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供词
“抬头！你叫什么名字！”
“问你呢？！说话！”
“凌灿”
凌灿不屑的抬起包扎好的脑袋，旁边的警察凌灿看到他的铭牌上写着：厉风。那人走到审讯桌后将灯举起刺向凌灿，凌灿一点都不躲，就那么直直的看着。
真是个硬骨头，厉风想着，喝了口水，拧上盖子：“说说吧，为什么打架，给人家打成轻微脑震荡”凌灿闭口不言，厉风一拍桌子：“我告诉你！少搁这儿拧，进这里的像你们这样的混混少吗？最后不都交代了”
凌灿笑笑，虽然双手被控制着，仍然指着隔壁审讯室问厉风：“像他们那样的垃圾多吗？”厉风蹭的一下子站起来：“交代你的问题！别人用不着你管”凌灿翻了个白眼向后仰去。
……
“我是清白的，警察叔叔，我什么都没做，一群人就喝酒呢，就被进来打了”另一边审讯室坐的另一个警察：闫彦。
“他们为什么打你俩”一句话让柯正恶呆住了，思考几秒又开口：“我怎么知道啊，我不知道啊”闫彦拿起笔录本拍了拍身旁的助理就去另一个审讯室。
“高翔，你为什么打他俩”
“不知道，问我们老大去”
“我告诉你，在这里没有什么老大不老大，你不交代……”
闫彦进来看了看高翔，随即举起台灯刺向高翔，高翔被刺的睁不开眼，闫彦趴在助理旁说了几句就要离开，助理有些担忧的眼神看着闫彦，闫彦安慰他没事，随即那人收拾桌子就打算和闫彦离开，高翔一脸懵，有些着急的问。
“干嘛呀，怎么不问了？”闫彦停了停脚步。
“你老大都说了，我问你干嘛，浪费时间”高翔一瞬间大脑空白，不敢相信凌灿全说了，赶忙询问着。
“他说什么了啊？”
“和你有关系吗？你问问问”闫彦不耐烦地就要关门，高翔继续摆手。
“等等，可能……我老大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我补充一下”
闫彦一脚踹开门：“有屁快放，我要下班”连坐都不坐，装着着急的样子。
……
“他们为什么打你们？”裘千尺同样是这样的问题，带有哭腔的说着。
“警察叔叔，我们真的不知道啊，就莫名其妙，虽然我们未成年喝酒不对，但也不是他们来管的吧”
……
闫彦和厉风碰面，身边还有几个协警，一群人吃着盒饭商讨着有用线索。
“你看，柯正恶和这个裘千尺都说是被冤枉的，但是高翔的笔录，却不是这样的”闫彦指着刚做的笔录说着，厉风看着笔录本皱着眉。
“你的意思是有猫腻？”闫彦塞了口饭。
“大有可能”
“作案讲究动机，更何况一群小孩”旁边的协警说着，这时闫彦补充道：“唉，错，他们不是小孩了”
……
琦文顿和陈琛两人做了会笔录很快就离开了，毕竟他俩只是望风，陈琛心惊胆战的问琦文顿：“他们怎么办？”琦文顿看着凌灿发给他的短信：找李林风，让他派一个人照顾好苏昕，我们没事。琦文顿看了眼警察局，对陈琛说，没事，我们走。
此刻的苏昕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漆黑一片的窗外，第一次怕黑，李林风的那次和柯正恶的这次，都是因为凌灿，苏昕恨透了凌灿，一个人坐在床上抱着枕头啜泣，即使身上清洗了很多遍，但两人的笑容，手的触感，声音像烙铁一样按在苏昕的内心，难以消除的还有对凌灿的恨意。
“凌灿”闫彦突然进门拉开椅子。
“你不困吗？”闫彦看了眼手表，凌灿笑笑，还是一言不发。
“苏昕”凌灿不可置信，猛地抬起头看着闫彦，闫彦饶有兴趣的放下水杯。
“哟”
为什么凌灿不直接去告诉警察真相，因为凌灿太爱苏昕了，苏昕已经受过一次侮辱了，他觉得告诉警察巷子里的事情，那么警察会在大脑重新想象一遍苏昕的遭遇，在脑海里重新复刻一遍苏昕伤痕累累的躯体，他无法接受，他会砸碎他们的脑子，像柯正恶和裘千尺一样……更多的，他不想苏昕再受到打扰，他宁愿拖到天明，给苏昕争取一丝的睡眠，哪怕他自己彻夜未眠。
想着告诉高翔的七点招供，也只是最大限度的争取苏昕的睡眠时间以及不将这件事发酵到学校里，凌灿无力的耷拉下脑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