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鸷鸷,你自小天赋就比姐姐强,岚岚是靠不住了,你一定要争气,凌霄派的前途就看你了...”

“你们既然做不到一碗水端平,当初就不该生下他!你们有何资格教训我!你们的心早已经长偏了!又凭什么说我?!”

“弟弟,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唤你了。我向来不会委屈自已成全他人,既然父母觉得我无权管教你,日后便别唤我姐姐了...”

“凌鸷!你真是好样的!本以为只是父母不明是非,谁承想你也是一丘之貉!好!好!他们纵容你,我可不会!”

“父亲,母亲,从前皆是我不对,还望让女儿能够将功补过,女儿愿去往妖族当质子三年。还望父母保重身体!”

“不!不!不是的!姐姐,姐姐,你不要离开,我错了,我再也不动你的东西了,再也不会不听你的话了!不要离开——”

凌鸷哭喊着从梦中惊醒,父母的痛心,姐姐的抉绝,一切仿佛都发生在昨日,眼前还是姐姐与父母对峙的画面,历历在目。

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借着牢房旁焰灯的光芒,才终于看清自已仍处于石牢,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罢了,一场令人不敢回想的现实...

“嘭”地一声,凌鸷抬头看见了一个刚被人砸出的大窟窿。哦~原来已经破晓了呀,等等!怎么感觉那道玄色的身影分外熟悉呢?喔嘈!那不是我那温柔娴雅的母亲吗?

“不知凌宗主亲临刑堂,有失远迎。但是,不知凌宗主此举为何意啊?是自已还是贵派授意啊?”

此人身着锦服,一把刀佩于九环玉扣,一双眼睛深沉如海,配上一丝淡淡的笑,无形之中散发出几丝逼人的危险,竟是素有赫赫威名的刑堂主司——谢玉。

母亲只是朝凌鸷问道:“鸷鸷,你犯了何等罪过?”

凌鸷有些惶恐不安,略带紧张道:“我,私自饲养噬埃蛊...”

母亲闻言直接打断道:“意思是你因养了噬埃蛊,被断掉左腿,肩膀骨头碎裂,是不是!”

凌鸷默默垂下头,不敢去看母亲的表情,毕竟私自养蛊可是独属于川蜀之地的禁忌,只知道似是因为曾经有个女人炼蛊,害的川蜀大军败于王朝这才被其打下,更是害的十万将士白白枉死,一时之间整个川蜀成了一个人间炼狱。

但此事已过去百年,几乎已无人记得。若不是他拿到控蛊术时其上有记载,也不知道这其中隐情,可若不炼蛊,仅凭自身的实力,根本就无法抵抗前几次的暗杀。

紧接着,一缕缕蓝白色的灵气自母亲身边蔓延开来,汇聚成一把把锋利的灵剑,轻轻挥手,猛地向谢玉狠狠袭去。

谢玉只是拔出佩刀,伴随着刀身的一阵低鸣,向前一劈,无数灵剑化作缕缕灵气将谢玉包裹其中。

母亲淡淡吐出二字:“绞杀!”

只见缕缕灵气再次汇聚成无数灵剑,围绕着谢玉开始急剧飞转,形成了一个小型龙卷风,不断有利刃划破肉体的声音传来,简直就是压倒性的实力。

忽地,凌鸷眼前出现了一双绣有飞燕草的鞋子,抬头正好看见母亲,满腔无以言表的委屈与愤懑在此刻倾泄而出,再也忍不住扑到母亲的怀里,无声地哭泣。

等到凌鸷再次睁开眼,正巧对上一双傻里傻气的眼睛,想也不想就是一拳,于是...

凌鸷尴尬地笑着看向一旁蹲在角落,捂着一只熊猫眼嘀嘀咕咕生闷气的遥逸,不好意思道:“嘶~这件事情确实是我不对,遥逸你就大人有大量不与我这等小人计较嘛~嗯?”

站在一旁看戏的叶沧息倒是很诚实地笑出声来,立即收到两道眼刀,只得捂嘴偷笑,继续看这两个幼稚的小孩子斗气。

遥逸不满地控诉道:“你看你,打哪不好?偏偏打脸还给我弄一个熊猫眼,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全都要笑话我,哼!”

凌鸷无奈道:“那...要不我给你凑齐一双?这样对称点总不至于太难看了吧?”

遥逸不可置信道:“凑齐?还一双?你究竟是想道歉还是揍人?”

眼见这两人要吵个没完没了,叶沧息只得上前道:“咳咳,你们不是说今天要去皓月坊聚餐吗?正好天色尚早,走吧!”

遥逸闻言两眼放光,嘿嘿,几乎没人知道我是一个隐藏的小吃货,看来今天不得不大展身手了,今天必须让凌鸷请客,非把他的小金库吃没不可!

遥逸立刻提议道:“凌鸷,之前我和沧息为了配合你演戏可是下了血本,今天你不请客,于情于理都不合哈~”

不知怎的,看着一脸坏笑的遥逸总觉得里面有坑,算了算了,左右不过是一顿饭,再贵又能贵到哪里?总不可能将自已的小金库花完吧?如此想着,凌艳爽快应下。

结果,等到了皓月坊门口,看着显然已经等候多时的柳故渊,糟糕!竟把这货给忘记了。凌鸷三人皆是一阵头等,互相交换眼神过后,默契地转身刚想开溜,奈何...

柳故渊见到凌鸷三人,快步走来微笑道:“我就知道凌二少主,遥小少主和叶小少主绝非那种不守承诺的人。在下已提前订好包厢,各位,请?”

叶沧息倒是没料到不过昨日见过一面,今日就将身份调查好了,殷勤的让人怀疑...

凌鸷也没料到,这货都将自已告发了还好意思说聚餐,亏你长得还玉树临风不过是人模狗样,可这事确定是自已提的。怎么办?急!

“哥哥?你也来皓月坊吃饭啊?”

“怎么?小萱认识这几位公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