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我没有早点认清你,如果有来生,我宁愿从未认识过你~”柳初云哭着说完这些,便把酒壶摔倒在地,随即将房间里的蜡烛也全都推倒在地。没过一会,整个房间都燃烧起来,她就这样葬身于火海。

府中下人,见此情形,一人赶紧去通知白锦渊,其他人赶紧灭火。

“王爷,王妃寝殿走水了,王妃她……”下人话还没说完,白锦渊发疯似地跑向柳初云的寝殿。没等他跑进去,就被侍卫宋武拼命拦住,:“王爷,火势太大,你不能过去…”白锦渊撕心裂肺的哭喊道:“柳初云,本王命令你,你给本王出来…”

五年前,白锦渊与柳初云相识在羽京。白锦渊,羽朝三皇子,被人称为渊王。柳初云,倍受宠爱的相府千金。

朝堂之上,党派之争严重。早前大皇子白锦城虽然被立为了太子,可惜太子久病缠身,时日无多。而此时朝中正人心浮动,文武百官暗中揣测:倘若太子遭遇不幸,为保社稷稳定,皇上必然会重新再立太子。此时朝中大臣纷纷开始拉帮结派,倒向其他皇子。尤其是二皇子白锦麟朝中支持人数更多。朝中众多大臣认为,如若大皇子不测,那按理便是由二皇子继承太子之位。并且二皇子的母后是墨朝最尊贵的长公主,这太子之位必然是他的。三皇子白锦渊在这场太子之争中已经处于劣势,他不得不暗中拉拢人心、铲除异已。他将目光转向了柳相府。柳相三朝元老,深受皇上重视,所以如果能拉拢柳相,那无疑对自已有莫大的好处。三皇子生母瑜妃,虽不如二皇子生母身份尊贵,但也出身名门,并且深受皇上宠爱。有母妃助力倘若再加上柳相和其他一些朝中大臣,这太子之位不一定就是二皇子的,他也可以争上一争。可柳相始终在朝中保持中立不倒向任何一位皇子,该怎样才能获得柳相的支持呢?于是白锦渊,便使了一出苦肉计,准备从相府千金—柳初云入手。倘若,能娶柳初云为妻,不怕柳相不倒戈自已。

深夜里,柳府偏门,白锦渊让侍卫宋武朝自已胸口刺上一剑。宋武不忍,问:“王爷,何必走这一步,让自已受皮肉之苦!”白锦渊应声道:“你何时如此多话,照本王命令行事。”宋武不再多言,将剑刺向白锦渊胸口偏上一寸,剑刺不深,未伤及要害,但鲜血还是瞬间渗透了白锦渊的衣服。

“王爷,这是金石散,对兵器所伤,大有益处,可止血止痛,以便不时之需。”宋武说着,便将药瓶塞在白锦渊手中。

随后,宋武就快速离开了。白锦渊趁机翻墙进入了柳府。随后偷偷潜入柳初云的院子,躲在柳初云的书房。

次日清晨。柳初云像往常一样,向父母请完安,用完早膳就准备去书房寻一卷书,准备读上一番。她走到后面书架旁,突然发现一个受伤的男人躺在地上,脸色惨白、伤口还被鲜血渗透。她害怕的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出现在此?…”白锦渊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落落大方、温柔端庄的女子,猜测她就是相府千金—柳初云。随即装作有气无力的答道:“姑娘不要害怕,我这就离开…”白锦渊扶着书架缓缓站起,一步步走向柳初云,然后顺势倒下,便倒在了柳初云的肩上,柳初云赶忙推开,一遍遍轻声喊着:“公子,醒醒…”可是,她哪里推的动。于是让他暂时先靠在书架上。喊着:“翠喜,帮我拿一条毯子过来。”翠喜,柳初云最心爱的丫环。虽是丫环,却也是柳初云的心腹,两人情同姐妹。听到初云的喊声,翠喜,忙答道:“好的,小姐。”没一会儿,翠喜就拿着毯子过来了。翠喜还以为小姐今天穿得少,轻推开书房的门就对初云关心道:“小姐,今日应该多穿一些衣服的……”还没说完,翠喜就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初云对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并说:“别声张,我也一堆疑问,但现在还是将人先扶起来。”翠喜就和初云两个人就将眼前这个诡计多端的男人扶到了旁边的榻上。“翠喜,你再去帮我端盆热水过来,还有从抽屉里拿一瓶金创药过来。”初云一边帮白锦渊盖好毯子,一边急忙吩咐着翠喜。翠喜答道:“是,小姐,我这就去。”

