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想到外面竟然有圣人之下的人知道深渊锁,看来你这老东西不简单嘛。”一个身穿黑色袖袍,脸上白得无一丝血色的男人,从一个黑色旋涡中走出,这便是人形真身的——墨诃。

“怎么才来?”赤阳川的语气中有些抱怨。

“谁能想到你连一具分身都搞不定。”墨诃打趣地说道。

“你看看这家伙的状态,要不是你的深渊锁能够压制魔骨,估计圣人之下,这老家伙就无敌了。”赤阳川指着被深渊锁紧紧缠绕着的禹山老祖。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能使用深渊锁?啊!”禹山老祖痛苦地嚎叫着。

“他怎么知道深渊锁的?”赤阳川不解地看着禹山老祖。

“地狱里那个大家伙,”墨诃飞到禹山老祖身边,“这魔躯不是那只大天邪魔,应该是死了很久的人魔。”

此时的禹山老祖已经被深渊锁彻底封闭,正在剔除魔骨。

“死了很久的人魔?”赤阳川摸着胡子,“这魔尸竟有如此威力?”

“魔族中,贵族分为天、地、人三种,此外一律被称为魔奴。这三个种族中天魔实力最强大,地魔数量最多,而人魔却是最像人族的,甚至有传说,人魔乃是天魔与人类的后代。这其中最为特殊的是,人魔的身体构造与人族类似,修行强者可以完全脱离魔躯与人族无异。”墨诃解释道。

“不过既然是人魔之躯,倒也没有剔除魔骨的必要了,这具化身,就当是这老东西留下的赔罪吧。”墨诃一挥手,一个黑色旋涡将被深渊锁完全覆盖的禹山老祖化身收入其中。

此时的禹山地狱深处。

“噗!”禹山老祖一口黑血吐出,身外化身被斩,相当于从他身上切除一般,他受了不轻的伤。

“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禹山老祖盯着眼前的祭坛上的一团黑雾,那黑雾好像被困在这祭坛之中,虽然四处乱飞,但始终在这祭坛之中。

“在你那玄孙身上种的残魂中,确实感受到了圣体的气息,你不也亲自验证了!”黑雾中传出了令人颤栗的声音。

“哼!老夫损失了一具身外化身,还得罪了神宫,这下,可惹了麻烦了,到时候,那几个家伙来了禹山,你可就藏不住了!”禹山老祖气愤道。

“哈哈哈,我知道你心中气愤,但是那大天邪魔的魔躯不也近在咫尺?那可是天魔中的王者,炼化了它,你一样可以成圣!”黑雾中的声音似乎有些癫狂。

“可是.......”禹山老祖有些犹豫。

“要想得到非常的力量,就要付出非常的代价,天魔躯可比你这羸弱的人类之躯不知道强了多少个层次!”黑雾再一次诱惑道。

“那这个怎么办?”赤阳川一抬手,强大的真气裹挟着晕倒的君修飞了过来。

“他深夜袭击的是你的学生,如何处置是你的事情,不过,穆勋应该有些其他的安排。”墨诃拍了拍手,转身向着卢安城内飞去,他带起的黑烟中隐约有一丝白光。。

“也就你敢直呼圣尊全名了。”赤阳川白了墨诃一眼,便随着墨诃飞回城里。

教宗穆勋的名姓,已经很多年没人称呼了,以至于大家都快要忘了。所有的圣人与半圣对教宗都称圣尊,而其他的人,则称呼教宗陛下。

神宫学院大门,一个法印显现,从中走出了神宫学院院长赤阳川。他的肩头上,坐着一只黑猫。

“出来吧。”赤阳川一挥手,许金、龙破云、扶苏便出现在了神宫学院大门口。

“多谢院长!”几人向着赤阳川躬身行礼。

“行了,回去修行吧!”赤阳川看着几人道。

“院子,学生斗胆,”许金再次拱手,“君泽他,怎么样了。”

“他受了些伤,我带他去疗伤,你们派去神宫的三人,我已经着人接了回来,今日所见,所闻,所猜想之事,皆不可说与人,可明白?”赤阳川嘱咐道。

“弟子明白!”三人一拱手,便转身进了学院,而赤阳川脚下升起一道法印,人再一次消失了。

“扶苏,扶苏,你看见院子肩头的那只猫了没?”龙破云小声跟扶苏说道。

“看见了,看见了,不就是那日,变成六翼黑虎,击败烬魍那个。”扶苏应和。

“你们都看清了?”许金问道。

“绝对不假......”

“此地不宜说话,去我屋里......”

就在几人说话之间,赤阳川已经出现在了长天殿门前。

“圣尊,我把他带回来了。”赤阳川恭敬地说道。

“你应该猜到七七八八了吧。”教宗并没有拐弯抹角。

“是,圣尊!”赤阳川也不是装傻的人,知道就是知道。

“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尤其是在神宫学院出现了内鬼的情况。”教宗的声音不容质疑。

“明白!”

“把他交给荣雪,你去吧。”教宗说完这一句话之后,长天殿内再没有声音传出。

“赤阳川大主教,把他交给我吧。”荣雪出现在赤阳川身后,微微躬身。

赤阳川没有说话,一挥手,一个法巴掌大小的法阵丢出,而君泽正盘坐其上。

荣雪朝着赤阳川点点头,赤阳川便用他的招牌方式离开了。

“圣女!”荣雪在圣女殿门外唤道。

“有什么事吗?”里面的声音有些慵懒。

“教宗陛下托我给您送件东西。”

“什么?”圣女殿的门打开了,圣女并去后殿歇息,而是坐在主殿的正位旁边那一把躺椅上,那是教宗刚刚给她的。

“给您。”荣雪伸手,载着君泽的法阵缓缓地飘到了圣女身前。

“你退下吧。”圣女无所谓地摆了摆手,目光始终凝聚在法阵之上。

“是。”荣雪退了出去,圣女殿的门重新关闭。

就在圣女殿的门完全关上的时候,圣女飞也似的直接奔向后殿,自已住的房间里。一进房门,就立刻封闭的所有门窗,将法阵缓缓释放在床上,而床上也出现了端坐着的君泽。

此时的君泽,嘴角渗着些许血迹,英俊的脸庞上因为魔炎的灼烧有些黑色的灰尘,而胸口处的衣被魔炎烧开了孔洞,露出里面的皮肤也被烧得有些溃烂。

“呜~”余嫣捂着嘴,但是眼睛留下了泪水,“你不是说圣体不会受伤吗?你不是说你一切都有把握吗?为什么还要把自已搞成这个样子。”

“呜呜呜......”余嫣趴在君泽身上抽泣着。

“咳咳......傻丫头,我又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