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佳卿一听,瞬间惊喜了,“真的?”

随即不自觉的抚摸着肚子,“那她应该如愿以偿了,这个孩子也不知是盼了多久才盼来的。”

楼宴看得出来,闻佳卿对乔燕的印象不错,便嘱咐梁虎,“让人多送点孕妇的吃用过去。”

但并没有说安排人过去照顾乔燕。

乔燕毕竟是他战友的妻子,与他并无多大干系。

再一个,他向来注重与女性之间的距离,没有必要过多接触。

而且乔燕本身就是C市人,父母公婆都在这边,不会没有人照顾的。

生米恩斗米仇,安排的太过细致,反而会让人觉得理所当然。

闻佳卿高兴,是因为乔燕有了孩子,也许就不会想着要和乌鸿志离婚。

她觉得军人为了保护人民和国家,已经满身伤痕,若是重伤回家后,家人还不能够理解想要离弃,心伤又该如何治愈?

最起码乔燕怀孕之后,为了孩子,也总要再三思虑一番,说不定就会放弃之前的想法了。

楼宴看向闻佳卿,“你之前说嫂子想要离婚,是真的吗?”

闻佳卿眨了眨眼睛,随后点头。

楼宴从鼻子轻哼一声,“她有什么可不满的,难道她忘了,她弟弟的工作就是走的乌大哥的关系。”

“乌大哥身上从来没有留下一分钱,全部都交给她。一开始工资虽然不高,但也足够她吃穿不愁;后来级别上去后,更是全数上交。现在人受了重伤,可能以后会残疾,就想把人踢开,哪有那么简单!”

乔燕弟弟在学校时成绩并不好,大学毕业后找工作更是高不成低不就,她就让自己丈夫给她解决。

当时乌鸿志为这没少发愁,最后是走的楼宴的关系,才将她弟弟安排进机关工作。

因为乌鸿志极少要他帮忙,仅有的几次都是为了乔燕娘家的事,所以他才能在事情过去几年后,依然记得这么清楚。

闻佳卿满眼都是诧异,她无法相信那个满脸凄苦的女人,竟然是这样的人。

可楼宴从不信口开河,那就说明事件是真实的。

也许其中有他们所不知的内情,但乔家是实打实的,从乌鸿志身上获得利益,乔燕若不知感恩,可见其人品。

楼宴淡淡的建议,“你最好是少跟她来往。”

“你没发现吗?所有人的眼里,她一直都是被同情的一方,可实际上,所有的好处都让她一个人占尽了。”

闻佳卿细想,果真如他所说。

楼宴柔和了眉眼,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你一直待在实验室里,与人接触的少,自然不能一眼看出别人是怎样的品性。我也宁愿你一直像现在这般纯净。”

听着他的话,闻佳卿羞涩地红了面颊。

“哪有人会一直像个小孩子,人总要会学着长大的,总不能等到以后孩子都大了,我还依然什么都不懂,怎么教导他们?”

楼宴收回手,牵着她继续往前走。

他微微侧过了脸,看着身旁只到他肩膀的闻佳卿。

“你可以和他们一起玩,教育孩子的任务就交给我。”

想象着他说的场景,闻佳卿眼波流转之间全是笑意。

这大概是她听见,楼宴说过的最温情的一句话了。

那阵悸动过去之后,闻佳卿才笑嗔地看向他,“你是想让我做,永远也长不大的彼得潘吗?”

楼宴陡然停住脚步,闻佳卿也顺着他的脚步停下来。

看着他认真的俊颜,渐渐收敛了笑容。

只听他用最清冷的嗓音,说着最动听的话,“如果可以的话,我将尽我最大的能力。”

微风吹过,他栗色的发丝在额前飘扬,俊美的容颜沐浴在阳光之中,神圣的有如神邸。

这一刻,闻佳卿总算正视自己的内心。

她遵从内心的呼唤,“幸甚之至。”

微风拂过,没有了初夏时的燥意,也没有了盛夏时的灼热,夹杂着秋天即将到来的凉爽。

出去简简单单的活动一会儿,回来明显觉得身心舒畅许多,

果然人和动植物也差不多,都需要进行光合作用。

进门后,楼宴让梁虎帮他换纱布。

不是不想让闻佳卿帮他换,而是怕吓到她,更何况她还怀着孩子。

闻佳卿先是坐在客厅里喝了点水,忽然觉得肚皮上有些痒意。

突然想起,早上起来她忘了擦闻妈给的药膏。

趁着这会儿楼宴不在,她回房赶紧擦一点。

梁玉瞧着她偷偷摸摸的模样,心里很是疑惑。

从闻家回来之后,夫人总是有一段时间避开她。她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惹得闻佳卿都不信任她了。

反思过后还是不清楚,所以这个疑惑便一直放在心里。

楼宴的伤口愈合很快,只需要简单的消个毒,换一下纱布就好了。

梁虎他们经常处理这些小伤,动作很快,三下五除二就搞定。

楼宴出来时,四处看不见闻佳卿的身影,便问梁玉。

梁玉悄悄地指了指闻佳卿紧闭的房门,无言地张了张嘴。

看她做的那么神秘,楼宴深邃的视线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闻佳卿这几天的异常,他也看在眼里,只不过她没说,他也就没有问。

今天恰好碰上了,便想去看个究竟。

闻佳卿在房间里,对着镜子将药膏仔细的涂抹在肚皮上,比较严重的地方就反复多涂两次。

闻妈说过,这个药膏对孩子没有伤害,不含任何激素,都是温和的配方,让她每天坚持多擦几次。

闻佳卿听话照做,将近一周用下来,效果还是比较明显的。至少妊娠纹并没有在蔓延,而且颜色深的地方在逐渐变浅,皮肤也润了很多。

二姨夫的医术,一直有所耳闻,如今自己亲身体验过后,更是觉得名不虚传。

即使房间没有开着空调,她还是觉得有点凉意,怀孕后,都不习惯裸睡了。

擦药膏的时候,因为穿的是连衣裙,为了方便她把衣服都脱了,只剩下贴身的内衣。

一开始因为急切和紧张,鼻尖都冒出了细汗,这会儿心情平静下来后,还是感到有点凉的。

她赶紧将衣服往身上套,就怕一不小心感冒了。

门把转动了两下,她一时没来得及回答,门就突然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