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季泊被唐庸枫带回军营后,唐庸枫便以季泊需要静养为由,将季泊关了起来,连唐南袁也不能见。

在这期间,冥都山的叛贼竟然也没有任何异动,宋三川也不见踪影,似乎一切都变成了一场梦,而那一场梦里,只有皇帝陛下不见了踪影,所有人也没有在乎他。

唐庸枫倒是每日会去看望季泊,身边总是跟着黎景升,每次看见父亲和黎叔叔从季泊房里出来,小南袁总是会缠着黎景升讲一讲季泊好点没有,醒了没有,只是每次都得到的是否定的答案。

只是这一次好像有点不一样。

黎景升按照惯例和唐庸枫离开季泊的屋子后,又返回来,碰上了在屋外守着的唐南袁和裴寂,黎景升看了一眼裴寂,并未说些什么,裴寂也只是淡淡的看了黎景升一眼,随即就离去了,此时只剩下黎景升与唐南袁,

“黎叔叔,哥哥怎么样了,还好吗?”

“陛下快要醒了,只是···”

“只是什么?”

“南袁,你想救陛下吗?”

“当然!”

“可是南袁,如果救了陛下,你就要承受之前的痛苦,你也愿意吗?”

“叔叔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陛下这次离开,那么你也许永远都要练那个秘术。”黎景升的语气淡淡的,一直盯着那片天空,似乎听不出一丝情绪。唐南袁愣了一会,才缓缓开口说:“黎叔叔不是说过,只有皇帝陛下才能救这天下吗?”

“嗯,我相信陛下。”

“那就好了呀,我也相信皇帝哥哥。”

“南袁···”

“黎叔叔我没事的。”

黎景升将小南袁紧紧地拥在怀里,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喃喃自语道:“没事的,南袁,我会让你平安长大的,只要···”

这时裴寂慢悠悠的从二人身后走了出来,黎景升放开了南袁,裴寂蹲了下来,揉乱了唐南袁的头发,说道:“小鬼,进你的屋去,我要和你黎叔叔说会话。”南袁回头看了看,黎景升向他点了点头,他便离开了。

“这小鬼,挺精明的。”白淼突然对着季泊说道,季泊看着眼前这个藏在柱子后面努力偷听的小鬼也咧开了嘴角。

“算了。”黎景升抬了抬手。

“黎总管看来也很担心季泊。”裴寂将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难道你不是吗?”黎景升冷笑一声,“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唐庸,不,唐将军有什么交易,但是你好像有点迟疑了。”

裴寂没料到黎景升会如此回答,眼里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又轻笑一声,“哦?黎总管,何以见得?”

“找我何事?”

“黎总管可是明日想救那人?”裴寂伸出手指了指季泊那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黎总管不怕我去上报唐将军?”

“裴先生,想去就去,没人敢拦你。”

裴寂听的此话,冷哼一声,说:“我只是来提醒你,最好去找柳青歌。”

“柳青歌?”

“他徒弟,如果你真想救他的话。”裴寂掏出一个青绿色的剑穗,甩给了黎景升。

“要到何处去找呢?”

“冥都山。”

黎景升好像想通了那日城中会何会有人看见季泊与冥都山之人来往,原来冥都山一直未有人来攻。

“你为何会认识柳青歌?”

“那小子,烦人得紧。”说完,一跃身便不见了踪影。

“出来吧。”

唐南袁这才慢吞吞的从后门走了出来。

“黎叔叔,皇帝哥哥明天就醒了吗?”

“嗯。快去睡吧,你们都会没事的。”

“好嘞!”小南袁这才一蹦一跳的跑了出去。

第二日,果然季泊醒了。

只是,季泊一醒来便被套上了勾结乱贼之名,被黎景升逐出军营。即使军营里有些将士并不相信一向宽厚待人,甚至愿意牺牲自己的皇帝陛下会做出这种事情。

一路上季泊被黎景升装在死囚的刑车铐住手脚一路招摇过市,全城的百姓都看见了这个曾经的天之骄子落入泥潭,虽然有些人的眼底仍然对季泊的元神充满着贪念与欲望,只是在黎景升的面前任何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黎景升看着城门周围的暗器,不禁叹了口气,刚走出城门五里路,便杀来了一群冥都山的叛贼,一时之间黎景升的部队慌了神,连忙准备迎战,只是这次冥都山并没有杀人,而更像是来抢人的。

黎景升实在抵挡不过,便下令撤退回城中,而冥都山的人害怕季泊留下的暗器,并未紧追,反而抢了季泊就撤离了。

不久城中便开始传起谣言,季泊是冥都山的内应,果然没有冤枉他,该杀。

更奇特的是,一月后唐庸枫身体不适,第二日便撒手人寰,不过城中出现一女子,乃玄月族圣女,前来助阵,那是生得花容月貌,有着惊天人之姿,年龄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名唤席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