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的早朝有三次大变:洪武十三年(1380年)废相,原有政体解纽,早朝的性质及功用也因之而变。宣德十年(1435年),英宗冲年即位,规定早朝奏事必须预进事目,并限制每朝奏事件数,早朝政治功能大为弱化。隆庆六年(1572年),同样是幼君(神宗)继位,改为每月逢三、六、九日上朝,从此早朝一月只举行九次,不再称“日朝”了。
今天是没有早朝,但是中午有午朝,杨洛吃饱喝足后来到朝堂上,发现少了一大半的人上朝,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午朝不需要太多人参加,小太监又喊了一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王安舜,参奏锦衣卫,滥杀无辜,无辜抓捕官员,导致京城一夜之间怨声载道,血流成河!臣请陛下撤回锦衣卫!”
“臣马三元附议!”
“臣焦源溥附议!”
随着御史的先手开团,其余党派的官员一起站出来附议,集体希望皇帝收回锦衣卫,人人岌岌可危,谁都害怕成为下一个,所以今天必须让皇帝撤回锦衣卫!
“朕如果不答应呢?”
“若陛下不应,臣宁愿辞官!”
“臣宁愿辞官!”
“臣宁愿辞官!”
一片辞官声就这样排山倒海般在大殿里回荡,杨洛看着下方的一群小丑,就是这样的一群牛马大臣,大明不亡才怪!
“你们口口声声在这里为民请愿,为同僚脱狱,你们扪心自问,真的是为了他人吗!
那你们先听听你们的同僚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事吧,王安,给大臣们念念吧。”
王安撑开锦衣卫的奏折,念道:“臣骆思恭,奉命率领锦衣卫彻查先帝仙逝一案,查到与李太妃有关联的大臣十四人,查获众人家中田契一万五千三百余亩,白银六十万三千六百余两,金沙一千一百两,古玩字画大量;
查到与郑贵妃有关联的大臣十二人,查获田契一万四千二百余亩,查获白银五十五万五千四百余两,查获金沙一千余两,古玩字画大量。”
每一串数字读出来都击打在每一个人的心上,大明去年一整年的税收才不到两百万两白银,各种赈灾军饷,一年下来还得需要皇帝内帑补贴朝廷,现在查了二十几个人的家产就比得上一年一半多的岁收!
“你们不是想要朕罢免锦衣卫指挥使吗,那你们先告诉朕为何这些大臣会和后宫勾结起来毒害先帝,为何二十多人的家产比半年的税收还多,回答得了朕的问题,朕就答应把锦衣卫撤回。”
大臣们看皇帝是铁了心,这问题怎么回答,多数官员做官就是为了钱和权,但谁也不会明说,现在这层遮羞布被锦衣卫撕开,人人都被晒在太阳底下,现在的出路好像只剩下辞官一条道路能走了?
杨洛见下面官员互相张望,不能再逼迫这些家伙了,不然全辞官了 还是有点难搞的,“众位爱卿,虽然这是锦衣卫的奏折,但是咱们也不能全信,说不定其中有些人是祖辈传下来的家产嘛,朕决定让三司和锦衣卫联合查办此案,我们不能冤枉一个忠良臣子,但是也不能放过一个贪赃枉法之徒。”
众人一听,陛下已经给了台阶下,赶紧接着,连忙高呼道:“陛下圣明!”
和大臣们的第一次交手,以杨洛得到一百多万两白银告终,所有人都明白,这些被抓的人基本不会有翻案的机会,但是大家为了颜面还是要做做样子,也是向皇帝表明众人不是任人宰割的。
杨洛这头心里也是虚的啊,不过还好这些人没有铁了心辞官,那咱们就还有机会慢慢把银子从这些家伙身上拿回来,不过目前的情况是得准备辽东的事情了。
杨洛这次打算亲自将军饷运送到辽东,挨个发下去,就不信还有人能从中克扣,现在的辽东基本都是募兵,不给钱基本没人愿意拼命,这次自己带两百万两银子过去,砸也得砸一个能打仗的军队出来!
因为最近锦衣卫和朝中的奏折都显示明年辽东十有八九会再启战事,现在先把这群狗大臣震慑住,自己带人前往辽东,如果再不打几次胜仗,这该死的大明真的抢救不回来了啊!
散朝后,大臣们回到各自的办公府衙后,一个看一个不对劲,这两天的朝堂风向太不对了,得去问问自己党派的老大以后的路要怎么走啊,别哪天人回去,家没了啊。
当天晚上,东林党派的主要人物也聚在一起商量对策,再让皇帝今后找理由查获一批人还了得啊,必须想出一个办法,牵制住皇帝,众人你言我语,说了大半个时辰也没说出个可行的方案。
此时叶向高提议道:“诸位,既然我们的目的是不让陛下继续使用锦衣卫,目前也没有好办法,为何不让陛下带走锦衣卫呢?陛下既然想要去南京祭拜太祖,我们不妨就让陛下带着锦衣卫一起去,趁此期间我们再想他法?”
“妙啊,支走陛下,还能安抚众人,空下的几十个官位如果被我们东林拿下,我们的力量也更强了啊!”
“妙极,妙极!”
“速速联系其他几派,我们合力将陛下支走,想必没人会反对吧。”
第二天午朝,杨洛就听到了下面的大臣一个劲劝自己前往南京去祭拜太祖,而且一定要把锦衣卫带上,保护好陛下的安全,杨洛是一脸懵,不过正和杨洛心意,但是杨洛表明锦衣卫不够,要把蒙古三千营也带上,大臣们才无所谓,反正没有锦衣卫就行。
今天的午朝出奇的没人争吵,一个个的彬彬有礼,互相谦让,平平稳稳的度过,同时敲定了皇帝三天后离京。
三天时间,足够自己处理一些事情,首先得去一趟京营,看看蒙古这支骑兵还能不能用,因为大明现在压根没有一个能打的骑兵队伍,蒙古这只部队是杨洛最后的骑兵希望,还有英国公也得去拜访一波,京营如果没有整顿的必要,那就干脆解散,重新就近召集京营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