一会儿,翠喜就把热水和药拿了过来。初云,将帕子沾上水拧干,擦拭着白锦渊额头上的汗珠。翠喜问道:“小姐,男女有别,他伤在胸口怎么给他上药啊?”初云也深知男女授受不亲。“翠喜,他这个样子要马上找个大夫过来,但是伤在胸口处,我确实不便上药”初云说着。“小姐,老爷和夫人还在大厅,要是我们现在去请大夫过来,一定会惊动老爷和夫人的。”“翠喜,你先照顾一下他,我马上就回来。”初云说完,就跑出了书房。然后从自已闺房中拿了一瓶药丸过来。

“翠喜,把这个给他服下。”

“小姐,这九转丹珍贵得很,也就只有五颗,还是苏将军好不容易找来给你的呢,怎么能…”

“翠喜,现在是一条人命摆在我面前,我不能见死不救,况且我现在不能给他上药检查伤口,只能先给他止血,用这颗药丸保住他的性命。”

说话间,初云就把药丸给白锦渊服下了。

“翠喜,你去准备些茶水、吃食。等他醒来,说不定会感到饿。”

“是,小姐。”翠喜应声答道,便去准备了。

初云就守在床边,等白锦渊醒来。等着等着,初云有些累,便轻轻用手撑着自已的脑袋小憩了一会儿。

白锦渊醒来了。看着柳初云,竟一时看得出神。未曾见到柳初云之前,他就听闻相府千金长得极为美貌,似天仙下凡。以前还认为传闻有虚假夸大之嫌,可现在,他觉得传闻一点也不假,似乎比传闻中还令人心动。他觉得柳初云,似清风又似明月。清风徐来,沁人心脾,能感受到,却抓不住。似明月,皓月当空,清辉万里,可明月高高在上,只可远观,却也无法触碰。他本是皇子,只要他想,用些手段总能得到想要的东西。可是这一次不一样,面对心思单纯善良的初云,他竟然有一丝自卑,认为自已配不上柳初云。这一刻,他似乎真的为柳初云动心了……

小憩一会儿的柳初云醒来,白锦渊惊慌的收回眼神。

柳初云轻轻道:“你醒了。翠喜,去帮你准备吃食了,等会给你拿过来。对了,你伤在胸口,我与翠喜又都身为女子属实不便给你上药,既然你醒了,等会还需要你自已上一下药。”

白锦渊道:“感谢姑娘救命之恩。以后我必定会以命守护姑娘。”

“公子言重了,不必如此。你没事就好,”柳初云又问道,“公子可否告诉我,你是何人,怎么会出现在我的书房?”

“姑娘,在下李泽,是于都商贾人家,昨夜被仇人追杀,不得已翻墙进入,害怕府内被人发现,便随即躲进了一间屋子,本想着等摆脱仇家就离去,却因伤势过重昏倒在姑娘书房。还请姑娘见谅。”白锦渊借口道。

“原来如此。现在没事了,你安全了。这里没有仇家追杀你。”柳初云同情道。

谈话间,翠喜就端着吃食进来了。然后开口道:“小姐,我先去门口守着,不能被老爷和夫人发现,不然肯定要遭殃了。有什么需要吩咐的,你在叫我。”

“好,翠喜,多亏你了。”初云道。

说完,翠喜就去门口守着了。

“李公子,先吃些东西吧。”柳初云将红枣莲子羹端至白锦渊面前。

白锦渊假意准备用手接之,柳初云赶忙拦住:“李公子,你的伤口只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切勿乱动。”

说完,就一勺一勺的喂着他吃莲子羹。

“我…我怎么能如此劳烦姑娘!”白锦渊被感动了。

“李公子,不必挂怀。唤我初云便是。”

“初云!想必姑娘就是柳府千金,柳初云。之前早就听闻过柳小姐名讳。坊间说柳小姐总会去善堂施粥,虽戴着面纱,但也难掩芳姿。柳小姐人美心善,救了许多贫苦百姓,今日得见,是在下之幸。”白锦渊装作惊奇道。

柳初云微微一笑:“李公子过誉了,只是一些小事罢了,哪里值得坊间如此称赞。”

莲子羹在谈话间,就喝完了。柳初云拿着手帕轻轻为白锦渊擦了擦嘴角。白锦渊又一次看着柳初云出了神。擦完后,柳初云轻轻抬头,本想再叮嘱些什么,可话还没说出口,两人眼神便对视上了,柳初云赶紧低下头闪躲,白锦渊也再一次慌乱地将眼神收回。

然后随即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转移道:“柳小姐,多谢你的救命之恩。这块玉佩我从小就佩戴在身上,有平安顺遂之意。就当我给小姐的谢礼。”

“李公子,这玉佩,我不能收。你的心意我领了。”柳初云回绝道。

“倘若小姐不收,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叨扰小姐许久,也良心不安。既然小姐不收,那我也不好在待下去了,我现在就离开。”白锦渊装作起身的样子。

