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去哪里?”贺芸芸问。

“回家!!”

千万不能出事,千万不能出事,朱莶心想。朱莶家并不远,只有步行十几分钟的距离,但外面到处都是怪物。虽然不是很厉害,但是胜在数量。

外面远没有学校人多,也不如在校大学生有胆量,敢上去搏斗。顾虑太多,畏手畏脚,大多数人都躲在家里持观望态度。

“要不你先走,我慢慢追,叔叔阿姨重要。”贺芸芸说。

“不行,别说话,坚持一下,快到了。”

一到家门口,看着被撞破的大门,朱莶的心咯噔一下。立马往里面跑去,入目便是散落一地的家具,倒在血泊里的父母,还有旁边正和两头血犬苦苦作战的朱昀。看到这一幕的朱莶脑子嗡嗡作响。

来不及犹豫,朱莶紧握着匕首就往前冲去。

“姐!”朱昀下意识往前冲去,被赶进来的贺芸芸拉住了。

“别冲动!相信你姐。”已经见识过朱莶实力的贺芸芸急忙说道,深知这会不能上去拖后腿。

但是,朱昀不知道啊。在他眼里,姐姐依旧是那个任性、傲娇、脆弱需要保护的姐姐。

“不要拦着我!”朱昀不顾阻拦,往前冲去。

这时,朱莶已经将血犬徒手摁倒,匕首猛的刺入它其中一个脑袋。血犬瞬间没了生息,但朱莶眼睛已经赤红,还在继续将匕首拔出又刺入。

朱昀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 - ’ * )???

“姐?”

“莶莶!”贺芸芸大喊了一声。

朱莶抬起头,眼眶已经红了,一双眸子湿漉漉的。她赶紧站起身,往父母身旁去。

“爸!妈!你们呜呜呜~”

朱莶一下子跪倒在俩人身旁,声泪俱下。

这时朱爸悠悠转醒,睁开了眼睛,一脸迷茫。然后又瞬间坐了起来。

“怪物!”

“爸,怪物死了。”朱昀上前一步。目光复杂的看着他这个刚刚徒手弄死一头比她还高的血犬的‘柔弱’老姐。

“哦,死了啊,那没事了。”朱爸呼出一口气,转身把自己的妻子摇醒。

朱莶看着眼前浑身是血,但是还能这么淡定的俩人。( ’ - ’ * )?????

“爸,妈,你们没事啊。”这时朱莶才看清楚,这些血虽然多,但是俩人身上一点伤口没有,明显就不是他们二人的血。

朱爸朱妈这才看到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朱莶,眼神有点躲闪。

“哎呀,我来说。”朱昀上前一步。

“是这样的,我到学校后,突然想起来今天周六,我没课,然后我又回来了,一回来就变天了,然后没一会这玩意就闯了进来。妈晕血,看到这没皮的东西就晕了。爸看到妈晕了,也晕了过去,然后就我在这里跟它打了这么久。”朱昀一脸幽怨的看着自己不争气的爸妈。

“那这血?”朱莶不死心的问。

“是我和那怪物的血。”

朱莶这才发现,除了爸妈身上,其他地方也有很多的血,这才放下心来。

眼看着自家老姐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再看看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朱昀感觉自己在家的地位实在堪忧…

“这么说来,朱昀老弟,你受伤了?”

朱昀一听终于有人关心自己,正要开心,又听到朱父说“你一个男孩子,居然还得你姐姐来救你,害不害臊。”

朱昀:心碎.jpg

“好了,好了。”已经擦干净眼泪鼻涕朱莶出声,半点没提刚刚以为自己爸爸妈妈已经死掉的尴尬“大家没事就好,现在应该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办,外面到处都是这种怪物,我推测随着时间的推移还会有更加恐怖的怪物降临。所以…”

“所以死了算了?”朱昀弱弱说了一句。

说完马上就被朱莶瞪了一眼。

“要不先收拾收拾就先在家里休息吧。”贺芸芸提议。

“我觉得可以。”朱莶附和“但是家里食物和其他生活用品可能不太够,等下我出去采购一点,但我一个人拿不了多少,谁和我一块去。”

“我!”这时朱妈

“我去!”这是朱爸

“我我我,我去,我拿的多!”这是朱昀

“我,我,我跑的快!”这是贺芸芸。

“爸妈,你们就在家里吧,外面太危险了。”朱莶劝道。

“就是,就是,爸妈你们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吧,爸你可得保护咱妈,别人留下保护妈妈你也不放心的对吧。”朱昀附和。

“就是啊,叔叔阿姨。”

“朱昀也留下。”

“姐,为什么啊。”朱昀委屈。

“你得保护爸妈,别这副样子,你还是不是男人。”

听到自己老姐的质疑,朱昀立马就不乐意了,“谁说的,我可是真男人,放心吧,爸妈给你照顾的妥妥的。”

说完还要拍拍胸脯,逗的大家都在笑。让这紧张的氛围稍微轻松了一点。

“宝~就要拜托你和我一起啦~”朱莶挽住贺芸芸的胳膊,作势撒着娇。

“别整这死出,什么时候出发。”说着还将朱莶靠过来的头推远了点。

“马上就走!”顺势松开贺芸芸的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想了想又收了起来,掏出一把大刀递给朱昀,“这个给你拿着。”

众人看着这不知哪里来的大刀,晒干了沉默…

“走吧。”说着便往外走,还顺便拉上了还在发愣的贺芸芸。贺芸芸又顺手拿起掉在地上的可怜书包,一块走了。

剩下三人:所以到底哪里掏出来的大刀啊喂!!!!!!!!

贺芸芸回过神露出了一种果然如此的表情。

朱莶看着这明显又在脑补的闺蜜,笑了笑,没说话。别问,问就是想保持神秘,顺便装逼。嗯,是顺便。

俩人来到最近的便利店,看着这个明显也已经沦陷的便利店,俩人异常沉默。

走进便利店,收银台后躺着一个人,凑近看,应该是个女人,头发很长,但是整个脸都已经被血犬和一些不知名小虫子啃得面目全非。朱莶记得这个女人,是个残障人士,有一条腿是义肢,很年轻只有20多岁,没比19岁的二人大多少。

贺芸芸明显被吓了一跳,捂着嘴,干呕了一阵,眼眶有点红,但也什么也没说。朱莶,也沉默的看着,从旁边椅子上拿了条毛毯把整个人盖上了。

“走吧,我们先到里面去看看。”

“好”

看着身旁明明非常害怕,但依旧保持冷静的贺芸芸,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贺芸芸的父母都是警察,常年都不在家。后来突然传回消息,她的父亲在执行任务时牺牲了,这时大家才知道他的父亲是警察,但是也没说明具体是什么警察。母亲没有回来参加葬礼,其实这时贺芸芸对母亲的工作也有了些许猜测。

这样家庭长大的贺芸芸,内心也肯定比一般人要强大。亲戚怕她万一被报复,都给她报了各种散打和拳击的训练班,让她有自保的能力。

朱莶则不一样,她是在梦里被一次次死亡训练出来的,已经有点麻木了,当然不会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