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川近日忙得不可开交,既要处理公司的事务,又要写毕业论文,还要准备毕业答辩,真是忙得像陀螺一样团团转。
江眠相比起来就是个无所事事的闲人,在家待着太无聊了,便开始按照网上的教程亦步亦趋得学习起了煲汤。
煲好汤后装进保温桶里来到顾瑾川公司。
前台小姐姐没见过江眠,让人做好登记后在大厅等候。
顾瑾川的助理路过看见江眠赶紧将人请了进来,带去老板办公室的路上还在小群里扔出了一个天大消息出去。
——各位注意了,老板娘来了!
——什么?周扒皮传闻中的老婆居然真实存在!
——我的天,这周扒皮也吃得太好了吧。
这条消息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瞬间掀起轩然大波,众多上班摸鱼的选手如雨后春笋般涌现。
群里顿时炸开了锅,热闹非凡,人们纷纷像长颈鹿一样伸长脖子,偷偷朝办公室张望,交头接耳,议论之声此起彼伏。
顾瑾川此刻正在和几个高层开会。助理偷偷摸摸来到他身边对着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顾瑾川表情惊讶,屁股立刻有些坐不住了。
快速交代简短的几句话就散会了。
罗军在一旁谢天谢地,“妈的,终于开会结束了,脑子都要给我干冒烟了。”
顾瑾川嘴角噙着一抹笑容,如沐春风般地朝着办公室走去。他的步伐轻快,仿佛踏着风的节拍。
一打开门,便看到江眠身着一袭洁白的衬衣,宛如一朵清新的百合花,优雅地坐在沙发上。
他微微偏头,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恰似两颗明亮的星辰,饱含深情地凝视着他,嘴角漾起一个笑容。
顾瑾川此时方知何为春风十里不及君。
反手用力地关上了门,仿佛要将那外界冒着金光的眼睛彻底隔绝。然后大步流星地向前迈去,迫不及待地伸手抱住刚站起来的人。
埋头深深地嗅着江眠的气息,就像在汲取生命的力量,语气中难以掩饰那如获至宝的惊喜。
“你怎么会突然想起来看我呢?”
江眠被他抱得快喘不过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松手。然后和顾瑾川重新坐在沙发上,伸手打开保温桶。
“我学会煲汤了,特意盛了一份带回来给你喝。”
顾瑾川盯着保温杯里的汤,感动得热泪盈眶。
“眠眠,你对我真好”
还没来的及尝一口。
罗军门也不敲,唐突的推开门,先是探头探脑的看了一下屋内的景色,看见江眠得那一刻,不由笑了起来,直起身子大步得走了进来。
“哟,班长。好久不见啊!”
江眠抬头望见罗军,他身着正装,身姿笔挺,仿佛一座沉稳的山岳,与记忆中那副吊儿郎当的形象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时光如白驹过隙,令人不禁感叹岁月如梭。。
随后礼貌得朝他点了点头。
罗军自顾自的说话,一屁股坐在顾瑾川身边的沙发上,自动忽略掉身边要吃人的目光,看了看茶几上的保温桶,又看了看江眠。
心想这也不黑呀,都白到快发光了。
“这个时间点,是来送早餐还是午饭啊?”
不等江眠回答,又继续道:“班长,你可不能偏心啊,见者有份,给我也来一碗尝一尝。”
很自来熟。
看着顾瑾川这护食的模样,还以为是什么人间美味,抢过来,猛喝一口,脸色瞬间变绿,又转变为黑,最后打着干哕,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要死了要死了,这一口下去至少要少活三年。
江眠诧异的看着罗军得背影,问:“他怎么了?”
而顾瑾川却仿佛丧失了味觉,每一口都喝得美滋滋的,闻言开口胡说八道道:“他孕吐,别管他了。”
连夸带喝的喝完一桶汤。又牵着江眠的手无比喜爱的亲了又亲,“你这双手就该精心呵护着,以后这种油烟味重得地方就别去了。”
江眠强烈地表示不认同:“我是人,你也是人。倘若所有家庭琐事都沉甸甸地压在你一个人的肩上,你岂能不累垮?”
