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白母亲死死的抱住怀中哭泣的少年,她也是惊慌无措,哪里会劝慰自已的孩子?只能抱着自已的孩子,只有一丝安慰。整个房屋中寂静无语却又充满温情,只剩下少年泣不成声,与外面雷声轰鸣,风雨交加形成鲜明对比。

不久之后少年那个哭声渐渐消散,吾白母亲不顾已经沾湿的衣服安慰道:“人总会离开这个世界的,就像奶奶一样。”吾白明白母亲哪里会劝慰人,只不过是希望抚平自已的悲伤罢了。

吾白喃喃自语:“奶奶。”眼前浮现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老人慈祥和蔼,对着吾白展露出一个笑容。

吾白母亲眼见吾白回应继续劝慰说:“对,像奶奶一样,那个喜欢你的女孩说不定现在在在哪个地方默默守护着你哦。”

吾白母亲似乎是害怕自已的孩子做极端的事,又说“所以好好活着,不要伤心,这只是一个痛苦的梦。”吾白发觉自已也太不听话了,精神太过脆弱了。

“乖,现在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睡一觉梦就醒了。”

吾白心想可这真的是一个梦吗,吾白不相信,但又渴望相信,如果这真的是一个梦,为什么我还没有痛醒过来,吾白也情愿这是一个梦,决定按照母亲的方法先是去洗澡,吾白刚刚拿起衣服准备进浴室,就听见一阵敲门声,他本就心情不好。所以面带不悦的开门同时还喊道:“谁呀?”

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面容精致的绝美容颜,看起来可爱俏皮,还有着一双虎牙,脸颊双双鼓起,恰是可爱,而身高仅仅只有1米5左右且胸前平平无奇的萝莉。来者正是吾白的邻居少女简微儿,关系很好,曾经在高中的落寞时光都是这个邻家少女简微儿陪着自已,此刻吾白在面对她时哪怕心中痛苦,烦恼,愤怒,但都将其隐藏现在还强强示以微笑。

但是简微儿又怎会看不破,眼镜吾白眼角微红就好像哭过一样,而且刚才隔壁声音那么大,简微儿就是想不听见都难。

刚见面简微儿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用娇小的身躯紧紧的抱住吾白,尽管吾白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简微儿仍旧紧紧抱着没有丝毫放松,而吾白并没有抵抗反而紧紧抱着简微儿痛哭,好像是一只被蹂躏过的小松鼠,感受到怀抱中的温暖,好像是心中的痛苦也有所缓解。

吾白母亲害怕两人尴尬便自觉的进了房间,不打扰吾白和简微儿二人。

简微儿感受到怀中的吾白呼吸越发平缓才小声的说:“吾白哥哥,放心微儿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吾白默默点头,尽管简微儿说话时声音很小,吾白此刻却听得清清楚楚内心一阵感动,可是他明白,终究会分开,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纵是高山流水也总会分离,到那时高山仍旧是高山,流水却不再是高山中的流水。分离是迟早的,哪怕是他自已不愿意,他也明白陈镜航和沐凝雪至少明天就会来找自已,到那时就是分别之时。

吾白伤心的不只是李洛洛的死去,其中还有是陈镜航和沐凝雪真的莫无情和欺骗,他们明明知道什么,可是他们什么都不说了,什么都不做,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像是剧场的观众,仿佛一切生死都拒他们之外。那么他是否要原谅她们呢?或者说是否还要继续帮助她们身后的祂,履行所谓的十年之约?他并不清楚,现在脑子里也只是一团浆糊。

吾白声音有些嘶哑的问:“微儿,如果你觉得对你很重要的人欺骗了你,你会不会原谅他。”

简微儿想着重要的人欺骗了自已,难道吾白哥哥说的那个人吾白哥哥自已,用来暗示是他欺骗了我,我会不会原谅他,可是吾白哥哥欺骗了自已什么?于是简微儿眼神坚定,目光灼灼毫不犹豫的说:“如果那个人真的对我很重要的话但,我会原谅他,哪怕他欺骗我很多次,前提是那个人欺骗受伤害的人不是我。”

