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娉娇羞地小声回答:“不行了哦,艾米莉亚,我和许老板要结婚了。”

“啥?”艾米莉亚没想到司娉这么快就要结婚,口无遮拦地就开始劝她,“司小姐,你们才在一起多长时间啊,几个月就要结婚了,司小姐你不要一时冲动,到时候后悔还来不及,你好歹先观察一段时间,万一他以后对你不好怎么办。”

“不会的,”司娉和他对视一眼,放心地弯了弯嘴角。

许载之也接话,“司小姐说的对,我会一辈子对她好的。”

“一辈子,”艾米莉亚不屑地冷哼,“你拿什么保证,男人最擅长的就是骗人。”

司娉无奈地解释道:“艾米莉亚,你还记得我当初跟你说的那个对我特别好的人吗?”

艾米莉亚猜到了什么,但还是倔强地问:“你不是说他做了让你恶心的事吗?”

提到这儿,司娉无奈地叹了口气,“都是误会,许老板就是那个人。”

“我可是从初中就开始追你们司小姐,”许载之骄傲地扬了扬下巴,“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放着自己的公司不管,天天来你们这小画室的。”

艾米莉亚无语,“你什么意思,我们画室怎么了?”

司娉见事情也说开了,笑着问许载之:“你突然要开会,是要说什么啊?”

许载之贼兮兮地笑着看她,“不是我要说是你说。”

“我说什么?”

“你说呢?”司娉想了一下,明白了许载之的意思,既然画室要来新成员,还是要提前告知大家一声的。

艾米莉亚现在是唯一一个搞不清状况的人,她坐回工位,无所谓地摆摆手,“算了,现在这里就我一个外人了。”

“你说的什么话,我不是看你太累了,所以准备给你找个助理。”

“我看就是你现在谈恋爱了,不想工作。”见艾米莉亚揭穿了自己,司娉尴尬地笑了笑。

不过艾米莉亚说的也对,等她把许载之带回家回来他们差不多就要开始准备结婚的事,那个时候确实就没时间再一心扑在画室上面了。

司娉没再说话,艾米莉亚也看出了她的意思,灵活地转移了话题,“对了,等会开会顺便说一下团建的事吧。”

他们画室的集体活动不多,团建也就一年一次,所以员工对此都是抱着很大期待的。

一旁的许载之却不以为然,嘴一张就开始叭叭,“如果缺人的话就招呗,钱的事不用考虑,我会出资。”

“你懂个屁,”艾米莉亚听了他的话很不爽,“随便招来的人能和司小姐比吗,这几年我们的画室基本上都是司小姐在经营,如果没有她,我可能早就打道回府了。”

司娉抿着唇,还是没有表示。

她说过她谁也不靠,她要自由,可是现在她不这么认为了,许载之值得她信任依靠,值得她托付,他不畏惧和他组建一个家庭。

可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艾米莉亚心里的地位,她在无形中也早已成了艾米莉亚的依靠,可人总是要学会成长,她不能扶着艾米莉亚走一辈子,再好的朋友也不能。

其实艾米莉亚也深知这一点,但她还是接受不了这一天来的如此快。

“哎呀好了,快准备一下,马上要开会了。”司娉适时地打破了逐渐悲伤的氛围,许载之安抚地握了握她的手,他没有什么感情特别深厚的朋友,所以不是很懂她们这种一要分开就会很难过的感情,但他不想让娉娉伤心。

下午的会很顺利,本来明天的报告今天也提前完成了,司娉发现好像自从许载之定下了每周五要开会汇报工作进度和下周计划后,员工的干劲反而大大地提高了。

许载之在艾米莉亚上台汇报做总结的间隙,偷偷把头凑到司娉耳边,压着声音对她说:“娉娉,等结婚后我就把画室交给你管,你看怎么样?”

司娉被他逗笑了,“百分之五的股份还真把自己当老板了?”

许载之没有抓住问题的本质,但他能这么说,司娉还是很开心的,至少他真的有照顾到自己的情绪。

“耽误大家几分钟,”司娉在最后站起身,“我想说一下关于五天后巴黎画展的事,本来计划的是我和艾米莉亚一起去,但碍于我最近有些不在状态,所以希望大家有自愿担任艾米莉亚助理的现在就说出来,我等会儿就和他对接。”

时间迫在眉睫,司娉怕艾米莉亚再不做决定,会错失这次让画室得到发展的良机。

艾米莉亚的脸色很难看,可既然司娉态度坚决,她也不能再多说什么。

画室的画手很少有机会参加这种大型的画展,就算有些有想法,由于种种原因又不敢主动提出来。

司娉见半天大家都没有回应,只好自作主张开始喊人,“徐徐,你好歹也是个正经艺术学校毕业的,还在国外留过学,就充当一下助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徐徐为难地咬嘴唇,“司小姐,我不是不想去,只是这个周末是我哥结婚的日子,我这个亲妹妹不去实在说不过去,而且都说好了我这突然反悔……”

司娉也不好强求,“那小张呢,你这几天也有事吗?”

还在发呆的小男生突然被领导提到,搞不清状况地问:“老板,有什么事吗?”

“没事,”司娉无奈地把目光投向许载之求助。

许载之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看客做派,司娉瞪了他他才出声,“那今天的会就到这里吧,大家都去忙吧。”

“许载之,”司娉生气地看着大家陆续走出会议室,“你什么意思啊,你是巴不得我走吗?”

许载之确定人都走光后才起身蹭到司娉边上,“娉娉,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司娉不想跟他瞎扯,“那你说你什么意思,我让你抓人去巴黎,你却让他们都走了。”

“娉娉,你抓他们干嘛,马上不就有更好的人选了吗?”许载之眯了眯眼睛,露出狡诈的笑容。

司娉嫌弃地推开他,阔步向会议室外走去,“一天天就知道欺负小孩。”

“娉娉,你什么意思啊,我还欺负谁了?”

“我!”

许载之咧嘴笑出了声,“那娉娉小朋友,今晚要和我一起共进晚餐吗?”

“不要。”

“不要也得去。”

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