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二十二岁生日要怎么过?”顾慕白深情的看着安十一。

“你看着安排吧。”

“好的。”

是顾慕白要的答案,他看着办,那就把对她的爱意全部藏在这场生日会里。

安十一扶了扶脑袋,头疼又开始了。

只要一想起该怎么好好的正常的生活,她的头脑子就剧痛无比。

是的,她还不能好好的生活。

有那么多的事没解决?

该怎么样做,才能铲除张美珍母女。

她如果不能去除她们俩估计她身边的人不久都会被遇害。

顾慕白扶着安十一:“回家吧,一一,外面冷了。”

“嗯。”

顾慕白的温情让安十一越来越沉沦,沉沦到只想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就好,什么也不想去想。

他造就了她越来越平和的性格。

可是这于爱好像是不够的,或者说有种不甘心的沉沦。

生日会确实很用心。

是个很盛大的五星级酒店举行的,毕竟是年纪轻轻的安总,有公司长年的合作伙伴,有想跟安氏攀关系的公司,还有很多的仰慕者,记者和明星,这场面盛世豪华。

顾慕白真是用心。

安十一跟人一一碰碰,说着自已都讨厌的官场话。

生日会过半,她一个人走出会场,来到天台。

她望着整个夜景,真漂亮啊,顾慕白真会选地方。

一阵风吹过来,醉醺醺的脑子清醒了些,耳朵也渐明起来,淡淡的钢琴声从天台一个角落传来。

抑郁的琴声若有若无,安十一循声走过去。

一盏灯光下坐着傅博渊,他穿着黑色的西装,额头的发丝遮挡着他的眼睛,安十一猜他应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她走过去,坐在他身旁。

傅博渊停止了弹奏。

“没人告诉你在别人的生日会上应该弹愉悦的曲子吗?”安十一毫不客气的说道。

酒精控制神经的感觉是真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就像现在,傅博渊看着她的样子真的很勾人。

她想给他干涩的唇部来一次润滑保养,他的喉结可真性感。

安十一迷离的眼神一点一点靠近傅博渊。

靠近,靠近。

......

然后醉倒在傅博渊的身上。

这该死的宿命。

傅博渊呼了一口气。

搓搓手心的汗,他一直在她的身边,这么长时间第一次再次重遇。

顾慕白与他人碰完杯,搜寻着安十一的身影。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她不见了。

她不见了,他会特别恐慌。

在天台的转角,她看见她静静的靠在别人的身上,他不再敢靠近。

手里的戒指从垂下来的手臂中滑落。

今天,他是想求婚的。

一定是自已太着急了。

对,一一需要时间,他愿意等。

顾慕白蹲下来拾起戒指,这颗戒指是他很早就定制了的,上面有一一的名字。

这枚迟了很久没有交出去的戒指,现在依然交不出去。

有些时候固定的事好像很难改变。

宋婉淑看见儿子抱回来的女生:“怎么喝成这个样子,儿子你趁人之危了。”

傅时茜翻了个白眼:“妈妈,我哥又不是流氓。”

宋婉淑撇撇嘴,捂着了嘴巴:“好好好,妈妈说错话了,这个安小姐怎么了。”

“她今天生日会,喝醉了呗,这不明显吗?”傅时茜抢着回答。

“哥,你可以啊,你去抢人去了。”

“什么,什么抢人?”宋婉淑凑过来问,一头雾水。

傅时茜给傅博渊打了个眼色:“你带她上楼休息吧,我来给妈妈说。”

傅博渊没说什么抱着安十一上楼了。

宋婉淑本来想去拉儿子,却已经被傅时茜拽住了:“妈,妈,妈我给你说哈,你让他们自已的事自已解决。”

傅博渊把安十一放在床上,他摸着她的脸,从额头到鼻尖到嘴巴,鲜红欲滴的嘴唇带着淡淡的唇香味。

如果现在亲下去,她应该不会知道吧。

傅博渊的手抽离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给安十一盖好被子,走出了房间。

跟她多待一秒,他不保证他不会趁人之危。

楼下宋婉淑还在跟傅时茜唧唧歪歪的盘问着。

傅博渊倚在房门口跌坐下来,点燃了一根烟。

这个不良习惯一旦沾染,属实不好戒。

傅博渊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这个让他困惑的问题。

对于安十一是新鲜还是真的因为爱。

如果是单方面的冲动,男人对女人仅有的冲动,那这种冲动就不应该有。

如果真的是因为爱,那就应该负责。

这是宋婉淑从小给他灌输的性教育理念。

现在,根深蒂固。

谁能相信这个大明星这么大年纪还是个没有恋爱经验的大男孩。

他靠在门上,任头发垂下来挡住那深邃的眼睛。

这个深夜他不再是大明星,不再是妈妈的好儿子,他是那个摸不清自已感情的迷茫人。

安十一就这么睡了,在她喜欢的人的床上安然的睡了。

全然不顾那个给她付出全部的男人该如何想。

安十一在傅时茜的注视中醒来。

“大小姐,醒来了?”傅时茜趴上安十一的床,瞪大着眼睛看着她。

“搞不懂,你们这些人谈个恋爱,就跟脱层皮一样,天天神经兮兮的,我哥疯了,你也疯了,没有一个正常人,喜欢就在一起结婚生子就好了啊。”

安十一已经准备放弃傅博渊了,现在却在他家,他的床上听着他的妹妹让她嫁给他。

简直疯狂又刺激。

“上班,上班,我得起来上班。”她不敢看傅时茜的眼神,

安十一擅长逃避,她赶紧穿上鞋,整理整理就忐忑不安的跑下楼。

还好,傅博渊不在,宋婉淑也不在。

“不吃早饭了啊。”傅时茜在后面的声音传来。

安十一摆摆手就跑出了家门,现在这个时候出门最好。

一会儿傅博渊进来,宋婉淑回来,那才叫一个尴尬。

她不知道的是,一大早是傅博渊拉着自已的母亲一块走出去的。

有些感情,如果她们都不确定那就彼此先冷静冷静。

看。

有些爱已经刻在骨子里。

只是不敢面对它,或者没想到怎么去承认接受它。

这就是成年人逃避找的最好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