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渊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两个人,紧攥着刀柄的手,可以看得出,他现在并不冷静。

“来人...”

魏渊深吸一口气,朝着门外刚准备喊人。

话音还未落,那道诡异的身影突然从面前消失,紧接着,魏渊就感觉自已的脖子好似被铁箍狠狠地箍紧了。

手中的长刀当啷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你在敢都说一个字,你的喉咙就会被我扯断,听明白了吗?”

魏渊眼中带着惊恐,忙不迭的连连点头。

牧颂松开掐着魏渊的脖子的手,在半空中甩了甩,又嫌弃的在魏渊的衣服上抹了两下。

因为脖子上的压力骤然消失,魏渊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弓了起来,弯腰不停的干呕。

牧颂站在原地没有说话,扭头看向云如丝。

眼神示意她继续。

云如丝还沉浸在之前的震惊当中,完全没反应过来柳野想要给他表达的意思。

牧颂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骂啊!看我有什么用!”

“先生!!先生真的是你嘛!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云如丝从主位跑了过来,脸上充满了惊喜,含糊不清的对着牧颂喊道。

刚刚面对死亡的恐惧,在眼前这道身影出现的时候,瞬间就荡然无存。

“我要是不来,让玉儿给你收尸吗?”

听到月玉儿的名字,云如丝抿着嘴唇,两条好看的眉毛微蹙在了一起。

语气略显忧伤:

\"你是...因为玉儿的原因才来的嘛,不是因为担心...\"

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已说的有些不妥,云如丝停下了想要说的话。

原本红肿的脸颊...

额...

没啥变化。

反正也看不出来。

“怕你犯蠢,所以过来看看...”

“巧了,来了就看到你在犯蠢...”

牧颂撇了撇嘴说道。

云如丝的心中有种说出来的感觉。

她感动看着牧颂。

虽然这个人说的并不好听,但是她知道,这是因为他担心自已。

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来到这里,就为了解救自已!

她看着牧颂的眸子逐渐融化,融化成一汪柔情的春水,恨不得将眼前的这道身影永远的融化在自已多情的眸子中。

“你到底是谁!!你...你和这个贱人到底有什么关系!!”

魏渊跪在地上,捂着自已的喉咙,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云如丝...和牧颂!

他从没有见过云如丝流露着这般表情。

那温柔多情的眸子诉说着二人关系的不平凡。

至少...

他从未见到过云如丝这么看自已!

牧颂手中的竹竿轻轻点了一下脚下的地板。

一尺厚的地板就在这么轻轻一点之下,瞬间碎裂成了渣滓。

“我如果再从你的口中听到你叫她贱人,我会将你的牙齿,一颗一颗的敲碎,然后让你咽下去。”

牧颂语气平淡,没有丝毫感情。

听在云如丝的耳中,却让她莫名感觉到一阵阵的悸动。

他在护着自已!

哪怕只是语言上的不善,他也不允...

魏渊见自已的夫人躲在牧颂的身后,面对着自已。

心中闪过一道惊雷,瞬间就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他愤怒的指着牧颂和云如丝,表情狰狞,似乎在发泄着十几年来的压抑的情绪:

“我知道了!!你就是她在外面的姘头!是她在外面的野男人!”

“呵呵,我说她怎么三天两头就往外跑!”

“原来是出去勾搭野男人了!”

“贱人就是贱人!!这么多年,没少找野男人吧!”

“他们知道你还有个小贱人吗!!”

“你个贱人找男人也要找个正常点的吧,找一个瞎子哈哈哈!他能找到洞吗!”

听到这话,云如丝的表情异常愤怒!

侮辱我也就算了,侮辱先生!不可饶恕!!

有了牧颂撑腰,云如丝大着胆子走向魏渊的身边,随后扬起玉臂啪的一声甩在了魏渊的脸上。

“我和先生是清白的!再敢胡说,割了你的舌头!”

云如丝的胆子只允许她做出这番举动,壮着胆子扇完魏渊后,又快步躲到了牧颂的身后。

这一巴掌,扇的魏渊七窍生烟。

“好你个小贱人!不仅护着他,竟然还敢打我!!真是反了你了!额..噗...”

话还没说完,魏渊就感觉自已的脸上遭受了一击重击。

啪的一声,声音清脆至极。

随后便是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牧颂并没有收回手中的竹竿,随后直直的点向魏渊的心口窝的位置。

“我刚刚好想告诉你了,我再听到那两个字,我就把你牙齿打碎,让你咽下去。”

说着,在他吐出来之前,牧颂将竹竿捅进了魏渊的嘴里搅动了两下。

“唔唔唔...”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魏渊起初只是感觉自已脸上遭受了重击,整张脸当时就麻木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竹竿捅在胸口,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张大了嘴巴,想要努力呼吸。

紧接着便是一根竹竿捅进了自已嘴里。

下一秒,魏渊就感觉嘴里的剧痛如浪潮般袭来。

可是竹竿捅在自已的嗓子眼儿,他也只能发出唔唔的闷哼声。

片刻后,牧颂抽出竹竿,嫌弃的在魏渊身上蹭了蹭。

魏渊此时已经发不出声音,满口鲜血,痛的恨不得晕厥过去。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云如丝整个人都傻了。

倒不是被吓的。

毕竟出身云间山庄,也算是半个江湖人,什么样的情况没见过。

只是她没想到牧颂竟然真的说动手就动手。

她看着牧颂,眼神呆呆的,片刻后,一抹光芒闪过。

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趴在地上痛苦的魏渊冷笑道:

“叫我贱人...”

“那我就贱给你看,你说对了,这就是我在外面养的男人!”

云如丝的表情逐渐冷静,脸色虽然苍白,但依旧一字一句的说道:

“虽然他看不见,但他...可是个真男人!比你这个阉人可强太多了!”

听到这话,魏渊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猛地抬起头,眼神死死的盯着云如丝,眼中带着刻骨的恨意。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我解释这么多年你都不相信,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解释了,就按你说的来!

云如丝似乎找到了最狠毒的报复方式。

就如同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他虽然看不见,但是我能看见啊!只要他是个男人就行!”

一反常态,云如丝顿了顿,强忍着内心的羞意,硬着头皮继续道:

“而且我...我能动啊!可爽了!是你这辈子都体会不到的!”

牧颂被这突如其来的虎狼之词搞得有些迷惑。

抬手挠了挠脑袋。

唉不是,我说...女人疯起来都这么可怕嘛!

虽然这些话是云如丝故意用来气魏渊的,但是能从一向娴雅温柔的云如丝口中说出来,就足够令人震惊的了。

说完这话,云如丝紧紧的抓着自已的裙摆,显然已经用尽了自已最大的勇气。

虽然这番话说的让自已有些面红耳赤,脸颊发烫,但当她看到魏渊刻骨的愤怒,还有冲天恨意的时候,内心却无比的畅快!

“瞪大你的狗眼看好了!!”

云如丝似乎下定了决心,一把将站在一旁挠着脑袋看戏的牧颂拽到了自已的身前。

看着接下来的一幕,魏渊瞬间气血攻心。

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

口中含糊不清的嘟囔着什么。

随后眼睛一翻,竟然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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