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圃稍作调整后,抬头重新看向一脸微笑的张富。

“上庸郡绝非好去处!”

张富躬身一礼,以示张大公子对这个顶级谋士的恭敬和请教。

“上庸郡乃是荆州通往汉中的必经之路,可谓是兵家之地,那里人口不多,土地贫瘠,资源匮乏,要是大公子真要逐鹿天下,那里决非好去处。”

“但那里却又是兵家必争之地,我汉中儿郎必须站住此地,是以后我们图谋荆州的跳板!”

阎圃此话一出,让张富眼前一亮。

“那功曹觉得哪里才是好去处呢?”

阎圃想了想,反而提问道。

“那就要看公子作何打算?”

“功曹,此话从何说起?”

“如果是您想夺取长安,只能选择上庸郡,既能远离教主,又能摆脱掌控训练私兵。”

“如果您想积蓄力量,以后和曹操一决高下,我建议您远离是非之地,积蓄力量。”

“用高祖皇帝的那句话最贴切。”

阎圃说到这里,声音就停了下来。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张富心领神会道。

“嗯!”

“但是,这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啊!”

“所以,您可以把目光放到这里!”

此时阎圃指着书房中,那幅地图上的巴郡。

“重庆?”

“???”

阎圃疑惑地看着张富,张富只好讪讪一笑。

这时的阎圃哪里知道重庆啊,这个时候张富来这么一句,差点把阎圃整不会了。

“大公子,这里是江州!扼守入川之地,你要是想让汉中无后顾之忧,必须.......”

这时,阎圃的手指,慢慢朝着成都延伸而去。

“好,此计甚妙!”

张富说话的时候,眼中更是精光大盛。

为何?

东汉末年,吃的东西太过粗鄙呗!

什么辣椒,孜然,茴香,要啥没啥,这些天把张富差点都坑哭了。

连上个大号,还要用那个劳什子厕筹。

说白了,就是块竹片,拉完了,还要用竹片来刮沟子,想想都菊花残。

怎一个苦字了得,最少拿下重庆后,有朝天椒一解馋虫。

“麻蛋,这个东汉末年,怎他娘的操蛋,真不是人活的时代。”

可张富哪里知道,在此时的青州、幽州、兖州、冀州那些地方,还有易子而食的事情在发生,要是他看到了又做何感想。

后世有些学者就评价三国时期:那是一个人吃人的时代。

“功曹,计将安出?”

随即,阎圃就开始滔滔不绝起来,看来阎圃是打算上张富这条贼船了。

“好,就这样,以寻仙问道之名,要来巴郡统辖之权,再弄点兵马,这样我就不会在张鲁小儿的手下受气了。哈哈哈!”

就在此时,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不是叫你们别打搅我吗?”

“是......是....是,太守大人驾到,家主!”

当两人听到奴仆的话音后,两人同时冷汗直冒。

阎圃惴惴不安地打开书房大门,才发现小院中,正站着张鲁。

门口还跪着一个家奴,头也不敢抬,腿肚子还在打颤,明显刚才张鲁是听到了什么。

张鲁一张脸黑得可怕,盯着阎圃身后的张富,吓得张富直缩脖子。

“主公!”

阎圃现在可要跟这个大公子保持安全距离,不然会伤及自身的。

他快步跑到张鲁面前,躬身一礼,连腰杆都快变成九十度了。

一旁的张鲁根本没有让他起来的意思,只是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好大儿。

“父亲!”

此时张富才后知后觉的躬身行礼道。

“不敢当,我只是张鲁小儿,哪敢当你老子!”

张鲁越说脸色越阴沉,手里握着剑柄的手指,捏得剑柄咯咯作响。

“父亲大人,刚才只是口误口误!”

“口误,你给老子看剑!”

张鲁实在是忍不住了,抽出腰间的长剑,朝着张富砍去。

张富见机不对,赶快撤退。

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

“杀人了!张教主要杀亲儿子了!”

张鲁也不管不顾,紧紧追在张富后面。

惹得路人指指点点。

阎圃站在门口,直摇头。

“哎,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这时,门口的张鲁护卫们,哪里敢管教主的家务事,更不敢管这个汉中的未来继承人。

“你个混蛋小子,你给老子站住,气煞老夫也!”

跑了没几步,张鲁累得气喘吁吁。

看着身后那些呆若木鸡的护卫,狠地咬牙切齿。

“你们怎么不拦住那个畜生?”

“我....我们.....”

一众护卫支支吾吾,只好跪地讨饶起来。

张富一口气跑回了城主府,立马收拾起细软来,牵起他那心爱的小毛驴,就朝着城门而去。

刚出府门口,就撞上了葛玄三兄妹。

“师弟,你这是?”

“仇家追杀,你们在此安心住下,我过几个月就回来,再和道兄论道喝茶!”

“拜拜了,您呢!”

张富现在可没时间解释,牵起毛驴就要走。

这时,卢婉也走了出来。

“儿啊,你要去何处?”

“去荆州看看我那未婚妻呗,这不是您安排的吗?”

张富现在急得不行,哪里还有时间和母亲絮叨。

卢婉开心地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张布帛,递到张富手中。

“这是?”

“婚约书!如果对方合适,你就让黄家主,签上他的大名带回来。”

“知道了,母亲,我走了!”

此时目送张富的背影,葛柔妹子有些恋恋不舍,眼中闪过点点泪光。

而葛慈却走到她的身旁,安慰起来。

不多时,张鲁回到府中,提着剑就朝着张富房中而去。

“逆子,你给老子出来,看我不砍死你个小王八蛋!”

“老爷,郎君,夫君!”

卢婉追在张鲁身后,来到张富门前。

砰!

张鲁一脚踹开大门,里面空无一人。

“那个忤逆子呢?”

“走了!”

卢婉答道。

“去何处了?”

“去荆州了!”

“啊!!!谁让他离开的?”

“去把昌奇给我叫来,让他把大公子追回来!!!”

【中华文化开课了】

在中国古代,男女双方家庭,经过了求婚和许婚的过程,一旦达成了联姻的动议就会签订一份婚约书。

人们结婚要经历传统的六礼,后来又简化为三礼,即纳采,纳征,亲迎,无论是六礼还是三礼,都有一个核心的环节,那就是纳征, 由于定婚,也就是纳征,是一个很重要的环节。

它决定了婚姻关系的成立,所以从法律的角度说,它有法律规定的程序方面的要件,一定要订立书面的文书的,这就叫做婚书。

从敦煌出土的文献来看,在唐朝这个婚书有两个部分组成,一方提出来的叫做通婚书,同意的这一方递交的叫做答婚书,都有它相对固定的格式,在两个文书的后面,都是由主婚人来签署的,但是同时还有当事人、还有媒人、还有保人和他们的连属。

【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