“微儿就是这么自私,我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哪怕那个人怎么欺骗我,只要他伤害的人不是我,只要他对我好,那么……”

吾白听后若有所思,对呀,是的,哪怕是陈镜航和沐凝雪对自已有所欺骗,有所隐瞒,可他们并没有伤害自已,而且李洛洛的死虽然有蹊跷,但终究沐凝雪和陈镜航并未出手,虽然冷血无情,只是看着对方死去,可是有多少人不是这样子的?在这个社会有几个人看到正在被校园暴力的同学会伸之援手,这其中别说学生,就连老师可能也会因为害怕学生的报复而冷落旁观。

吾白似乎明白了什么,然后感觉到简微儿的衣服似乎被自已的湿衣服给浸湿了,担心对方感冒连忙说:“微儿,时间也不早了,早点回去吧。”

简微儿也明白对方此时的心情然后乖乖听从离去了,吾白看着简微儿的离开嘴中嘟喃道:“微儿真傻。”然后直入浴室洗澡。

洗完澡后似乎压抑的心情都放松了许多,然后吾白就重重的躺在床上等待疲倦之意袭来。

另一边小白感受到吾白此时处于放松状态,嘴中嘟囔着:“主人睡觉也不带着我。”它想跟过去,但又害怕主人责罚,但又忽然一想只要主人不发现,那就没问题,就这样想着小白一瞬间就出现在了吾白房间的衣柜之中,小白看到躺在床上的吾白想要睡眠却睡不着,小白想要帮助吾白睡着于是口中低语“睡!”此词仿佛充满了无数力量,言出法随,吾白便陷入了睡眠之中。

然后小白看着沉睡的吾白又是一瞬间空间瞬移,小白出现在吾白在身旁静静的看着吾白,一瞬间小白化作一个身穿白衣,面容绝美,身材凹凸有致的少女,脸上洋溢着笑容,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吾白身旁看着吾白,似乎害怕下一刻吾白就消失不见。

另一边陈镜航和沐凝雪双双感受到小白的消失,沐凝雪问:“不用管吗?”

陈镜航双手摆了摆又摇摇头:“不管,就是我们想管也管不了啊。”

然后沉思一番又说“对了,明天,我们去接吾白。”

沐凝雪点了点头“嗯”。

此时吾白房间的另一边吾白母亲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直到隔壁房间安静了下来很久之后,然后反复确认小心的喊:“儿子,儿子,你睡了没。”

小白静静的躺在吾白身旁没有回应,吾白母亲眼见无人回应,心想大概儿子已经睡着了。便拨通电话,噔噔噔,十分细小的电话铃声,电话拨通了。

从电话中传出一种声音浑厚的声音听声音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老婆,嘿嘿有什么事吗?”说话就正是吾白的父亲吾青。

吾白母亲小心的说:“没事就不能找你了?”生怕说话声音一大就吵醒了睡眠中的吾白。

然后又连忙说:“是我们儿子的事。”

中年男子问:“什么事?连夜打电话打电话”他意识到是重要的事情,否则不会连夜打电话。

吾白母亲说:“就是我们儿子长大了,有一个他喜欢的女生死了。”

吾青坐不住了:“靠儿子喜欢的女生,这不是很正常吗,少年暗恋而已,过段时间就忘记了。”似乎是早已经历过,没觉得什么。

吾白母亲补充道“问题的关键就是那个女孩还向儿子表白了。”

吾青震惊的忍不住爆粗口:“靠,居然还有瞎了眼的女孩看得上我们儿子,真是瓜田里面长了一颗豆。”显然难以相信,自已儿子居然还有人看得上,毕竟吾青深知自已儿子的尿性,完全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转而一想,又立即安慰道:“时间总会淡忘一切,也许过段时间儿子就会忘记了,而且我看邻居家的简微儿就不错。”

吾白母亲打击说:“别人成绩那么好,能看得上你儿子?况且说实话微儿就算看上了,我也不想让自已家的猪拱了那一棵白菜。”

