相的床上。”
"我背对丞相睡在丞相身边,我一晚未睡,在被中操作指法,我拉线、提线、拉线、拉线……吕氏的尸体就自己把自己塞入废院的阴沟里了。丞相一夜未睡,丞相平时就不会睡觉,总在处理公事,但我担心丞相万一这次睡了,就给他喂了茶,茶里加有提神药,使丞相一整晚不睡,看着我从晚一直睡至寅时,这是很好的不在场证明,对吧?对吧?"
千谏双手摸着封容的脸,摸得更快速,她头部靠近封容,亢奋地问。
"哦~!我还想到一事,我给吕氏的尸体全身都抹了脂粉,来掩盖她尸体生的尸斑和失去血色的身体,可脖子我抹的大意了些,还是能让人隐隐看见我扼地红印。"千谏小声尖叫对封容叫道。
"哦~!我刚刚骗了你,这不是故事,是真事。"千谏又来回摸着封容的小脑袋,她摸得很轻,她生怕弄疼了封容,封容就不理她了,可来回摸得极快。
封容听到这话,她蹲坐的腿缩更紧了,她既感到害怕,又感到千谏对她有许多好意。
"容儿记得您说,说只要周围宁静了,就会回偏院…那您杀了吕氏,现在感到宁静了吗?会回偏院吗?"
"还有很多人,他们会一个个来探查我的秘密,我感觉的到。这些人为了知道我的秘密会不断攻击我,为了守住秘密,为了生存,我要解决他们才会回偏院的,这一段时间都不可能回偏院了~~"千谏面露苦相,下唇部徶开,快疯了一般。
"我真的不想杀她——为什么她要找我的秘密?为什么全部人都要找我的秘密?为什么?"千谏小声,有种莫名兴奋,又无可奈何地痛苦开口。
封容伸手摸上千谏的膝盖,她轻轻抚着,她希望千谏别这么痛苦。
"您离开封府吧,去别处,这样那些人就找不到您,也更不能能去查您的秘密了。或许离开,您会活得不这般痛苦,我相信舅舅会放您走。"封容靠近千谏,小手握着千谏的手,她想这样让千谏好受些。
"吾无法离开了,也从未想过离开,封府是我心中的主人,我臣服于封府,哪怕将来被监在封府,吾也心甘情愿。因为外面更可怕,于吾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