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温体仁来谈判
毫无疑问,余七安自然无法堂而皇之地将张献忠与高迎祥招揽至自已的帐下。毕竟,大明王朝的颜面仍需顾及一二。无论如何,在外人眼中,那老朱家的先祖同样也是他的先祖啊。
于是乎,余七安顿了顿,目光转向李定国,缓缓说道:“我出手相助于你们倒也未尝不可,但具体事宜终归需要你们亲力亲为,切不可打着我唐王府的旗号行事。
我这边呢,可以给你们调拨一批充足的粮草以及精良的武器装备,并派遣部分经验丰富的教官前去教导你们如何正确地运用这些武器。
至于你们的任务嘛,则是瞅准明军防御出现疏漏之际,一鼓作气攻下京城。
倘若真能够达成此目标,日后我定会大赦天下。届时,你们家将军只需稍稍改变一下形象、更换一个身份,照样能够自由自在、逍遥快活。
非但如此,我不但会继续任用他,并且还会予以重用。假以时日,如果在剿灭异族叛乱一事上立下赫赫战功,那么封妻荫子便指日可待,即便是博取一个封侯之赏赐,亦绝非痴人说梦之事。
另外,高迎祥那边情况亦是相同。这天下广袤无垠,大明境内或许难以容下他这般人物,但在大明境外,可谓处处皆是他能够大展拳脚、大显神通之所!”
李定国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余七安,嘴唇颤抖着说道:“世子殿下,您这莫不是在开玩笑吧?打下京城?就凭咱们这点儿人马?若真有如此能耐,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啊!”
余七安却一脸从容淡定,目光平静如水地注视着李定国,缓缓开口道:“本世子说你们行,你们便一定行。届时,你们只需谨遵我的指令行事即可。
此次返回后,你即刻着手调动那些仍受你们掌控的势力,集结起一支约十万之众的精锐之师。至于那革左五营,是否依旧留在高迎祥的麾下呢?
若是如此,你们可先行前往与他们会合,暂且在那里休整操练一番。耐心等候三五个月的时间,待到其他各路流寇皆被剿灭之际,大明所剩无几的军队必然会被牵扯住精力。
而那时,便是你们出山北伐、一鼓作气夺取胜利的绝佳时机。”
听到这里,李定国恍然大悟。原来,这位唐王世子不过是想借助他们的名号罢了,实际上真正要出手的,还是其自家所属的军队。想到此处,李定国不禁暗暗感叹这唐王世子真是老谋深算。
余七安心中暗自盘算着,依他对熊文灿办事效率的了解,给予其三个月的时间,应当足以组织起一波颇具规模的流寇发起攻击了。然而,若是这三个月都无法达成目标,那余七安可不会傻傻地继续等待下去。毕竟时不我待,战机稍纵即逝。
倘若熊文灿真能成功地组织起这波流寇进攻,那么对于余七安来说,将会迎来一个绝佳的机会。待到将这些流寇一举歼灭后,便可趁势转而击溃那些躲在后方妄图坐收渔利的朝廷军队。如此一来,崇祯所面临的局势必将愈发艰难,原本就已空虚的防线更是雪上加霜。而此时,便是张献忠和高迎祥出手的最佳时机。
一旦京城沦陷,崇祯命丧黄泉,整个天下必然陷入一片混乱无序之中。届时,若朱慈烺于金陵匆忙宣布继位称帝,那么余七安便可以辽国公的身份率领大军南下勤王救驾。凭借强大的军事实力,迅速占领淮河以北广袤的区域。与此同时,唐王则负责掌控西南地区,并逐步扩张势力范围直至两广福建江浙以及大别山一带。这样一来,南明小朝廷与各路流寇皆会被牢牢压制在江南之地。
接下来,余七安计划巧妙利用流寇去对抗朱慈烺。只要时机成熟,朱慈烺再次遭遇不测,那么唐王便能理所当然、名正言顺地继承大明朝的万里河山,成为新一代的主宰者。
毋庸置疑,于情于理而言,最理想的结局莫过于朱慈烺与崇祯一同殒命京城,如此一来,大明江山便会陷入后继无人的窘境。而此时,余七安便能顺理成章地以唐王的尊贵身份登上皇位,执掌这万里河山。
余七安心念电转之间,突然意识到一个惊人的可能性:倘若那些流寇成功地将崇祯置于死地,那么他完全可以凭借着辽国公的显赫身份挥师南下。这样一来,他岂不就巧妙地取代了建奴原本所处的地位吗?如此一来,整个天下的历史走向或许将会重新回归到其原有的轨道之上!不过,仔细思量一番后,余七安觉得即便出现这种情况,所带来的影响其实也并非不可承受。毕竟经过这段时间以来对麾下人员的精心调度以及一系列错综复杂的运作,他的部下们已然逐渐接受并认可了自家大人乃是堂堂正正的唐王世子这一事实。
此时此刻,可以说一切皆已准备就绪,万事俱备,只待大明朝廷那边有所行动,这场权力更迭的大戏便可正式拉开帷幕。
熊文灿在获得崇祯皇帝的任命后,心情既兴奋又紧张。他深知此次任务艰巨,但也明白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来展现自已的才能。于是,他决定先与崇祯皇帝进行一番秘密会谈。
在那间幽静的密室里,熊文灿恭敬地向崇祯皇帝禀报着自已的计划和想法。他详细阐述道:“陛下,微臣认为在尚未将流寇们组织起来之前,朝廷应当派遣一人先行前往唐王府与唐王展开谈判。此举旨在尽量拖延时间,以便给微臣争取更多的时间去联络招安那些流寇。”
崇祯皇帝微微颔首,表示赞同熊文灿的提议,并问道:“那么依爱卿之见,何人可担当此重任呢?”
