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外门弟子受伤的看向苏幼烟。

“师叔祖我很崇拜您的,您所有的事迹我都知道,您打擂台赛的时候我还为您助威过,我可是您最狂热的追随者,您为什么不认我啊?

是因为我比赛输了吗?我刚才只是大意了,下一次我一定会赢的,求您收了我吧!”

那男人爬着就要过来抓苏幼烟的衣摆,神情癫狂。

苏幼烟身旁的徐梦文皱眉,一脚把他踢开。

“你发癔症了吧?师叔祖自从拜入宗门以来就一直独来独往的,身边从来没有追随者,容不得你在这里败坏师叔祖的声誉。”

围观看热闹的其他人也是皱眉不解。

“这人是在做梦不成?虽然我们也自称是师叔祖的追随者,但我们都知道师叔祖没有追随者,只是说着玩罢了,他还当真了?”

“就是,就算师叔祖要收追随者,也轮不到他吧!”

“内门弟子徐师姐她们经常与师叔祖交谈都不敢说自已是师叔祖的追随者,他怎么敢的啊?”

“我以为他只是看不惯那位江师叔的做派,随便找了个由头来找江师叔的麻烦,结果他是真想攀上师叔祖。”

江陌寒眼神嘲讽,他才不信这个男人和苏幼烟没有关系。

他和玄天宗其他人无冤无仇,唯一有仇的就是她,除了她谁还会大费周章的找他麻烦。

无非就是不想他在玄天宗过的太好,又想故技重施,让其他人来欺辱他。

“怎么,打擂台输了,这是连自已人都不认了?”

苏幼烟神色有些不耐烦,莫名其妙多了个追随者,她还想骂爹呢!

“我说了,我没有追随者。况且你是我师侄,师叔我就算有追随者,也断断不会让他们来找你麻烦。”

“呵!假惺惺。”江陌寒油盐不进,认定了苏幼烟就是在装模作样。

一个能对无冤无仇的人痛下杀手的女人,能有什么好心。

知道他没死,心里巴不得再次杀了他以绝后患吧!

可惜这里是玄天宗,她是金丹期修士又如何,在这里还不是杀不了他。

在玄天宗,所有人都得遵守宗门的规则。

那名外门男子还想说些什么,抬头就对上了苏幼烟冰冷的眼神。

“冒充我追随者的身份寻衅滋事,破坏我和师侄的关系。你有什么话就跟惩戒堂的长老说去吧!”

看到拿着捆仙绳出现的惩戒堂弟子,外门弟子瞬间脸色大变。

“不,我不要去惩戒堂,师叔祖我错了,是我生了贪念,以为当了您的追随者就能够拥有数不尽的修炼资源。

我再也不敢随便冒充您的追随者了,求您放过我,求求您…”

“有什么话,跟我们到惩戒堂说去吧!”

“等等!”

眼看着外门弟子就要被惩戒堂的弟子捆走,江陌寒出声阻止。

“江师叔这是何意?”

“他输了,赌约还没有履行。”

江陌寒从擂台上跳下来,走到男子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开始吧!跪下磕头给我的父母道歉。”

惩戒堂弟子面面相觑,打擂台有赌约确实要履行,规则也是宗门同意的。

“既然输了就赶紧履行赌约,别耽误我们工作。”

“我…”外门弟子很是不愿。

“真是麻烦,不想下跪磕头当初打什么擂台赌。”

惩戒堂弟子铁面无私,冷酷无情,直接上手帮他履行赌约。

“啊…对…对不起,我错了。”

这么多人看着,男子不情不愿的被惩戒堂弟子压着跪下磕头道歉。

江陌寒真是服了这惩戒堂了,什么都管,不过这次他是看的满意。

“别忘了,把舌头割掉。”

“不,不要…唔…”男人挣扎着就要跑,他可不想被割掉舌头。

“想跑?没门。”

不管外门弟子如何挣扎,江陌寒拿出一把短刀,捏住男人的下巴迫使他张大嘴巴。

“啊呜呜…”

手起刀落,一节断舌就向苏幼烟的脸飞去。

她身形一闪躲开,抬头看去,看到了他恶劣的笑。

“哎呀!手滑了,真是对不住。”

江陌寒把短刀上的血迹甩到地上,恶意满满的看向苏幼烟。

有女弟子觉得他挑衅师叔祖的样子好帅,好有魅力,同样的也有人非常讨厌他那副狂妄的嘴脸。

苏幼烟皱了皱眉头,知道他是故意的。

他认定了这个男人就是她吩咐去找他麻烦的走狗,当着她的面把男人的舌头割了往她脸上丢,这是在示威。

江陌寒在警告她,哪怕他现在修为不如她,他也不是好惹的。

苏幼烟平白无故被记了一笔账在头上,心情也不太好。

“师侄手滑的可真是有水准。”

江陌寒笑的恶劣“彼此彼此,哪里有您翻脸不认人来的有水准啊!”

“我与此人并不认识,你爱信不信。”苏幼烟扭头就走,今日真是不宜出门,晦气。

江陌寒收敛了表情,那双好看的星目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那名被割掉舌头的外门弟子也已经被惩戒堂弟子捆走了,没热闹可看后其他人也该干嘛干嘛去。

徐梦文几人看到江陌寒看苏幼烟背影的眼神,总有些心底发寒。

怎么感觉,师叔祖像是被头饿狼盯上了,随时要扑上去咬死人一样。

“江师叔,我不知道说这些你会不会信,但是这件事真的是个误会。

我们这些在玄天宗很久的弟子都知道,师叔祖身边从来没有追随者。”

“是呀!江师叔你可别误会了。”徐梦文身边的一位同样是玄天宗内门女弟子说道。

“师叔祖这个人独居在神秘的天霎峰上,整天独来独往的,也就是我们徐师姐能偶尔说上几句话。

可是师叔祖她好像每天都很忙,我们也见不到几面,更别提有人能追随了。”

江陌寒独自一人离开比斗场,其他人也看不出来他到底有没有相信刚才那些话。

“小子,应该真是个误会。那丫头眼光也不至于那么低,连那种垃圾都收为追随者。”

空间里的老者摸了摸胡子,沉声道。

“我知道。”江陌寒并不是看不出来这是个误会,可是那重要吗?

有没有今日这一出,他和那个女人的仇怨并不会发生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