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乐离开训练室。
月色下，他沿着主干道往前走，两侧是车间，车间的后面是员工宿舍。
没有人气，皆是地狱。
有的尽是人性的不堪和兽性的迸发。
他向着广播站走去。
“嘿嘿，小王，这一批姑娘真不错啊。”
“是啊，赵哥，这多亏了林哥带兄弟们去抢来的。”
被称为赵哥的人，斜靠在门框上，吞云吐雾，惬意无比。
“可不，咱们厂这些兄弟，就林志和咱大哥两个人觉醒了系统，要不是万安是大哥把兄弟，我看咱厂的第二把交椅非得林志来坐。”
被称作小王的人听了一惊，赶紧上前，小声叮嘱:“赵哥，可不敢乱说啊，万哥毕竟身份在这，听说没有系统，大哥照样砸资源把他砸成了远超于普通人的高手，被他听见可没好果子吃。”
自觉失言的赵哥赶紧眨眨眼，示意自己知道了，不敢继续胡言。
“咱们就跟着沾光就完事了。”
“那倒是，大哥对兄弟们没的说，抢回来的姑娘，大哥一个不留，全分给了兄弟们。”
钱小乐迈步两人靠近，听着两人的对话，“原来那瘦猴叫林志，怪不得要占据校园那块地界，在这不受重用啊。”
“你是哪个车间的兄弟？怎么没见过你？”
老赵看见了钱小乐，有些面生。
“大哥说你俩舌头长，让我来杀了你俩。”钱小乐笑着打趣道。
“哈哈哈，兄弟你可真幽默，别逗……”
老赵话没说完，就见走上前的钱小乐，一把掐住小王的喉咙，生生的捏爆了。
你……！
老赵被这恐怖的一幕吓坏了，不觉尿了裤子，屁股尿流的想要跑。
奈何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跑了两步便跌倒在地。
“我看你也是厂里的老人了，叫大家集合。”
钱小乐语气冰冷，盯着老赵。
“大……大哥，集合？我俩刚才就是胡说，当不得真，你就当我俩放屁呢，饶了我吧。”
老赵反应过来，忙在地上磕头，磕的地板沾血。
见钱小乐没有阻止他的意思，不由得骑虎难下，咬牙继续砰砰的磕下去。
老赵不停磕头，把头抬起的瞬间，偷偷打量钱小乐。
发现钱小乐一脸玩味的看着他。
老赵哭丧着脸，“大哥，你……”
“把厂里所有的人都集合到这里，不管你用什么方法。”
老赵颤巍巍站了起来，一脸的不知所措。
“你想和这个人一个下场？”
钱小乐指了指早就死了的小王。
老赵打了个冷战，连连摇头。
“我有办法，大哥，我召集大家后，能不能放了我？”
“你废话有点多了。”钱小乐不接话茬，找了个椅子坐下。
“可是，我把大家召集，肖展大哥是会知道的，到时候他要是发火，他可是一个真正的系统觉醒者，我们都见过他杀人。”
老赵一副为钱小乐着想的表情。
“哦，那个癞皮狗来不了了，已经死了。”
钱小乐说的云淡风轻。
话已至此，老赵一脸的惊讶，仍是不敢相信，但此刻也只好颤巍巍的走到房间里，打开广播。
“喂！厂里的兄弟们，大哥召集各位兄弟，来广播站门前大厅集合，睡觉的，忙活的，大家都叫一叫，务必全部到场，十分钟之内不到场的，大哥说了，和老厂长一个待遇。”
老赵尽量平复心情，艰难的播送了广播。
转身讨好的看着钱小乐。
“我已经照您的吩咐，召集大家了，您看我能不能……”
“哦，你着急死啊。”
钱小乐站起来，一步步走向老赵，在“卑鄙”“无耻”的咒骂中，捏死了老赵。
“我哪里答应过你？”
钱小乐笑了。
他走下楼，来到大厅。
倚在门框上，广播很有效果，不一会儿就聚集了一大群人。
“你是谁？”
有人看到钱小乐，发问道。
“大哥派我来的。”
肖展的话很有权威，此话一出，没有人去质疑。
钱小乐对着领头的人，“点点人数，看都到了吗？”
那人很有眼力见，一看钱小乐这派头，猜到是肖展的红人，那马屁可得拍足了。
不一会儿，人数清点完毕。
“除了万哥，还有林哥以及带出去的兄弟们，还有xxx几人没到。”
钱小乐心中了然，没到的那几人再也到不了了。
“好，那就是全到了。”
钱小乐手一挥，一张安全屋蓝图笼罩住大厅，把全员都包裹进来。
“那就开杀吧。”钱小乐冷笑一声，脸色变的残酷起来。
下一秒，在场的人仿佛见到了地狱修罗。
一个杀疯了的人，在人群中出没，不到三分钟，全厂三百多号人，都倒在了血泊中。
全是被硬生生捏爆了头颅。
钱小乐看着满地的尸体，很是满意，随即收了蓝图。
“厂子不错，就是脏了。”钱小乐转身上了二楼，打开了广播。
“咳，大家好，我是来杀厂子里的坏人的，现在全厂的人已经被杀光了，那些被掠夺来的，被侵害的，可以到广播处集合了。”
发完广播，钱小乐来到万安的屋子。
“恩人。”
冯澈就站在屋子里，早就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冯澈，跟我走吧。”
地上的万安早已死去多时，死状极为凄惨，从大腿到头颅，所有的骨头都露了出来。
钱小乐看了看地上的残尸，不由得给冯澈点了个赞，“干得不错。”
“他应得的。”
冯澈的回答十分干脆，不带一丝情感波动。
两人来到广播大厅，对众人宣布了处理方案。
所有人待在厂子里，等待后续安排，在次期间，幸存者要把厂子清理出来，尸体全部清理掉。
众人纷纷跪下，感激钱小乐的救命之恩。
“行了，现在不兴这个了。”
“那恩人你还让我磕呢。”
钱小乐一时语塞，挠了挠头，嘿嘿一笑，“不提当年，不提当年。”
……
钱小乐带着冯澈离去，随手将一张更高阶的蓝图套在工厂上，以防附近出现更加高级的恶诡，发生不必要的惨剧。
两人来到发电厂，发电厂是肖展把兄弟万安刚拿下来的资源型据点，此刻钱小乐有意收入麾下。
钱小乐递给冯澈一把枪，“会用吗？”
“这不正是练枪的好时候吗。”
钱小乐又是语塞，“我救了个怼人机器是吗？”
钱小乐不会在意，就当是遇到人生变故后的性格转变。
两人破开安全屋，一前一后进入发电厂，钱小乐有意让冯澈练习枪法，没有对发电厂的人下死手。
冯澈此刻像一个无情的射手，每一个被钱小乐这个顶级辅助放翻在地的人，都被她一枪带走。
“没想到你杀人这么快就上手了。”
“只有狠，才能活下去，不是吗？”
冯澈声音细微，但还是传到了钱小乐的耳朵里。
类似的话他曾经对王勐说过，理是这么个理，但从别人口里说出来，钱小乐还是些许无奈。
末日把人要变成无情的机器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