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的战事暂且平定,南裕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权凰裕在广陵,江淮,裕阳都有公主府,在宫里也有自已专门的梧桐宫。

长大了之后权凰裕的确蛮潇洒的,就是没那么多人陪她玩了,所以从来都是她一个人自已找乐子。

离顾朝歌入陈已经两年了,她平定南疆也有一年了。

皇帝的身体一直不太好,所以难于现在大部分国事都是太子在处理。只是没有了沈氏之后,武将一脉被打压的太严重,朝堂被世家一手把控,对比沈氏还在的时候,又好的到哪里去。几个世家为了自已手中的利益每天吵来吵去,朝堂宛如一团乱麻。

哦,现在明面上的世家之首陆家对太子还挺不满意的,毕竟沈氏已经没了,权和玉还不是太好拿捏,权和玉登基后他们肯定拿不到最大头的利益。

所以世家更好的选择是四皇子权珣,胸无大志,整日流连歌楼楚馆,还是个每天醉醺醺的酒蒙子。烂泥扶不上墙,但是好拿捏,毕竟权珣的生母嘉妃娘娘姓陆,陆氏是她的母族。

不过成也权珣,败也权珣,权珣似乎真的扶不起来。

还有陆丞相可能也没想到,沈家军在她手中捏了两年也没有被收回来吧。

虽然朝堂上对她一个公主手握重兵也挺有意见的,当时这些人只要在她的手中一天,太子之位就永远是权和玉的,其他人别想打一分主意。

林三水自从跟着权凰裕回到了裕阳,就住在公主府里,虽然权凰裕把教导他的事情都丢给了长风,但是她还是可以经常带着林三水出去玩的。

虽然林三水和长风两人都认为权凰裕不太靠谱,但是,权凰裕认为,小孩子还是活泼一点的好,不要整天装作一副成熟稳重,毕竟长大之后就会发现,孩童时期的快乐才是真正的快乐,不用考虑那么多。

燕春楼。

权凰裕又一次来捞喝的醉醺醺的权珣。

权珣躺在美人的腿上,脸上有些迷茫。

权凰裕走过去把权珣揪起来,给其他的美人一个眼神,示意她们出去。

权珣整个人还迷迷瞪瞪,过了一会儿,认清楚了人,声音黏黏糊糊地问道:“呦,十三啊,喝酒吗?”

权凰裕突然放下揪着权珣衣领的手,权珣整个人咚的一声磕在了地上,瞬间疼清醒了,于是磨磨唧唧的起来坐端正。

权凰裕嘴里说着嘲讽的话:“你整天住在花楼里,美人美酒不断,我真害怕有一天你喝死在花楼里,我还得来花楼给你收尸。”

权珣哈哈大笑:“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挺愿意你给我收尸的。”

权凰裕翻了个白眼。

权珣话锋一转:“不过,不在花楼里醉生梦死,就得上朝去看丞相和太子殿下吵架,更没意思。”

权凰裕给自已倒了一杯酒:“丞相为了你能够登上大位可是尽心竭力,你倒是毫不在乎。”

权珣支着下巴倚在桌子上,不在意地笑笑:“他是为了谁他自已最清楚,他争的时候也没有问我想不想要。”

权凰裕切了一声。

权珣好脾气地为权凰裕再倒上一杯酒:“你是不是因为丞相近些天老是为难你亲爱的太子哥哥才对我总是没有好脸色?”

权凰裕闻言道:“你最好想想,最近都是谁陪你喝酒,又是谁每次把你从花楼里捞出去的,然后再跟我说话。”

权珣打个哈哈:“哎呀,我开玩笑的,不要在意。不过,十三,你老实告诉我,你对那个位置有想法吗?”

权凰裕犹豫了一下,端起酒杯泼向了权珣:”我看四哥哥你是喝糊涂了,什么话都敢胡说,我要那个位置做什么。”

权珣被泼了一身酒也不恼,问权凰裕要帕子自已随意擦了擦,然后狠狠地拍了一下权凰裕的脑袋:“开个玩笑而已,没大没小。”

权珣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衣袍,对权凰裕说:“走吧,不喝了,过几日陆府有宴会,你来吗?”

权凰裕也起身:“去那里干什么,去给丞相大人添堵吗?”

权珣补充:“其他几位公主可是会去哦,毕竟,陆家想要尚公主。不过,你怎么知道,陆家的长公子想要尚的公主不是你呢?”

权凰裕嘲讽:“娶我,丞相大人怕不是要气死,毕竟我可是你上位的大麻烦,更何况,娶了我,那可真是打不得骂不得委屈不得,天天供着。”

权凰裕把权珣送回了梁王府,太子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定下了,所以其他皇子成年之后早早就封了王出了宫,本来梁王也应向其他的弟弟那样安安分分地待在自已的封地里,奈何陆氏势大。

权珣倒是想走,但是走不出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