熊文灿略作思索,然后回答说:“微臣觉得温体仁大人乃是不二之选。他足智多谋、能言善辩,定能在与唐王的谈判中不落下风。而且,为了增加谈判成功的几率,不妨再让曾在唐王府任职过的方正化一同前去。他对唐王府内的情况较为熟悉,或许能够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和策略。”
崇祯皇帝听后,觉得熊文灿所言甚有道理,当即拍板决定将此项任务交由温体仁和方正化去执行。然而,远在另一方的余七安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却是面色变得极为古怪。原来,方正化恰好可以证明他便是真正的唐王世子;而温体仁,则恰恰能够证实他其实是辽国公!如此一来,当这三个人同时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岂不是意味着他一直以来苦心隐瞒的身世和身份都将无所遁形,彻底暴露无遗吗?
到那时,余七安本人或许并不会太过在意此事,但他心中着实担忧崇祯皇帝无法承受这般强烈的刺激,万一因此而突然驾崩,那可真是令人啼笑皆非啊!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余七安最终下定决心要先行去会见一下温体仁。至于方正化嘛,则可以暂且放置一旁。待与温体仁会面结束之后,二人再仔细核对一下彼此的言辞和口径。如此一来,想要继续向方正化隐瞒真相,想必也会变得轻而易举许多。
当然啦,对于温体仁可能会告密这一点,余七安可是丝毫都不担心呢。毕竟温体仁可不是个愚笨之人,倘若让他知晓了自已所拥有的这两种身份实际上乃是同一人所有,那么他自然便能够洞察到天下局势的真正走向。在这种情况下,温体仁必须清楚应该站在哪一方阵营、替谁发声才最为明智。
所以当温体仁跟方正化两人前后脚抵达南阳驿站时,余七安不动声色地吩咐手下人将温体仁悄然唤至一处僻静之地。
当温体仁乍然见到余七安之时,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瞪大双眼,满脸惊愕之色,甚至连声音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您……您竟然是辽国公?您怎会在此处出现?”
余七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缓声道:“正如你此刻亲眼所见,我便是那唐王世子,而唐王世子也正是辽国公本人。”
闻听此言,温体仁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难以置信地摇着头,喃喃自语道:“这……这怎么可能呢?”仿佛眼前所发生之事超出了他所能理解和接受的范畴。
余七安向前迈了一步,目光紧紧锁住温体仁,沉声道:“世间之事,本就充满诸多变数与意想不到之处,又有何事是绝对不可能的呢?长久以来,我之所以一直隐瞒自身真实身份,无非是想要倾尽所能报效国家,力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避免我们大明王朝陷入万劫不复之绝境。然而时至今日,尽管我已付出诸多努力,但大明局势并未如我当初设想那般日益好转、渐入佳境。既然他人皆无法胜任治国理政之大任,那么我是否应当挺身而出,亲力亲为呢?”
温体仁恍然大悟地说道:“哎呀呀,原来竟是这般缘由啊!难怪那辽国公能在庐州之地突然间声名鹊起、势力迅速扩张呢。起初我还对此疑惑不解,如今总算明白了其中关键所在——原来是背后有着唐王府的大力支持呐!可这唐王府又怎会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呢?细细想来,原来他们所仰仗的竟然真是辽国公手中的精锐之师啊!不得不说,世子殿下当真是好手段、好气魄!以这般谋略和布局,这偌大的大明江山迟早都会成为您的掌中之物啊!下官对您的钦佩之情简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呐!”
余七安听到这话后,不禁翻了个白眼,满脸无奈地说道:“哎呀呀,你这拍马屁的本事可真是有待提高啊!如此直白和庸俗,实在让人难以恭维呢!”说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温体仁见状,摸了摸自已下巴处的胡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既然如此,依在下之见,此次行动咱们大明朝怕是已然毫无胜算可言了。不知世子您此番单独召见我,是否有什么至关重要之事需要安排交代于我?”
余七安微微眯起眼睛,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开口:“其实也并非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不过就是一件小事罢了。但此事你心里知晓便好,切不可向外人透露半句。待到明日方正化前来之时,你万不可露出任何破绽,以免节外生枝。毕竟,此人乃是一心忠于崇祯皇帝之人,眼下我并不想让他知悉其中内情。”
温体仁连忙拱手作揖应道:“下官明白,请世子放心,我定会守口如瓶,绝不泄露半分机密。”紧接着,他又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么请问世子殿下,您究竟计划何时能够一举定鼎中原、成就千秋霸业呢?”
余七安嘴角微扬,流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此乃天机,时机未到之前,不便向你明言。你只需尽心尽力做好分内之事即可,待事成之日,本世子自会论功行赏,保你一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温体仁听闻此言,心中大喜过望,赶忙再次躬身行礼谢恩道:“多谢世子殿下厚爱,老夫定当肝脑涂地以报知遇之恩!”
只见这温体仁双膝一弯,毫不犹豫地便跪伏在地,整个动作行云流水、顺畅无比。然而若是那秦良玉也能如此轻易解决就好了。此时恰好温体仁就在眼前,余七安心念一动,开口问道:“对了,我且问你一事,不知你可有法子让那秦良玉率领着石柱兵向我方投诚?”
温体仁闻言略作沉吟,随后恭声答道:“回大人话,此事怕是颇为棘手啊!那秦良玉深得当今圣上的知遇之恩,忠心耿耿,要想令其率部归降,实非易事。不过嘛……倘若大人您能够名正言顺地坐拥大明江山,成为天下之主,依下官之见,以秦良玉之明智,想必她也会审时度势,继续为大明效命的。”说罢,他微微抬头,用眼角余光窥视着余七安的神色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