“你别动,小心你的伤口。我收下,我收下便是。”柳初云无奈道。

“李公子,你先好好休息。我待会儿在过来看你。”柳初云说着,起身收拾了刚才的碗筷就离开了。

门口,翠喜问道:“小姐,怎么自已端着碗筷出来了,这些事喊翠喜就好了。”说话间,就将初云手里的碗筷端了过来。

“翠喜,今天辛苦你了。等花朝节,我请求父亲母亲准我们出去好好游玩一番。”初云说道。

“谢谢小姐,小姐是全羽京最好的小姐了。”翠喜开心的说道。

柳初云也应声高兴的说:“那翠喜,也是全羽京最好的翠喜。”

“翠喜,你先去放这些碗筷,我去院子里给我的花草浇点水。”初云吩咐道。

“是,小姐。我等会再过来寻你。”翠喜答道。

柳初云,一边给花草浇水,一边想着白锦渊刚才看自已的眼神。想着想着,竟忘记了自已还在给花草浇水。

这时,翠喜赶来,看到这一幕疑惑地问道:“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再这样浇下去,这花就要淹死了。”

柳初云,回过神来了急忙收回手中动作说:“没…没什么。”

翠喜打趣初云道:“小姐莫不是在想…”

翠喜还没说完,初云就害羞的打断道:“翠喜,你小声点。我…我才没有在想李公子呢”

“小姐,你心虚什么。我还没说你在想李公子呢。李公子长得极为俊俏,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难掩他出尘的气质。”翠喜嬉笑道。

“翠喜,你…你再胡说…小心我花朝节不带你出去玩。”初云假意威胁道。

“哎呀,我的好小姐,我错了。我不该打趣小姐的,花朝节就带翠喜去吧”翠喜撒娇道。

………………

羽朝边境,三万将士驻扎于此。将军营帐内,一名男子身着黑色盔甲正襟危坐在大营主位。虽低头正在看着边境地图,却也难掩英姿。剑眉星目,脸庞削瘦,下巴棱角分明,本是一个美男子,却让人心生寒意。黑色盔甲的衬托下,更显得无法让人接近,这个人就是苏文远,虽是少年将军,却已战功显赫。

“报,将军,古达军派了一名使者前来议和。”一名将士着急跑来汇报。

“让他进来。”苏文远抬起头说道。

使者,从帐外进入将军大营。

“古达使臣蒙司盎,参见苏将军!”说罢,便将右手掌放在左肩并做了一个鞠躬随后站直身子。

“蒙司盎,我已知你的来意,但议和总要有个议和的诚意,不知你们古达的诚意如何?”苏文远看着眼前这个使臣打量道。

“将军,我们古达国可退至羽朝边境线三十里开外,并且愿意献上我古达国巴城和郦城两座城池,”蒙司盎不卑不亢地说道,“但是,苏将军,两座城池必须换我古达国与羽朝之间二十年太平,此二十年间羽朝不可在出兵我古达。”

“蒙司盎,这就是你们古达的诚意,我羽朝本不欲同你古达宣战,可你古达多次扰我宁都边境 ,我宁都边境多少百姓无家可归,多少将士牺牲,如今你两座城池就平了这些将士的牺牲、平了这些百姓的流离失所,还想换取你古达二十年的太平,你当真以为我羽朝无人了吗。”苏文远厉声道。

蒙司盎见状便弥补说:“苏将军,你也知巴城和郦城两座城池是我古达陆运、水运军事要地,若不是此次战败,我古达也不会愿拿出这两座城池来换取我古达境内太平。这已经是我们最大的诚意了。”

苏文远不容反驳道:“这样吧,蒙司盎,我同意两座城池换你境内二十年太平,但在这二十年间,你们古达必须作为我羽朝的附属国,每年给我朝上供十万两白银和五万担粮食。否则,我边境战士不介意直接攻下你古达边境六座城池,到那时,你们古达便没有与我讨价还价的资格。”

“苏将军,你…你…怎可如此口出狂言”蒙司盎指责道。

“蒙司盎,别着急拒绝,回去禀报给你们古达王,我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要么我们羽朝与你们古达和平相处,要么我挥师直下攻取你古达边境六城。”苏文远威胁道。

蒙司盎不再争辩,向苏文远行完礼,就怒气冲冲地走出大帐。

“将军,你的要求古达王能答应吗?”韩启明问道。韩启明,苏文远手下,是苏文远的心腹也是苏文远一起出生入死最信任的兄弟。

苏文远胸有成竹道:“他没有选择的余地,此次宁都大捷,我军以少胜多,已大挫古达军锐气,我军信心大增,而古达军此时军心涣散,损失惨重,他们必不会在与我军开战。”

