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污染之人
“我觉得它看我们两个的眼神不太和善。”程笙说道。
“应该是太和善了。”莫安握紧手中的铁棍，提防对面突然进攻。
两方就这样对峙着。
渐渐的，它有些不耐烦了。于是兴奋的叫了两声，然后向两人冲过来。
“好快的速度！”莫安惊叹。
它的速度虽然比不上恶种，但相差也不大。
当距离足够近后，它猛的扑向程笙，同时张开大嘴，想要将眼前的美食吃掉。
程笙反应很快，连忙后撤躲过它的攻击，而莫安也抓住机会，猛的抡起手中的铁管，直接敲中它的后脑。
它的后脑顿时间崩开，灰色的血液溅射而出，莫安连忙避开，而那血液落到地上，发出滋滋的声音，看样子有极强的腐蚀性。
莫安心中暗暗后怕，还好躲的快。而手中的铁管沾到血液的部分已经有些融化。
“小心，它的血有极强的腐蚀性！”莫安提醒道。
两人汇合在一块，怪物也从疼痛中缓了过来。
它眼睛死死的盯着莫安，似乎是已经记恨上了这个刚才给自己一闷棍的家伙。
它围着两人缓缓转圈，似乎是在找合适的进攻时机。
两人见此也缓缓挪动脚步，让两者之间始终处于对峙的状态。
终于，它再一次扑了上来，目标还是程笙，可当程笙刚移动脚步进行闪躲时，它在半空中突然扭动身体，转而扑向了莫安。
不过莫安始终保持在高度集中的状态，即使反应时间很短，但也足够了。
莫安向前一个滑铲，将手中的铁管尖锐的部分朝上，直接捅进它的身体。
同时莫安一个翻转，躲过飞溅的血液。
它吃痛的倒在地上，而程笙见状立马抓住机会，将手中的铁管直接插进它的脑袋。
两人累的气喘吁吁，但它还没死，而是不断惨叫，来回翻滚。
莫安乘胜追击，捡起地上散落的石块，不断砸向怪物，很快它就变得血肉模糊，只不过血液是灰色的。
不过此时的它已经不再挣扎，只是声音虚弱的说着什么。
它会说话？莫安很疑惑。
但是两人并没有靠近它，谁知道这是不是它故意设计的陷阱。
怪物见此艰难的抬头，手指战战巍巍的在地上写着什么，但没有写完对方就失去了生机。
“对不起，还有谢……”
两人凑近之后，地上歪歪扭扭写着这几个字。
“他在向我们道歉，还有……感谢？”程笙语气有些迟疑的说道。
“或许进攻我们并不是他的本意，而我们将他杀死，对他来说或许是一种解脱。”莫安猜测道。
两人一时间都有些沉默，他们不知道这个怪物的来历是什么，不过很显然与这遗忘之地有关。
“我们走吧……”
莫安语气有些沉重，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些难受。
程笙点点头，两人刚想继续前进，突然一个蓬头垢面的人从路边跳了出来，拦住两人。
他疯疯癫癫的靠近两人，莫安和程笙警觉的向后退，而对方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立刻瞪大双眼，然后大笑起来。
莫安警惕的看着眼前的疯子，但对方除了大笑没有任何其他行为。
两人不明所以，于是绕过了他继续前进。
但莫安突然感觉自己的衣角被抓住，回头一看正是刚才的疯子。
“哈哈哈哈，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但是他们，他们已经被污染了，被污染了，一切都失败了，没人能活下去……”
疯子突然落泪的说道，然后松开了莫安的衣角，疯疯癫癫的向远方走去。
“我……还是我？污染……”莫安喃喃自语。
“走吧，先别多想了，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找到食物，否则我们根本撑不了几天。”程笙劝说道。
莫安将这句话压在了心底，他总觉得那个疯子好像知道什么。
“走吧。”莫安叹了口气，先走一步看一步吧，目前连最基础的活着都很难做到，想那么多也没有用。
两人又走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了一棵呈螺旋状的巨大槐树下。
在这棵树的不远处有一个小水潭，两人在路上顺便捡了几个看上去还算干净的瓶子。
“这的水没有被污染……”程笙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气。
眼前的水很清澈，不像之前两人遇到的水都被污染了，呈灰色。
“或许是因为那棵槐树的原因，它将所有的污染都吸收到了自己的身上，所以这周围看上去还算正常。”莫安分析道。
“或许吧。”
两人将身上携带的瓶子装满，然后看向不远处的一个小木屋。
这个小木屋的房檐上挂着一盏昏黄的油灯，似乎有人居住在这里。
莫安和程笙两人来到门前，敲了敲门，无人回应。
两人推开门，屋内很小，只有五六平米大小，几个木板堆叠起来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床，而床上还躺着一个人。
“已经死了。”莫安上前确认后发现对方已经死亡了。
这是一个老妇人，她满脸的皱纹，白发苍苍，身体干瘦，面色惨淡，缩在小小的床上，将自己埋在了衣服里。
两人在旁边的小柜子里发现了几个没有被污染的苹果，又在一旁堆着衣服的地上翻出了几件看上去还算干净的衣服。
他们两人身上的衣服已经很脏了。而这也是老妇人仅剩的有些许价值的遗物。
“你先出去一下。”程笙有些脸红的说道。
莫安自然知道对方的想换衣服，也没有犹豫，直接出了门，还顺带把房门关上了。
他也想换衣服。
两人利索的换完衣服，准备看看四周有没有其他的食物，毕竟这几个苹果可不够他们吃的。
临走前，莫安还把房檐上的油灯带走，两人之前在路上除了瓶子外，还捡了两根质量不错的铁管和一把沾满灰尘的刀。
两人在四周转了转，还真发现了食物，那是一个兔子窝，两人直接给一窝端了，收获了五只兔子。
没再发现其他东西后，两人原路返回，准备和魏成汇合。
而在两人走后，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个老妇人身体渐渐变成了灰色，然后睁开双眼，看着不久前两人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挪开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