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们刚刚的跪拜起作用了?”岳渐鸿仰头看着金灿灿的花朵,赞叹神奇。

白锋推了推眼镜,沉思地注视它。

烤肉的香味弥漫空气,把他们肚子里的馋虫勾起来,咕噜声不断。

黄吉皱鼻子吸气,他饿了。这一天都还没吃午饭呢,就被扔到海里,好不容易游上岸,又被追着跑了几个小时,体力消耗巨大,饿得都发昏了。

秦兰用力揉搓肚子,眼睛盯着台边被烤熟的动物,不停吞口水。

“姐受不了了!”

她突然大喊一声就扑了过去,抓起一只皮肤被烤得焦黄的兔子,一口咬下,然后眼睛发亮地大快朵颐起来,“好吃!好吃!”

见她这样子,几人也忍不住了,都走上去抓起烤肉啃咬起来。现在已经是下午两三点了,大家都很饿。

饿极了什么都是香的,更别提这些被烤得外焦里嫩的肉了。黄吉足足吃了一整只兔子,才肚子撑的不得不停下进食。

打了个饱嗝,心满意足地坐在地上休息。

几人中白锋吃的比较斯文,但速度并不慢。萧慕雅吃前都会先去内脏跟头部,把剩下部分吃的很干净。吃的最豪爽的是秦兰,两边手各抓一只轮流啃,啃完肉多的部分就扔了换下一只,都不带停顿的。

其他人都陆续吃饱停下来休息,只剩她还在胡吃海塞。

动物的攻势逐渐减弱,最后一只兔子被烧死在台边后,没再有动物跑出来。

没了?

黄吉站起身来等待。

动物群没有了,火焰也不再出现。

祭台突然晃动,他们转身看去,发现祭台从中间裂开,向日葵花朵合了起来,变成花苞沉入地下。裂开的祭台恢复原样,却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了。

“咋回事啊?”秦兰两手拿着啃了一半大腿肉的兔子,停在原地,嘴里还有没嚼完的肉。

白锋走到祭台中间,尝试踩踏几步后停下动作,“看来我们要出发了,”他看向已经偏西的太阳,“时间不早了,我们需要在入夜前找到休息的地方。”

萧慕雅也走过来,“去哪来?”

“西边。”

“啥?”秦兰囫囵吞下嘴里的食物,“还要往里走,会不会有危险?”

白锋缓缓踱步,“根据目前所掌握的信息来看,西边可能会有我们需要的线索,这是第一个。第二个可能有线索的地方就是我们刚来的海边,现在可以回去看看,有没有从船上漂出来的资料。还有一个是往东边走,不过我并不建议。”

“啊,”秦兰狠狠咬了一大口肉后,把剩下的都扔掉,鼓着嘴巴话语含糊,“那我们还是往里边走吧。”

黄吉没什么意见,决定跟着队伍走。

片刻后五人朝岛屿西边进发。

带头的是萧慕雅,她手中拿着那根顶部尖锐的木棍,时刻观察着四周。

秦兰肩上扛着那两根木头,手中还提着几只烤兔,与白锋走在中间,黄吉跟岳渐鸿走在最后。

队伍里面最矮的就是自已了,身高只有一米七,身材消瘦,唯一能看的过去的就是长相,能打个八十五分以上,可是要跟白锋比起来就逊色不少。

两个女的身高都是在一米七五左右,萧慕雅身材匀称,颜值中上,浑身上下透露着英气,那清晰的腹肌马甲线令他佩服不已。那个叫秦兰的大姐,身材偏宽胖,但整体比例适中,并不显胖,让人意外的是她皮肤还挺白,显然保养得很不错。

正走着,旁边的岳渐鸿用手肘蹭了下自已,“嘿,黄小兄弟,你有二十岁没?”