三天后,蒙司盎再一次来到了苏文远营帐。

“苏将军,吾王已悉数同意你所提的要求。此后,还望苏将军说到做到我们对您的要求。”蒙司盎说道。

苏文远微笑一声说道:“这是自然,倘若不放心,这是我提前拟好的盟约,你带回去给你们古达王。倘若我们羽朝有违此约,定遭天下万民唾弃。”

得此保证,蒙司盎也便踏实地离开营帐了。

韩启明高兴地说道:“将军,那我们不久就可以班师回朝了,说不定还能赶上京城的花朝节,那个时候估计全羽京的女子都会去游玩,哈哈哈哈,要是能遇到个温柔美丽姑娘那就更好了……”

苏文远打趣道:“平时练兵不见你如此,说到花朝节,你就如此上心,怎么你也是女子!”

“将军,你可莫要取笑我了。”韩启明无奈道。

“对了,启明。有一件事要你去办,”苏文远吩咐道,“你先行一步回京,把这次胜利的捷报带回去给国君。然后便在羽京等着花朝节遇到个美丽姑娘…”

“是,将军。我现在就准备出发。”韩启明对苏文远做了一个告退手势就转身准备走出将军大营,走到营帐门口,又回过头来取笑道:“将军,你如此毒舌,是没有姑娘会喜欢你的。”说完,便快速跑出了营帐。

苏文远从怀中拿出一个平安符挂件。这个平安符是初云在灵禅寺为他求的。苏文远低头看着这个平安符,想起了和初云小时候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苏文远和柳初云两家是世家,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后来苏文远去从军,柳初云每年都会去灵禅寺替苏文远求一个平安符,希望他每次平安凯旋。他已经两年没有见到过初云了,现在战事大捷,他终于有机会回去。这一次回去,他想求娶初云。因为他害怕,万一等他下一次班师回朝之时,初云已经嫁给其他人了。想到这,苏文远归心似箭……

………………………

晚上,柳府内,初云和翠喜悄悄去书房给白锦渊送些吃食,却发现书房内已经空无一人。白锦渊离开了,只留下了一封信。

“李公子怎么没打一声招呼就离开了,亏小姐还惦记着他可能会挨饿呢,真是忘恩负义。”翠喜生气道。

“翠喜,别这么说。李公子不是这样的人。”初云一边替白锦渊解释,一边拆开了白锦渊留下的信:

感谢初云姑娘救命之恩。然男女有别,李泽恐污初云姑娘清誉,遂自行离去,还请初云姑娘见谅。希望玉佩能护初云姑娘一生平安顺遂、喜乐安康。李泽留。

初云看完信后,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失落感,她害怕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李泽了。她压抑着低落的情绪,对翠喜说道:“翠喜,你早些去休息吧。今天你也累了。”

“小姐,我不累。没事的,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再见到李公子。今夜就早些休息吧!”翠喜安慰初云道。

随后,翠喜就扶着初云回去休息了。

初云躺在床上,手里拿着玉佩仔细端详,脑海里浮现的全是李泽的样子。想累了,就睡着了。

………

天亮了,初云醒来。手里还握着那块玉佩,但她已经慢慢开始释怀。因为她不再奢望能够再遇见李泽,她将那份喜欢深埋心底,然后又恢复往常一样。

翠喜进来,看到初云也醒了。关心道:“小姐,你还好吗?”

“翠喜,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我还以为小姐还在为李公子伤心呢”

“翠喜,我没事。我和李公子也不过昨日才相识。怎么会因为他离开就伤心呢!”

“小姐没事就好。昨天翠喜可担心小姐了”

翠喜帮初云梳洗打扮一番后,初云又向往常一样去给柳父柳母请安了。

“云儿,宁都传来捷报,说文远指挥的羽朝军大败古达军,花朝节前就会班师回朝”柳母高兴的对初云说道。

“文远哥哥要回来了,说来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文远哥哥了。”初云也开心的说道。

柳父也说道:“云儿,还有你昀阳哥哥和漱玉嫂嫂也要从霖都回来了,你昀阳哥哥在信中说,他要回羽京述职,估计这两天就到家了。”

柳昀阳,柳初云的哥哥。文武双全、有潘安之貌,对妹妹柳初云十分疼爱。宋漱玉,柳昀阳的妻子。温柔贤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名副其实的才女。两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哥哥和嫂嫂去霖都,一去就是大半年,终于要回来了。每次哥哥回来都会记得给云儿准备礼物,云儿现在长大了,也要帮哥哥嫂嫂准备礼物。爹,娘,云儿想和翠喜出门逛逛,为哥哥嫂嫂准备礼物。”初云恳求道。

“云儿长大了,行,那你便叫上翠喜和你一起去吧!晚膳之前必须赶回来”柳父嘱咐道。

说完,初云和翠喜准备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