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宾馆本来还有方祖康的好多亲信,如果云朵他们不小心行事,在事情还不太明朗的情况下,可能就会功败垂成的,因此在抓到何自力之后,他们也只是当作一个小偷在处理,并没有引起宾馆里面其他人的注意,这也是他们从多次与坏人打交道中学来的经验。

任何得意忘形的做派,都有可能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这是现实教给他们的残酷体验。接下来,公孙宏与刘查理心里更加轻松了,不用再防备云朵与保洁维修工老罗对自己的威胁了,谁知事情会反转得这么快,他们父女俩居然全是自己这边的人,这样充满反转的戏剧性,真的让他们感到生活中的精彩。

那么接下来他们想继续去神秘的山洞里侦查,不知里面到底还有什么他们还不知道的秘密,这或许能找到方祖康犯罪一些不为人知的证据,为最后将他们一网打尽,做最好的准备。

当他们正想着行动时,宾馆里又起了一番轰动,听说是前次突然患病的方祖康回来了,还是被大家用棉被包裹着抬进来的,从大家的交谈中获知,方老板不知做了什么坏事,还是流年不利,他居然得了脑梗似的失语症,不但人变得痴傻了,连话儿也说不了,整个人就跟是一个痴呆一样,看来他这一生已经完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儿发生呢,公孙宏与刘查理听了,感觉上天真是不公,方祖康犯下的一些杀人越货丧尽天良的恶事,还没有得到报应,怎么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这是为什么呢?既然他已经是这个样子了,那么调查他的一些罪证什么的,还有用吗,他们还需要继续去秘道里冒险吗?

这些突然生出来的事情,让公孙宏和刘查理生出了一份打退堂鼓的想法,不想去继续趟这一滩子的浑水了,何况现在已经知道郑伊佳整个人好好的,完好无损,正好可以打道回府向郑伯父他们交差了,这才是最好的结果,但想到她们家没有报仇的事,感觉又不是那么甘心,已经到了这一步了,相信关伊佳也不会答应回去,一定会要帮助爸爸找加公道,将被方祖康黑吞了的巨款追回来,给爸爸一个公道,这才是她们想要的结果,要不,在外面辛苦转了一个大圈,到头来只是如此仓促收兵,一无所获,那自己这一向的隐忍,还在不知下落的妹妹郑伊丽,是死是活,至今还杳无音信,家庭里面一直受到悲伤苦痛,又怎么来安抚呢,看来这个事儿还没有完,必须继续下去那还没有结果的侦查,一定要将坏人抓获,受到就有的惩罚,才能让公道人心得到张扬,这才是自己最想要的结果。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公孙宏看着郑伊佳的眼睛问:“现在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我们该怎么办呢?”

“这个,事情还没有完呢,千万不能放弃最后的胜利,还是秘密进行调查,一定要将白云山翻它个底朝天,一定要将方祖康的所在遮羞布全部撕裂开来。”郑伊佳咬着牙说,满是斗志,将她心里的仇恨展示得异常强烈。

“那现在先从哪儿下手呢?”公孙宏看到郑伊佳对这儿摸得很熟,不由征询她的建议。

“我认为其他事儿不急,我们可以稍安勿躁,先休整一下,调整好心态,再慢慢来理清方祖康突患怪病的事情,我觉得这里面有猫腻,为什么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之间出现这样的事儿呢,这不明摆着是不正常。”郑伊佳分析道。

“我也认为这儿有问题,该不是方祖康玩的一个欲擒故纵的怪招吧,毕竟我们不能天真地认为这伙玩命的人,个个都是弱智,个个都是我们所想像的那么好对付吧!”云朵听大家说了这么多,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确实如此,这伙将脑袋挂地裤腰带上玩的人,每个都是比狐狸还要狡猾的人,我们不能以常人之理去对待他们。”郑伊佳回想自己家经历的事情,也比较赞同大家的观点。

既然调查的事儿不用急,那么公孙宏与刘查理就装着无事人的样子,开始在流水宾馆里游乐乱逛,一边当作休闲,一边也是密切注意方祖康那边的动向。

至于郑伊佳没有大摇大摆出来活动,她还是比较低调,将自己做了伪装,毕竟出了她无故失踪的事件之后,大家还是对出了图像对比确认之后,好多人还是比较熟悉她的外形,现在还没有到最后关头,她也不想节外生枝,出外活动,她总是穿着不起眼的服饰,头上还带着个帽子作掩饰,这样基本上也不会引起一般人的注意。但能够有人暗中保护自己,她能够出来遛达,本来就是一件十分高兴的事。

