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可是眼看过去、手摸过去,她好像看见异国他乡的陌生之地,身单影只的顾景良用尽所能默默地准备这些,坚信有一天,能把这些深情全部都送到她手中来。
盛景惜不是物质的人,可此刻面对这一盒装满了顾景良的用情至深和情真意切的所有物证,她很难不全数卸下心防,去用实际行动回馈顾景良的所有爱意。
顾景良平日里一向张扬显摆,哪怕做了针尖那么大的事也要宣扬得人尽皆知,可此刻看着盛景惜对着一盒戒指不说话,知道她是真的被打动以后,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你也别太有心里负担,那时候不知道送你什么好,听人说光彩夺目的东西没有人会不喜欢,所以就想把所有耀眼的都给你留着.”
“攒着攒着就攒了这么多,也不知道你真正喜欢的有几个,干脆都拿给你,你选个最喜欢的,平日里戴戴玩玩也好——”他这样说,盛景惜突然就想到小时候俩人头一回见面,短暂相处的那十几日的场景。
那时候顾景良总是捉弄她,她对他已经不是讨厌,简直到了赤裸裸的嫌弃厌恶的地步。
可谁知道匆匆一别,往后的十几年里,顾景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竟然用这种方式默默地喜欢着自己、爱着自己。
想到这里,盛景惜又想到18岁成人礼上,无数商界伙伴出席祝贺,22岁的顾景良也在其中。
作为顾氏集团一颗新星,顾景良当时已经在商界屡创佳绩,引领顾氏迈向一个新高度,是所有人仰望的存在,就是这样一颗万众瞩目的新星,当着众人的面向她求爱。
“盛景惜,我一定会娶你回家!”
盛景惜本就骄傲,自然不会任他当众让自己难堪,下巴一扬,无比冷淡:“我不喜欢自以为是的人!”
如今,盛景惜才算真正明白:她自己才是那个最自以为是的人!她拿起一枚玫瑰金灵蛇镶钻戒指套在左手无名指上,尺寸刚刚好。
他这样张扬又细致的人,他想做什么事,一定会做得完美到万无一失!盛景惜手伸在顾景良面前,故意展示那枚戒指,发自内心地想要顾景良开心一下。
顾景良摊开手掌握住她的手。
五指鲜妍细嫩、指尖葱翠,戒指戴在手上,金属的光泽和钻石的闪耀,明明耀眼又璀璨,可和那五指相比,反倒一点不显出众,让看的人一时间分辨不出,究竟是手好看,还是戒指更耀眼。
顾景良一时间看得出神,凑过去在她手背上亲了亲,声音呢喃:“惜宝,你真好看!”
盛景惜笑笑,反手捧住他脸,凑过去主动亲吻他。
细密的吻落嘴唇,就连声音也是细细密密、断断续续:“好不公平,你准备了这么多礼物,我没做一点准备——”她的娇嗔埋怨,对于顾景良来说就是最好的礼物。
顾景良心里被满足感塞得满满的,伸手捧住她的后脑,将她和自己捂得更紧,同样细密的话从两人嘴唇间溢出来:“你肯来到我身边,对我来说,就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吻越吻越深,气氛越来越旖旎,盛景惜被他吻得腿软,手臂不自觉攀上他的脖子。
顾景良的眸色已经黝黑深邃到像是化不开的浓墨,他的手在盛景惜的细腰上来回摩挲,意乱情迷间,两人才意识到一个现实:大姨妈还没走!眼看顾景良极力忍耐,还抱着自己轻声安慰“没关系,再等几天我好好让你开心”,盛景惜大胆起来,一个想法刚浮上心头,下一秒便付诸行动。
她抱着他脖子的手突然收回,沿着他胸膛一劲儿朝下。
一开始顾景良还不理解,眼神追随,待意识到她要做什么时,本能伸手去拦。
“惜宝,别——”他轻舔嘴唇,一开口,喉咙里溢出一串难以自持的渴望。
盛景惜固执,掰开他手继续肆意妄为。
顾景良像是不好意思,先是伸手去捂,耐不住盛景惜固执又执着,被她掰开手以后,显得有些慌乱无措,甚至都不敢看她的眼睛。
盛景惜明明第一次做这事,却逞强装作很熟练的样子,终于解开最后束缚,紧张的内心反倒平静下来了。
她想:自己的脸现在肯定跟发烧一样,通红发烫起来。
而顾景良也没好到哪里去!被盛景惜这么突然握住,不自觉地跳动一下,他干脆闭了眼。
盛景惜感受到手心的抖动,像是受了鼓励一般,知道自己做对了,开始继续努力。
顾景良心里偷偷感叹:他早晚要死在盛景惜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