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很快就会到由家村了,你可以找媒体马上来。让这件事情闹大就行了,只要不让李石身后的人舒服了,李石就翻不了天,他也就没心思想着继续整咱们了。”
“你想想,如果他后边的大山为了消除舆论的影象不敢露面,借此机会想收拾李石的人还会少么?到时候恐怕都不用咱们出面,自然有人跳出来收拾他,那时候,大家都可以稳稳着陆了。”
这些年里,贺喜从政多年,也算政治油条了,没想到今天被村里的妇女上了一课,但他对范永梅的建议心服口服。
贺喜不是为了要面子活受罪的那类人,只要有好的建议,别人的话是可以听进去的。
贺喜点了点头说:“嗯,你提醒的对,眼下没更好的主意,这也是无奈之举了。”
贺喜刚要放下电话。
“你先别挂!”
“嗯?范姐,还有什么事儿?”
“你以为这就可以彻底扳倒李石了么?那你就太天真了!我的方法只能暂时控制住这头倔驴,想要彻底解决,还差的远呢!”
“范姐,请您指点!”贺喜客气的说着。
“你让贺庆接电话,社会上的这一套,你干不来!”
贺喜看了看身边的贺庆,把电话递给了贺庆。
“范姐,您说!”
范永梅缓了口气说道:“李石的架势是要把贺家彻底扳倒,即使他现在倒不出功夫,以后也会是个麻烦,对不?”
贺庆点头:“对!”
“既然水火不容,那为何不抓住这次机会,一下子给他干废了。”
“你是说趁他病要他命,直接给他销户!”
“不可,如果直接针对他,万一销不了户,或者销户了背后的那个人急眼了,你想想,贺家得有多大的麻烦!依我之见,不如直接废了跟他抢女人的那个男人。”
“废了他的对手,那不是在间接成全他么?”
范永梅眯了眯眼说:“你想想,咱们的目的又不是成不成全他和那个女人,咱们是要整他!他现在跟那个男人打架,如果那个人毫无征兆的死了,你说他能脱得了干系么?”
“嫁祸?”
“你如果这样认为也可以,总之,我告诉你,半小时之后,跟李石打架的那个男人会路过村口去城里的医院就医,有人会赶着牛车送他去。”
贺庆眼神闪过一瞬阴霾,想了想说道:“嗯,我知道了。”
贺庆用的免提,跟范永梅说话,贺喜都听到了。
贺喜抓着贺庆的手说:“能行么?这事儿风险太大了!”
贺庆叹了口气说道:“放心吧,这事儿我不会亲自去做的,不会连累到我们,顶多就算是一场意外,我会把屁股擦干净的。”
计划敲定,两人分头行动。
贺喜想到了几家报社的电话,依次拨通了过去。
在电话里,用很夸张的描写手法把这件事大概描述了一遍,就为了给报社一种新鲜感。
报社对于这样的话题颇感兴趣,再者,这是贺喜建议的,如果报社负责人不傻,明里暗里都知道这是贺喜私人的意思。
平时巴结贺喜都没门路,突然遇到这样的美差,还能在贺喜那里留下好印象,何乐而不为呢。
好几家报社同时行动,呼呼啦啦的紧跟着警车驶进了由家村。
范永梅挂了电话,在书记的办公室一圈一圈不停的走着,脑袋里飞速思考着这件事接下来会发生的各种结果,会不会对自己不利。
范永梅去了村部的卫生院,村医正在为二虎包扎着头皮的伤口。
村里设备简单,不能缝针,只能用白纱布简单的包裹。
范永梅一进卫生院,赵静就像看到了主心骨,一脸苦楚的跟范永梅诉苦。
范永梅一脸镇定的看了看二虎的脑袋,感觉不再流血了,又询问了一下村医关于二虎的伤情。
村医说道:“目前看是没什么事儿了,回去别冻到了,我在给开点儿消炎药吃了应该就行了。”
范永梅话锋一转说道:“这怎么行?你们有没有听说过破伤风,特别是天冷的时候,如果大面积出血,很有可能会得一种病叫破伤风,如果得了城里都束手无策,只能等死。”
“那可怎么办啊?”赵静明显急了。
“有疫苗,这要扎上就没事儿了,就像被狗咬了就要扎狂犬疫苗是一个道理。”
“城里可以扎么?”
范永梅自信的说道:“那肯定是能啊。事不宜迟,赶紧套上牛车,天黑之前到城里还来得及。”
范永梅看了看手腕上贺天中送给自己的手表,算了下何时出发30分钟才能到达村口的时间,缓缓说道:“快!现在回家套上牛车,赶紧去城里医院扎针。”
赵静二虎两人离开卫生院,赵静赶着牛车拉着包的跟个粽子似的二虎,快马加鞭的向着县城驶去。
二虎被柳倾城打跑了之后,柳倾城扶着被打成猪头的李石回家,好在只是一些皮肉伤,没伤到筋骨。
柳倾城叫来了沈桃帮忙简单包扎,同时给公司的秘书打了电话,派来一辆车,拉李石去医院。
突然,警笛声声,咆哮着开进了村子。
沈桃疑惑着看向柳倾城说:“你报警了?”
柳倾城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报警上,随口说道:“嗯,还没来得及,一会儿的。”
突然,她感觉到了不对劲,自己没报警,这警笛怎么就响了?
柳倾城下意识说道:“应该是打人的那个家伙报的警,不过没关系,咱们也省劲儿了。”
几个警察和记者进屋便开始询问起事情的经过。
柳倾城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最后提醒说在自家被打的,不能定性成斗殴,那样不公平。
这警察虽然是桥头派出所的,但他不是梁振,不知道李石背后的关系,以为只是个村民,不冷不热的答应着。
突然,一个记者拽了拽盘问事情经过的这名警察的衣角,示意进一步说话。
警察叼着烟对其他警察说:“你们继续,我先出去一下。”
说完,他跟那名记者出了李家。
“怎么了?有啥事儿?”
“王警官,贺喜的意思是,他是。”
“贺喜?”
王警官显然没想起贺喜这人是谁!
记者提醒道:“县委秘书贺喜。”
“啊!”
王警官似乎想起来了,由于这官太大,他显然是接触不到的,只是略有耳闻,但丝毫不妨碍自己去舔。
王警官依旧坐怀不乱的样子,貌似淡定的继续说:“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