好在几个人,经过了一些事情的磨练,都变得比较成熟了一点,这样做事处理问题就都显得老练起来。

近来无事,他们也不知方祖康患病之后,具体情况到底如何,其实大家心里都没底。

一个人本来看起来好好的,为什么会出现脑梗,像中风一样的怪病呢,这突然发生的事情,也让郑伊佳等人对方祖康的调查产生了拖延,毕竟现在他已经是这个情况了,要再找他的犯罪证据,甚至是不法的做派,好像也没有那么容易。

于是,郑伊佳提议现在空闲一些,正好可以暂时放松一下,要不长久压抑被困于流水宾馆里的那间小房子里,她感觉自己的神经都要崩溃了,要不是为了调查爸爸巨款失踪事件,她早就出来去外面闯荡了,可惜自己有重任在身,这一切只好以大局为重,现在可说是正处于一个紧张时期的一个空隙,何不与好友们在周边转转,也好让压抑的内心得到解压,让绷紧的神经得到适当的调整。

公孙宏与刘查理陪同着郑伊佳在流水宾馆的周边随意走动,当然郑伊佳还是做了伪装,不敢以真实面貌去在大庭广众中现身,毕竟现在还是敏感时刻,因此做了特别的装扮之后,不是特别熟悉的人,还真认不出她的样子,何况她在这里无故失踪的事件过去了段时间了,大家开始逐渐对她有了遗忘,因此不是别有用心之人,根本就不会去关注她的存在。

郑伊佳跟着好友们开心地游玩着,这时,她提议说:“我还没有去过白云观,不如我们一起去那儿瞧瞧。”

“也好,流水宾馆这儿,我们也逛腻了。”公孙宏与刘查理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回答,看来他们对于调查自己失踪之事,在这个地方应该是摸得十分熟悉了,几个人说走就走,慢慢从宾馆前面迈过小桥,踏上了去白云观的小路,瀑布流下的巨大轰鸣,溅起一层水雾,在小路的青草上,蒙着一层晶莹的水珠。

三个人没有管这些水雾,慢慢沿着小道往白云观走去。郑伊佳心里十分期待,她早就听说了白云观里面供奉的神佛十分灵验,她希望能在这儿祈求神灵能够保佑她家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特别是现在她们进入这个特别的时期,更愿能保佑自家平安,心想事成。

一会儿,三人就来到了白云观。观里有好多的信众穿梭往来,香火十分旺盛,看来这儿已经成为大家十分向往的一个道观,能有如此盛的香火,肯定有值得依凭的所在,他们不由跟着善男信女,在观里的正殿焚香敬拜起来。

郑伊佳拿着一柱清香,拜了三拜,然后将燃着的香插好,跪在佛像前的蒲团上,手里拿着一直佩戴在身的佛牌,心里虔诚地默念着:“祈求神灵保佑全家安康,一切顺利......”

做道姑打扮的郑伊丽正在观里做着杂务,这时,她将眼睛看向了跪于佛像前的那些信众,她也十分欣慰,看来世人都有信仰,佛会度这些有缘人,得尝所愿的,突然她的眼睛被郑伊佳手里的那个东西吸引住了,不由停住眼睛仔细观察起来,这一看,她的心里陡然升起一种激动的情绪,这个佛牌好眼熟,怎么跟姐姐的那块佛牌如此相似?这些好奇心,吸引着她不由对那个信士仔细端详起来。

这一看,她吓了一大跳,那位女士虽然将容貌进行了伪装,前一响不是听说姐姐在白云山庄突然失踪了吗,那时自己也正潜伏了自己的踪影,以致父母听到两人相继失联,好久都是以泪洗面,过好好长一段艰辛痛苦的日子吗,现在是怎么了,这个小姐姐怎么跟自己失踪了的姐姐那么相像呢,她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由再揉搓一下有点被泪雾迷蒙的双眼,走近一些继续观察,这一看,还真是自己如假包换的亲姐姐,郑伊丽的心里不由升起一股巨大的幸福感,原来姐姐没事,原来我们都还平安健在,她不由心里一阵幸福的泪花溢出,正准备去上前相认。

她看向拥挤的芸芸信众,她也不知道这里是否有不怀好意之人,经过生活磨练成熟了许多的她没有轻举妄动,她压抑住自己的喜悦,只要姐姐安好,以后有的是机会相认,有的是诉说劫后余生的欣慰。

