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生你跟二叔说,是不是真的去赌了?”江文生被两个大汉压着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又因断腿的疼痛面容狰狞扭曲。

“二,二叔,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我当时喝醉了呜呜呜。”江文生语无伦次,嗷嗷哭着解释。

“喝醉了,也就是说是别人带你去的赌坊,是谁拉你去那种地方的?”江晏嗓音温和,眼眸却格外凌厉。

“是,是小东家,酒也是他让我喝的。”江文生疼得满身出冷汗,思绪却还算清晰。

事情的原委问清楚了,江晏客气的请两位大汉把人放开,大汉岂会听他的,松了手,却改用脚踩着江文生,俨然没把江晏看在眼里。

江晏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这些人不讲道理,仗着靠山硬半点不肯退让,被村民围堵也不惧,看来只能来硬的。

“啊。”

没人看清江晏是怎么做到的,那速度快的化作了残影,等他停下时,踩着江文生的两个大汉都被一拳打飞出去。

事实上江晏也被自己惊到了,他不动声色的垂眸瞥了眼自己的手,前世他自小练散和擒拿术,身手不是一般的好,力量和速度都极强,但绝对没有刚才那样快得让人看不清。

一定是灵泉起的作用,他天天喝灵泉,还用灵泉泡澡,吃的粮食和菜也是灵泉养出来的,强身健体的同时也让他的速度和力量都跟着增长,意识到这点后,江晏的底气更足了。

众人眼前一花,只觉一道身影像风一般在面前掠过,片刻后二十多个打手全部躺倒在地,哎哟哎哟嚎叫。

“江晏什么时候学了拳脚功夫,江大力当过兵功夫那么厉害都打不过那么多人,他一个人把二十几人全放倒了。”

“见鬼了,好像自从他瘫痪痊愈后就变了很多,以前只知道死读书,现在不仅跑去县城做生意,还进山打猎。”

“不会真的鬼上身了吧?”

村民震惊的同时,纷纷怀疑江晏的身份。

此时千金坊的领头大汉脸色大变,盯着江晏像看什么洪水猛兽,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不可能,绝不可能,他的打手是一等一的身手好,怎么会被一个书生打扮的人给撩倒了。

“这位大哥觉得可以与我坐下好生谈谈,还是先比划了再谈?”江晏平静的询问。

大汉吐出一口郁气,脸上恢复了笑容,“公子好身手,事情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既然公子开口,千万坊怎能不给你面子。”

不愧是见过世面的,这么快就恢复了镇定,反应也快,识时务也是个本事。

搞了半天江文书只欠了千金坊二十两银子,但利钱却翻了十倍,最后竟是要还千金坊二百两银子。

农家人一年到头存五两银子都够呛,像江老头和江老太一年下来省吃俭用顶多存三两,也都让江晏败光了,现在十两银子都难凑出来,哪来的二百两银还赌债?

“这才过去十天,利钱翻的太离谱,我们家拿不出二百两,更不会把闺女抵押给你们,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再商量商量?”江晏知道自己功夫虽好,千金坊的人却并不惧他。

现在跟他心平气和的说话,不过是一时被压制住,人家背后靠山强硬,回头肯定会报复,想了想便把陈家胜送他的信物亮了出来。

“胡爷不是一般人,以你的眼光不会看不出这块玉佩的出处不一般吧?”江晏意有所指,“我的结拜兄弟在北疆军营立了功,如今已是陈大将军手下的得力副将。”

“我知道胡爷肯定会去查,我何时何地拜把子的兄弟,实不相瞒就在前几天,我那义弟是关家亲戚,他这次南下有要事,我偶然帮了他一个大忙,他与我投缘,临走赠此玉作念想,并与我结拜。”

江晏语气郑重,令人生不起疑,真真假假一进难分辨,胡爷心中有计较,暂且卖江晏一个面子,今天这茬先解决,回头他再派人去查真伪。

如果是真的那以后他看江晏都得敬三分,若是假的,不管江晏功夫多好,他都会让他付出沉重的代价。

“一百两,这是看在江兄弟的面上才破例减了一半,千金坊可从未做过如此大的退让。”胡爷的意思很清楚,江晏若再砍价那就是故意找茬,今日这事没法善了。

“十两我们也拿不出来,一百两这是要我的老命啊,没钱,你们杀了我抵债算了,这么多钱拿不出根本拿不出。”江老太一蹦三尺高,落下又以头抢地哭得惊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