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钱多多那得到了启动资金,薛白就开始大刀阔斧的准备投入了。
一连几日,苏小小都没有再来,薛白也没有在意,毕竟合作商到处都是,只要小薛优选做起来,不愁没有上门求合作的商家。
到时薛白可就要收他们的坑位费了。
整顿好后,薛白便动身前去陈玉莹家了。
娴静雅致的小院内传出争吵声。
“你不能这样,这是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了,你卖了它,我以后怎么纺织赚钱?”
“臭女人,给老子滚开!”
薛白听的皱眉,迈步进去,就见院内杂乱一片,上次他看到的那台织机也放在院内,陈玉莹正苦苦哀求着面前的男子。
他顿时明白,这男子应该就是陈玉莹的丈夫陈宝光。
“你……你怎么来了?”陈玉莹眼神闪躲,似乎不愿被薛白看到自已的狼狈。
她眼眶红肿,显然是刚哭过,头发散乱的披着,看上去比先前憔悴了不少。
“他是谁?好啊,你还敢趁着老子不在,勾搭野男人?”陈宝光怒骂一声,抬起巴掌就要甩在她脸上。
下一刻,手腕就被薛白牢牢地攥住了。
薛白面露厌恶之色,冷声道:“你算什么男人,随意污蔑发妻的清白?”
“陈玉莹,你勾搭野男人都不背着老子了是吧?”陈宝光恼羞成怒,扯回自已的手掌。
“好好好,老子今天不但打你,连这个奸夫一起打!”
“慢着!”
薛白不动如山,脸上布满寒霜,轻蔑一笑道:“你敢打我?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就敢动手?”
见状,陈宝光似乎真被唬住了,面色阴晴不定,手心也沁出了冷汗,这骚娘们儿不会勾搭上哪家的少爷了吧?
方才昏了头,没注意这奸夫衣着打扮,还真有几分公子哥的派头。
“你……你是何人?”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楚衣冠是也!”
陈玉莹面露震惊之色,就见薛白冷哼一声道:“不怕告诉你,金陵知府我叫一声姑父!”
“啪嗒!”
陈宝光手里刚抄起来的家伙落在地上,一个不慎还砸在了他脚面上,疼的他呲牙咧嘴的,却也无法掩盖心中掀起的惊涛骇浪。
金陵知府的侄子?
完了!不会弄死自已吧?
他跟那些豪横飞扬的公子哥打过交道,知晓这些人都是无法无天的主儿,何况家里有权有势。
一下子,他的后背就被冷汗打湿了,紧咬牙关道:“你说是就是?”
薛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直接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砸了过去。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质疑老子?实话告诉你,老子今天来本来是跟她谈生意的,这就是定金,你拿了马上滚出老子的视线,否则后果自负!”
薛白心里清楚,像这种狗东西最好别跟他解释,直接拿银子砸死他就是了。
一锭银子足有十两,砸在陈宝光身上,却不见他喊疼,反而是面露狂喜之色,眼神中闪过一抹贪婪。
霎时间,他脸上就堆砌了谄媚的笑,点头哈腰道:“哎好,楚公子既然是来谈生意的,那小人就不打扰了,你们慢慢谈,我这就滚!”
说罢,欢天喜地的拿着银子跑了。
跑出院门时才咬了咬银子,确定为真后,脸上笑的跟一朵绽放的菊花一般。
“嘿嘿,足足十两,够挥霍几天了!”
“哼!谈什么生意,皮肉生意是吧?不过这骚娘们儿还挺会勾搭,知府的侄子,看来以后有摇钱树了!”
院内。
陈玉莹不敢去看薛白,掩面而泣,直接进了房间。
过了许久,才见她从房中出来,换了一身衣裳,面容也经过了整理,只是眼眶依旧能看出哭过的痕迹。
“薛……薛公子,让你见笑了。”
薛白点点头,看向院内这些杂物,陈玉莹顿时眼神黯然。
“我才知道家夫染上了赌瘾,几天的时间家里的东西也卖的差不多了,薛公子,我们之间的约定只怕要不作数了,这台织机说不准过不了几天就被他卖了。”
说着,她强忍着泪珠,曼妙的身形仿佛消瘦了些。
薛白皱眉,没想到变数这么多。
“你没想过和离吗?”
陈玉莹惨然一笑,“我一介妇道人家,怎敢提和离?”
薛白沉默了,他倒是忘了,这个时代的局限性。
陈玉莹到底是一个普通女子,跟李清照这般出身高贵又心性倔强的才女不同,根本没有反抗的勇气。
“之前跟薛公子谈的是要散花绫,但如今肯定无法满足薛公子了,这附近倒是有不少手巧的妇人,也能织会纺,要不我引荐给薛公子?”
陈玉莹心力交瘁,心如死灰。
刚才薛白还给了她丈夫十两银子,这等恩情还不知该如何报答,自然不能再坑他了。
薛白摇头,“我看上的人是你,何况今日来本就是要跟你签订合约,那十两银子就是定金,你也不必心里过多在意。”
陈玉莹睫毛一颤,眼眶再次湿润。
薛白对她的恩情,这辈子也报答不完了,来生盼着能做牛做马报答吧。
仔细思索了片刻,薛白问道:“你这手艺好学吗?能否教给你说的其他能织会纺的妇人?”
“好学,其实纺织都是一个道理,熟悉了看两遍也就会了。”
薛白又看向那台改造过的提花织机,“用它的话一天能纺多少散花绫?”
“最普通的两天三匹左右,好一些的一天一匹。”
薛白大概了解了,从怀中掏出提前拟定好的合约,“好,你看看没问题的话就签吧。”
陈玉莹张大嘴巴,惊讶到说不出话来。
“薛公子,我……我没说清楚吗?”
“说清楚了啊,可是我不同意,你若是没异议,签就是了,以后这散花绫就全权委托给我来销售了,另外我打算再起一处作坊,你将附近的巧妇都招来,我除了付你们布钱外,还另外付你们每个人工钱!”
薛白摆出了自已的最大诚意。
闻言,陈玉莹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薛白这哪是做生意啊,这是做善事啊!
“不不不,按照上次谈好的,每匹散花绫五百文,工钱就不用了。”
这已经相当于是给她们提供了一个稳定收货的渠道了,若是再给工钱,那她真要于心不安了。
薛白却是异常坚定。
“就这么定了,你也不想这件事被你丈夫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