郑伊丽本来心里心之念念想上前去与姐姐相认,但考虑到这个地方一直透着诡异,她怕自己长久的布局,一直在进行的报仇计划被他们的爪牙识破,生怕弄个前功尽弃,因此理性地终止了这些轻率的行为,她看到了姐姐脸上的沧桑,知道她肯定在这一向为了配合自己调查方祖康,她也吃了不少苦,后来不知经历了什么,可能也是受到坏人的迫害吧,现在只要她安好,自己也就心满意足了。

她摸了摸自己胸前的佛牌,相信只要自己继续潜伏,在暗中多搜集方祖康、何自力等那伙人的犯罪证据,只要时机成熟,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送他们到该去的地方。

她知道自己现在有一些同盟者,比如云朵姐姐和自己的亲姐郑伊佳,她们都在这儿,是自己的坚强后盾,虽然她们还不知道自己的本来面目与真实身份,但大家的心愿都是为了扳倒那些坏人,想到这儿,心里不由生起了一股更大的信心。想到这儿,她心里有点儿兴奋,为了不引起自己的过分激动,她胸口犹如有一只小鹿在撞一样,一直在激烈地跳动,手里紧紧握着佛牌,不由借机离开了大殿。

一直跪着的郑伊佳,做完了祈祷,她慢慢地站了起来,开始寻找起公孙宏与刘查理来,四处寻找了一阵,发现他们两人在里面唱了个喏之后,就站在外面,相谈甚欢,不知这两个人在谈论些什么。

郑伊佳走近他们说:“你们两个为什么不烧香啊!”

刘查理说:“我们多次跪了,求神许愿了。”

“是这样啊,可能心愿都实现了吧!”郑伊佳笑着问他们。

“当然,要不,这儿的香火会如此旺盛吗?”公孙宏也在一边回应。

停了一会,公孙宏又给她说了一个新鲜事,他说:“我观察到了里面有一个道姑,发现她一直在看你。”

“这个我也注意到了,不知她又是什么意思?”郑伊佳笑着说,“她不会识别了我的身份吧?”

“那倒不是,不过,我发现她只是一直在盯着你的佛牌看,仿佛要看出什么神奇的事儿来。”刘查理也在旁边应答。

“啊,这就奇怪了,居然还有人关注我的佛牌,是不是......”郑伊佳说到这儿,不由想到姐姐也一块相同的佛牌,那个道姑说不定在哪儿见过类似的佛牌吧,心里咯噔一下,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她在心里这样想着,不由长长地叹了口气。

“不是什么呀,怎么说了一半,就不说了,其实我好像也见过一块跟你现在佩戴十分类似的佛牌。”公孙宏说。

“那在哪儿呢?快带我去看看。”郑伊佳听了,心里陡然生起一种希望,要是能找到那块与自己这块一模一样的佛牌,那就很容易找到妹妹的踪迹了。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刘查理装着严肃的样子调侃郑伊佳道,“其实,我们刚才登山在讨论的就是关于这个事情,我们看到了一块跟你的佛牌非常相像的佛牌,正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你呢?”

“原来如此,那块相似的佛牌现在在什么地方,快带我去看看!”郑伊佳听公孙宏与刘查理如此一说,心里变得十分期待起来,迫切就想看到那块与自己那块十分相像的佛牌。

公孙宏说:“你刚才不是也注意到了那个道姑吗,她一直在看你的佛牌,其实我们早就发现她的身上也佩戴了一块跟你的十分相像的佛牌,不知她这块有什么特别的来历,为什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东西。”

“你们不早说,要是早知道,我就会问问她那块佛牌的来历,难怪她一起盯着我看,原来是意有所指呀。”郑伊佳回忆刚才道姑的举动,说明她确实是有点怪异,因此令自己也对她有所怀疑。

“看来你们真是有缘,在这儿也会碰到度你的人。”刘查理打趣她道。

“别整这些没用的东西,快走,寻那个道姑去!”郑伊佳跟着他们两就往偏殿来寻道姑,可惜不知踪影,找遍了整个白云观,还是没有看到她,郑伊佳不由叹了口气,有点失望地说:“这个白云真玄乎,为什么总是显得那么诡异呢。”

三个人说了一通,知道再找下去,如果那个人不让你再见到她,他们是没有办法可以实现自己的愿望的,已经玩得差不多了,几个个又顺着原路返回了流水宾馆,不过,出来了一趟的郑伊佳心里还是有所触动的,今天听说了另一块佛牌的事情,说明这块相仿的佛牌可能跟自己失踪的妹妹有关,这给她提供了另一道有意义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