看着比自已大腿还粗的手臂,黄吉非常羡慕,“我二十四岁了。”

岳渐鸿诧异,“二十四岁了?你看起来很年轻啊。”

“可能是我人比较安静,少出门活动的原因吧。”

见他一直在盯着自已的手臂看,岳渐鸿笑了,握紧拳头,用右手锤打左边的肌肉,“怎么样,厉害吧。”

“厉害!太强了,羡慕。”

岳渐鸿哈哈一笑,停止卖弄,“你看我这肌肉大,但都是虚的,”他朝前面示意,放低声音来,“她们两个才恐怖,都是实打实的力气。”

说完他还有些发虚地看着扛木头的秦兰,他刚刚好奇提了下那两根木头,每根都接近三十千克,即使是他常年健身,也做不到像她那样轻松挥舞。

黄吉也深以为然地表示赞同。

“你看慕雅姑娘的肌肉好不好看,”岳渐鸿语气肯定,“以我多年的健身经验来看,她身上的肌肉没有八到十年的高强度训练是不可能有的。”

两人在后面聊着天,队伍不断向岛屿西边进发。路上各种奇妙的动植物吸引视线,他们就像闯入童话森林的人。

在太阳西下,光线逐渐偏暗之时,前面的几人停了下来。

黄吉转头看去,那边的树林外是空地,一个祭台出现在空地的中间,祭台中部有着一棵棕榈树雕像。

他们爬上祭台,走到雕像下查看。

圆柱形树干,直径需两人抱合,高约二十多米,树干上间隔生长着扇形叶片,顶端树叶散开。叶柄较长,约八十厘米,叶片呈掌状分裂,像把大蒲扇一样。

特别吸引人的是,叶片中的那一条条主脉络,顶部长有尖锐箭头,整片叶子像一排待发的弩箭。

“好家伙,这不就是箭塔吗!”岳渐鸿啧啧称奇。

萧慕雅看向白锋,“我们还要跪拜吗?”

他转身回望东边方向,“嗯,可以试试,虽然成功的概率不大。”

五人开始围着雕像跪拜,但足足拜了两分多钟,依然没有任何动静,猜测应该是少了动物祭品。

眼看天色渐暗,月亮已经冒出头来,这一天他们实在是太累了,都没怎么休息过,今晚打算就在这个祭台过夜。

“先安排一下守夜吧。”白锋看着手环,显示时间是下午六点五十,“上面有时间功能,可以看到时间。”

听到要安排守夜,黄吉想了下出声道:“你们也看到了,我是一个保安,经常上夜班,比较能适应。我可以从凌晨三点守夜到天亮。”

事实上他上夜班的时候,也都是上半夜睡觉下半夜值班,也就是晚上十二点睡到凌晨三点后起来。凌晨一到三点他是必须要睡的,那个时间点是肝经运行的时间,肝脏在排毒,睡好了人就很精神。

特别是凌晨三点起来后,是非常适合打坐入静的时间,三到五点是肺经运行时间,寅时天开,人体气血开始活跃。

关于这些经络的知识,是跟倪海厦老师学的,人纪的视频,黄吉花了几个月来回看了三遍,边看边做笔记。第三遍的时候开始买寸针和艾草回来,拿自已的身体做针灸实操,练熟后给他老爸扎了针调养。

他可以百分百地确定,针灸是真的,经络中存在气也是真的,每一次扎自已都能感知到气的存在。他清楚记得第一次扎自已足三里的时候,皮肤下面有凸起像小老鼠一样,沿着胃经窜过针下。

在他上初中的时候,有一次骑电动车摔倒,本来瘦小的左手手腕,一下子膨胀起来,肿的比拳头还大,那时的他不清楚是身体内的气在应急反应才有的现象,害怕极了,不断拍打膨胀的手腕。

好在那气肿的迅速,消的也快,现在想起当年的反应都有些好笑。

倪海厦老师说,人在摔倒的时候,并不会立马受伤,之所以受伤的原因,是因为人的下意识反应太快了,快得体内的气没能跟上。很多新伤的疼痛,其实就是气跑到那里没有消掉,挤压皮肤神经了。

正确的做法是摔倒或扭到了,先不要动,等身体适应了在慢慢转正来,不然很可能会加重伤势。

总之,气是真的,但不是电视剧里面能飞天遁地的那种,它的功能是使人体健康少生病,并没有传说的那么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