电话那头一时无声,似乎是默认了一般,毕竟自已儿子确实那么不堪,让他祸害自已就算了,要是让他再继续祸害别的女孩,于心不忍是一回事,关键是良心不安。然后吾白母亲眼镜对方无言又说了一些家常就挂断的电话。

一夜无梦,吾白感觉到全身舒畅丝毫没有酒精带来的头痛。一时间吾白,感叹难道酒精又有对抗梦境的力量?毕竟自已在之前半年每天都在做梦,虽然说做梦会有收获,但是那些梦境都是噩梦,偶尔会有春梦,但是做过春梦的懂的都懂,春梦在关键时刻就变成了噩梦,那一瞬间简直要多刺激,有多刺激。

这时吾白发觉自已身上一阵柔软,空气中还弥散着一种淡香,而自已脸庞上好像有丝状物感觉痒痒的,吾白睁眼一看,眼前是一个面容绝美,身穿白衣,而白衣是一件古装汉服,长发如瀑的少女。

就在这一瞬间吾白头脑瞬间清醒,吾白心中惊讶万千:“我房间里面怎么会有个女人?难道又是陈镜航那个小儿放的充气娃娃。”毕竟在此之前吾白当时也是喝醉了,结果喝醉了后陈镜航连夜买了一个充气娃娃放在吾白身旁,再加上当时吾白和充气娃娃身上的衣服裤子都被陈镜航脱完了,而且充气娃娃是背对着吾白,又因为有空调又盖了一层被子,吾白一时分辨不出,还以为自已酒后乱性祸害了哪家少女。

这是第2次面对这种情况吾白稍微平静了很多,不过看到对方和自已还穿着衣服,吾白又平静了许多。不过吾白只穿了一条内裤,毕竟他睡觉时习惯只穿一条内裤,再加上天气又热,家中又没空调。

忽然怀中的少女伸出纤细的小手揉了揉眼睛,语气有些呆呆的说道:“主人,你醒了。”

什么鬼?吾白一时间不知所措,不过听这声音好熟悉,脑海中又突然有了一个想法,难道这个呆萌少女就是小白了。

于是吾白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问道:“你是,你是小白?”毕竟吾白怕生,特别是面对陌生的女性,骨子里的宅男形象。

少女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吾白又问:“你怎么又变成了人?还有你不是在陈镜航家吗?又为什么在我家?”

少女小心翼翼的一一解答说:“我是妖族,到达一定境界就可以化形。”

“因为我担心主人,所以才特地过来保护主人。”说完还不忘露出一副微笑,仿佛生怕主人生气不要自已一样。

吾白倒不觉得是真的,毕竟一个认识才不到两天的小家伙,怎么会对自已这么关心?肯定是因为组织安排的任务。然后又问:“既然是保护,那又为什么在我床上?”

小白一时有些惊慌失措,随即又委屈的说:“因为担心主人的安全,只有贴身保护我才能放心。”

吾白哪见过这种场面?一时脸上绯红一片,不过还是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让压在自已身上的小白起身。

紧接着小白眼见没有穿衣服的吾白连忙自荐说:“主人,我帮你穿衣服吧。”

吾白一时间不好意思拒绝,毕竟绝美少女为自已更衣,这谁能拒绝?可又想到之前沐凝雪的魔鬼特训,连忙拒绝说:“算了吧,我自已来。”

只是小白没有放弃反而一把抓过一件黑色短袖,委屈巴巴的说:“难道是我不好主人不想要我吗?”这本就令人误解的话,再加上那软糯糯的语气,简直是绝杀。

吾白直呼受不了,根本受不了,于是点头同意。只见小白生疏的敞开衣服,眼见这件衣服和自已经常穿的衣服不一样,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穿。于是心中想“这下要在主人面前丢脸了,难道要用法术?”然后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不,绝对不行。”

终于在摸索了几分钟之后小白才帮吾白穿好衣服,而在这个过程中吾白只是带有玩味的看着小白,毕竟这个年代居然还有人不会穿衣服,这可非常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