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上课来我们班做什么?”或许是谢安之看都没看她一眼,让她很是受挫,肥胖的老姑娘语气开始不好了。
她挡到谢安之面前,欲言又止。
这库里南拉着胧无月的手走进来,大抵是要兴师问罪了。
她有意无意的拦在王遥遥身前,就和一个护崽的老母鸡一般。
生怕谢安之暴起,伤到了这个祖宗。
这王遥遥的父母可是每个月都会给她不少好东西,她也答应照看的,要是被这库里南暴起殴打一顿,她的教育生涯怕是到头了。
可是,这库里南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给孩子开这种车的家长,校长来了都不一定能压住。
斟酌再三,似乎是把那些骂人的脏话又给吞了回去。
“你快走,你的班级不在这里……”她再次开口,却是被谢安之瞪了一眼,硬生生打断。
“谁叫王遥遥?”谢安之越过老姑娘,朝她身后扫了一眼,就看到一个烫着大波浪的黝黑少女,正一脸怨毒的盯着他。
要是原主的小胖子朋友在此,一定能认出此人,就是那个要谢安之给她暖床的小仙女。
那个正方形战士!
只见她拿出手机,二话不说就对着谢安之开始拍了起来,“家人们,谁懂啊……”
“他以为开个库里南就无敌了吗?这世界是有法律的……”
闻言,谢安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一个校霸,天天殴打她人,还时不时把别的女生按到马桶里吃那些东西……
这么一个畸形种,居然说世界上还有法律?
也对,她应该是大概估算出谢安之家里的实力,连破口大骂都给省了。
一上来就直接祭出小仙女大招,这是打算掐头去尾的,发到女厕所了。
见此一幕,谢安之悠悠掏出手机,淡淡的扫了一眼那正在写作文的正方形战士。
“陈三水,过来一下~”
“你知道我的脾气,今天这事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要去告状啦~”谢安之拨通了陈三水的电话,语气依旧不咸不淡。
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这才传出一个声音,“你不要乱来,你等我一会~”
接着就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音,似乎是碰倒了什么物件。
“哪个倒霉催的又惹上切割者了……”本来在家休假的陈三水,被谢安之一个电话叫了起来,脸色不是很好看。
只见他急急忙忙穿好衣服,拿起车钥匙就冲出家门,不一会又一脸阴沉的跑了回来。
他从床底掏出一把手枪,上满了实弹,这才稍稍安心些。
而电话,却是一直都没有挂断,里面赫然传来了正方形战士尖锐的叫骂声。
“你请谁来都没用,我告诉你我爸爸是教育署署长……”
陈三水听了个大概,心底一阵冰凉。
心里不停的祷告着。
姑奶奶,你老可别再骂了,万一他脾气上来了,你可是要分家了……
嘟嘟嘟……
谢安之掐断了电话,似笑非笑的看着这大猩猩一般的小仙女,又看了看一脸为难的肥婆。
拉起胧无月坐回到了她的座位,又回到车上拿来几块毛巾盖在她湿漉漉的小脑袋上。
见此,那肥婆再也坐不住,搓手搓脚的走了上来。
“那个库里南,哦不是,谢同学~”
“你看这事闹的~”她额头冒出一层薄汗,连忙捂住了那正方形战士的嘴巴。
可不能让这祖宗继续骂下去了,这谢安之刚刚听到她爸爸的名字,居然眼皮都不抬一下,显然是不好惹了。
而且刚刚谢安之喊的人,好像是陈三水,那可是魔都治安署总署长,跺跺脚都能抖三抖的人物啊。
却被他指名道姓的喊了出来,仿佛在喊家里的一个下人……
但愿是同名同姓的人吧,若真是那位,她今天怕是栽了。
两边都是惹不起的存在,现在她夹在中间,很难办啊!
谢安之看着她这副为难的样子,心里不由得一阵好笑。
这老师的温和程度,原来取决于学生的家庭条件呀!
可真是大开眼界了呢!
他自问,今天站在这肥婆和正方形战士面前的只是一个普通学生,怕是要被磋磨的不成人样。
“胧同学,我来帮你擦头发~”肥婆虽然不知道谢安之是不是真喊了总署长过来,想来今天事情是小不了了,连忙跑过来给胧无月擦着头发。
仿佛,刚刚把她丢到雨里的不是她一般。
“老师,我自已可以的~”胧无月声音低低道。
“让老师来吧!照顾学生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只见肥婆表情谄媚,甚至都来不及去看班上那些学生诧异而皲裂的眼神。
“胧无月啊,胧无月~怎么不早说你和谢同学是一对,你要是早说我哪里敢得罪你~”她心里暗暗嘀咕着,表情却是笑的僵硬起来。
“谢同学,我们去我办公室吧~”她语气有些恳求道,似乎是不想看见班里那些同学刺目的目光。
“就在这里!”谢安之扫了一眼,那些头顶冒黑烟的学生,暗暗感知着他们的愿望。
只见不一会,那些同学纷纷张大了嘴巴,一番不可置信的模样。
此时,他们的脑海里赫然是响起了一阵阵恐怖而沙哑的声音。
【魔临渊已听到许愿者的呼唤,派出员工执行】
【同意条款,请许愿者在心里默念同意,即可执行~】
恐怖声音刚落,一个别人看不到的界面就如同幽灵,漂浮在她们面前。
【许愿者】李白唯
【愿望】不再被霸凌
【代价】半个月寿命
【许愿者签名】:
【魔临渊员工签名】:
……
几人不可思议的互看了一眼,皆是久久回不过神来。
太魔幻了,简直违反科学~
随即,他们又不可思议的看了看朝她们眨眼的谢安之,直感觉这世界好假。
“咳咳咳~”谢安之低声咳了几声,转过头去,不再理会众人。
不一会,他就听到了一阵阵合同已生效的系统提示音。
心中不免涌起那些许愿者绝望和希冀,挣扎的激烈情绪。
仿佛自已正在被一百个人殴打,并塞进马桶里,又被扒光了游街……
他不自觉的趴伏在桌子上,对那正方形战士更是恨上了几分。
……
“发生了什么事?”陈三水就气喘吁吁的来到教室,就看到谢安之老神在在的趴在胧无月旁边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