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婶,这事儿我怎么感觉所有人都在针对我呢!”
“你才看出来呀,只要眼睛不瞎,谁看不出来!”
沈桃看李石听得认真,继续分析道:“二虎就不用说了,直接骑着你就开打,去你家的那些警察,记者,哪一句话不是针对咱们的,特别是那个记者和王警官从院子里再回来的时候,你瞅瞅他那德行,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如果不傻,谁看不出来他们出去换了一副嘴脸,跟变脸似的。”
沈桃还不忘补充了一句:“没出去之前也没好到哪里去,一个个跟个大爷似的,可算求到他们了。”
“桃子婶,这样发展下去,就算我痊愈从医院出去,也回不了家了。”
“为啥?”
“二虎死了,就算我们是斗殴,我也要负刑事责任的,也就是说,我得坐牢的。”
“那么严重?不是,他不是去咱们家打人的么,自己没能耐死了,让你坐牢,天理呢?谁家的道理?”
沈桃突然想起一个人,脸上的愁容立马退却。
“没事儿,你不是还有林哥么,有他在你害怕啥?”
“桃子婶,你说他们针对我,为何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呢,又找警察,又找记者的。”
沈桃寻思半晌,还是摇了摇头。
“为啥?”
“他们肯定知道我认识林哥,所以他们把事情闹大,闹到满城都知道了,如此一来,我找林哥为我出头,很容易把林哥坑进来,到时候林哥恐怕也自身难保了。甚至我在想,是不是有人就针对林哥,我只是诱饵。”
李石想了想继续说:“所以,这次我不可能让林哥为我出面了,哪怕我去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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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柳倾城撅折一只手的王警官,正在救护车的担架上哀嚎。
他下体麻木,好几个冰袋垫在了王警官的鸟蛋上。
“医生,医生!”王警官喘着粗气,脸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在毛孔凝结流下。
“我的,我的蛋还能保得住么?”
救护车上的医生看着红肿的蛋,摇了摇头说:“不好说,得拍个片子才能知道还有没有做手术的必要,我肉眼怎么可能看得出来?”
“柳倾城!柳倾城!我操你妈!你等我出院的,看我不废了你!”
在病房里,王警官静静的躺着,他在等待着ct扫描光片的结果。
半小时过去了,一名医生说道:“王警官,你的手腕和睾丸需要做手术!”
“保住了?”
医生自然知道他指的什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还不确定,从扫描光片来看,两个都受伤了,一个严重,一个不太严重,如果幸运的话,应该可以保住一个。”
“我操!”
“王警官,别再抱怨了,我们尽快手术吧,不然两个都容易出现坏死。”
王警官被医护推进了手术室。
不知过了多久,王警官缓缓醒来,感觉自己美美的睡了一觉。
麻药在逐渐失去药力,他的下体和手腕的痛感逐渐增加。
王警官龇牙咧嘴,疼的倒吸凉气。
让他咽下这口气绝对不可能,但自己人微言轻,别说自己了,就是领导看到柳倾城都要点头哈腰的,自己拿什么跟柳倾城斗?
他突然想到了贺喜,贺喜是县委秘书,他的话对本地政策起决定性影响。
而且很明显,这次针对柳倾城,就是贺喜指使的,他们之间的争斗,自己现在成了这驴操样!不找贺喜找谁?
王警官拿起电话,给电台记者拨打了过去。
“喂,王警官,我还没有接到贺喜的命令,暂时不能行动,我们再等等!”
“等个屁!柳倾城都回家了,我被打了,很严重,我在医大二院住院呢。”
“啊?”
对于王警官的话,记者感觉很突然。
“我不想跟你废话,我只想跟贺喜说!你把他电话给我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作为从警十几年的王警官,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大亏,怎么可能咽的下这种哑巴亏。
麻药逐渐失去效果,他的手腕和下体丝丝痛感传达到全身,他像受了气的小狗,不自然的哼哼了起来。
他重新思考了一遍事情的经过,最后还是很谨慎的拨通了贺喜的电话。
铃响三声。
“喂!哪位?”
这个年代,电话是个很高级的玩意,凡是能用电话的人,非富即贵,所以贺喜可以直接接电话。
如果换到现在电诈满天飞的年代,想要县委秘书接电话,他的秘书肯定要先核实对方是谁的。
“您好,您是县委秘书贺大哥么?”
“是我,你是谁?”
“我是桥头派出所的王警官,柳倾城的这桩案子是我办理的。”
见对方没有说话,王警官继续说:“我被柳倾城打伤了,现在在医大二院,刚刚手术完。”
王警官想引起对方的同情,然后在切入话题,怎么合伙对付柳倾城。
但对于贺喜来说,他要针对的是李石,刚开始听得一头雾水,莫名其妙,但仔细一想,他才反应过来,电视台记者给他反馈事情经过的时候,身边就有个叫柳倾城的女人。
贺喜反应过来王警官嘴里的柳倾城就是跟李石在一起的那个女的。
她把警察打进医院了?真是够狠的。
贺喜装作不懂,因为这次行动他想稳稳的站在幕后,不到万不得已不想冲到前台,还没摸清李石背后的大山就先把自己暴露出来,并非明智之举。
“你们办案,只需要向你的上级报告就行了,不用跟我说!”
贺喜用很官方的说法把王警官怼的一时无言。
他才发现自己想看神仙打架多么难,不用完最后一颗棋子神仙是不会现身的,自己是从警多年的油条,难道贺喜就不是了么,自己还是想的简单了。
贺喜在电话里笑了笑说:“不过我还是愿意听听你的汇报,闲来无事,就当我听个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