“这么心疼我呀!”顾瑾川说这话时眼睛亮晶晶的,嘴角咧到耳根子上去了。
中午下班后,顾瑾川带着江眠走出办公室。
下班时间,工位上的员工罕见得没有离开,而是安静得坐在工位上,目光盯着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得两人。
待人走远后才仿佛活了过来,叽叽喳喳的开始讨论个不停。
进入电梯时,还偶遇了一位故人。
李微惊讶得看了看江眠又看了看顾瑾川,早就听闻两个在一起了,但是后面又听说分手了,现在看见两个人如胶似漆手拉着手,看来是又和好了。
以前她很不服气,也不理解。
为什么江眠选择一个脾气暴躁又硬邦邦的臭男人,也不选择她。
时过境迁,她身边早已有了良人,早就把江眠忘记得一干二净,突然再次看见他,目光还是忍不住被他所吸引。
只是由爱慕之情转变为对一位美男子的欣赏之情。
李微主动打招呼道:“江眠,好久不见。”
江眠愣了愣,没有认出人,处于素养还是和她打了招呼。
从十八楼到负一楼的这段时间,李微和他大致得聊了几句后,就从兜里掏出一张红彤彤的请帖。
江眠打开喜帖看了一眼名字,才想起这个人是谁。
李微满面春风的开口:“我要结婚了,老同学,到时候你可得来喝一杯喜酒呀。”
江眠笑着恭喜,并答应了下来。
顾瑾川全程黑脸,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两个是一对的,伸手紧紧将人搂在怀里。
出了电梯,坐在车后顾瑾川还阴阳怪气道:“哎呦!好久不见~”
江眠此刻正在低头拴安全带,闻言狐疑的偏头看了看副驾驶上的人。
顾瑾川冷哼一声,“跟初恋聊天开心嘛?”
江眠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某人的陈年老醋坛子此刻被打翻,酸味四溢。
他都快忘记了还有这么一回事,有人却替他记得清清楚楚。
江眠觉得有些好笑,“我跟她都多年前的事了,而且拢共就谈了几天,手都没牵过。说是谈恋爱,其实就是交朋友。”
顾瑾川酸溜溜的启动车子,声音闷闷不乐,“我的初恋是你,而你的初恋却不是我……”
翻起这些旧账,江眠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我还只亲过你呢,你呢?还和别人接吻过。”
顾瑾川瞬间炸开了锅,委屈得不得了,活像一个良家妇男的清白男子被造黄谣,“我什么时候亲过别人,我就只和你接过吻,你别血口喷人。”
江眠笑了笑,并不打算隐瞒,“高三那会儿,有一节体育课,那天你刚好发烧,人不舒服在一棵树旁边睡着了,余洋趁你睡着了,偷亲你了。”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劈在顾瑾川脑子里。
信息量太大了,他有些缓冲不过来。
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不可能吧,你会不会看错了,或者记错了。”
江眠很肯定的说:“没有看错,也不会记错。”
顾瑾川一个消化了一会儿,随后更加委屈,“那是他偷亲的,我不关我的事啊,我又不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话,我肯定推开他。”
他是万万没想到余洋会偷亲他,他一直把余洋当情敌来着。
他苦思冥想,就是想不通余洋为什么会偷亲他,平时的行为举止上看起来也从来没有过轨的迹象,看起来不像是暗恋他,更多的可能就是嫉妒他和江眠关系好,趁他病偷亲他然后恶心他。
江眠下一句话的更是给了顾瑾川一个暴击。
“余洋他喜欢你来着,当初还跟我说就是为你才转学来到七中。”
顾瑾川当场石化。
想起余洋现在还在他公司上班,一瞬间坐立不安。
他可以忍受一个情敌在他眼皮子底下,不能忍受一个暗恋他的人在他身边。
江眠说这些都是过去式,他不在意,可顾瑾川总害怕。
害怕江眠会心里面偷偷不舒服,正在苦恼该拿余洋怎么办时,余洋自已撞了上来。
“川哥……”
“叫老板。”
顾瑾川打断他的话。他以前没觉得叫川哥有问题,如今得知真相后一听浑身不舒服。
余洋:“……”
“老板,喵喵这几天好像有点不舒服,你要不要去看看它?”
喵喵就是江眠从前捡得那只猫,江眠走后,顾瑾川一直养在自已身边,有时候生气了,就指着猫骂白眼狼,后面就给猫取名为“白眼狼”。
罗军每天在办公室内听见猫一直喵喵叫个不停就给取名为“喵喵”,后面公司里的人一传二,二传十的,大家都开始叫这只猫为“喵喵”。
后面顾瑾川追去C市后,不方便带猫就把猫丢给了据说会照顾猫的余洋身上。
回到A时后也没有把猫带回去,因为江眠体质弱,顾瑾川害怕猫有细菌病毒,就一直留在余洋家,偶尔有时间了才去看看这只猫。
被余洋这么一提醒,顾瑾川决定今天就去把猫接回来,然后丢给了罗军。
刚开始几天猫来到一个新环境还有点怕生,规规矩矩的没有干什么出格的事。
后面熟悉了起来,就开始作威作福,不是故意把罗军得水杯往地上移,就是从高处对着在睡着的罗军就是一个乌鸦坐飞机砸了下去。
气得罗军对着顾瑾川破口大骂。
“你赶紧把你那只死猫领回去,老子快受不了了。”
顾瑾川回答:“再等等,眠眠得体质还有点差。”
罗军直接白眼翻上天,伸手就要去掐顾瑾川脖子,打算和他同归于尽。
“妈的,大的要折磨老子,小得也要折磨老子,遇见你真的是我的福气!”
顾瑾川一边躲避罗军得攻击一边承诺给他加工资,外加猫的抚养费,罗军这才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