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弟子并未对师兄(师弟)有任何怨言!”我俩异口同声。

出于惊奇,我俩又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一时间,竟无人开口。

“当真如此?唐鑫?你平日最为正直,尊师重道……”见我俩愣住了,徐老又捋着胡子,思来想去的。

“徐老,弟子知错,弟子确实对清闲师弟不满,弟子好意提醒,清闲师弟竟毫不领情,还瞪了我一眼,弟子认为清闲师弟年轻气盛,如此行高于人,我作为师兄当教导一番。”

变脸?!这家伙怎么说的这么理直气壮滔滔不绝,跟发病一样毫无征兆地就转了口风。

这老家伙肯定传声给他了,看样子他是有意提拔我入内门。说来也是,四品奇术若是炉火纯青,就算是境界有一定差距,对付结丹境应该不成问题,除非他的六艺之一与我相持。看来徐老前面在想的就是这个了,唐鑫估计也不会太为难我。

“怎样小友,意下如何?”徐老问道。

“行——。”我很是惬意。

既然是徐老有意提拔,那我当然要应,正好,那群新生基本跟我也不对付,内门弟子总归来说更自由一点。

“那个叫清闲的家伙可太狂了,这下有他苦头吃了,你看好”好酸啊,这酸味从新生处那传来,一个红衣一个绿衣。

我可不想与两个酸狗之间计较,我以后可是内门弟子,虽然他们在嘀咕什么我听的不完全清楚,但我完全没必要知道那两个虫豸的想法。

今天,我是天选,也是唯一,我就是天骄,耶稣也拦不住我进内门,我说的!

飞龙骑脸,怎么输?!

“好,依我之见,唐鑫你可以让清闲七招,若唐鑫未后退半步,便算清闲挑战失败,当然你们也可自立规则。”徐老看了眼我,又看向唐鑫,像是在征求意见,搞得跟真的似的。

“弟子没有任何异议,一切遵从长老安排。”

见我迟疑,徐老问道:“那么,清闲你意下如何。”

风飘过了观武台上的旌旗向我俯冲而来,将我凌乱的发丝和衣裳向后吹拂,我沉默了片刻,露出了狂妄的笑声,就跟那唐鑫一样,我也口若悬河道:“长老未免太小瞧我了,在下只有一个要求,唐鑫师兄只能动用四品及四品以下的六艺,我们便随意对战,正好我也想看看我的极限在哪。”

在场的大伙儿都吃了一猛惊。嘲讽声随及铺天盖地而来。

在场的大多数人毕竟是外行,不懂四品奇术的含金量,看人内门弟子资历深,觉得我要寄;要知道在内行眼里,我已经寄了……

还好那风吹得够大应该没人发现我抖了一下吧,我艹。

就在刚才,我立满了flag答应之前。我那声音就蹦出来,跟个从阴影里蹦出来的蟑螂似的,想让我一脚踩回去。

“你观那唐鑫如何?”

“如插标卖首尔。”

“你这次还这么说啊,可那个唐鑫是虚丹境啊。”它好像很似不安地说道。

“卧槽,高了我两个境界。这唐鑫不会是这四个内门弟子里最强的吧?”我注意到了远处观武台上那三个内门弟子突然聚在一起说些什么。

“恭喜你!答对了,不愧是你!毕竟也跟了我这么久,也学会了自己探知境界,其他三个都是结丹而已哦。”

“首先,是你跟着我,其次你知道,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最后,我知道我又犯蠢了,别骂了别骂了,呜呜呜。”

“你要道歉就好好道歉,你这算什么?”它有模有样地学起了我。

我大声道:“对不起!是——“

“师傅!“它打断道。

“诶?“

“你要叫师傅哦,懂不懂长幼尊卑,尊师重道啊,来叫声师傅给我听听。“

“住口!没有含金量的东西,连个名号都没有,认你做师傅,我丢不起那个人!“

“那你以后出什么事都别来问了。“

“师傅!四品奇术对虚丹境,优势在我吗?”

“啊,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别你们扯皮了,你不会真觉得脑内时间过得很慢吧,快给点建议来点作用啊,咱俩一个身体,我不好过,你也不好过。“

“装一下都不装了是吧?我真伤心,伤心到说不出话了。“

气抖冷是吧,怎么感觉它最近说话越来越饶了,以往都是真的不把我说的话当回事,现在是真的开始拉扯了。

我不得不说这满有意思的,我得让它见识下什么是真正的拉扯。

于是乎,那段没脑子的大话就这样被我说了出来。

这绝不是赌气什么的,你以为哥是小学生吗?

主要是因为它脸皮很薄,至少比我薄,我话都放出去了,如果最后输了,一定会被人鄙夷,这些眼神、话语,是它这个自谓大能的家伙所不能忍受的,它不帮也得帮。

为了防止它尬在这里太久,想着怎么杠我,我得给它个台阶下,但又不能让它太多。

“是——我的错,是——我自大随便挑衅别人,是——我的问题,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与其在比武台上被打的落花流水,我现在就去给他们赔个笑,认个输就好了,你也别安慰我,我知道的,这是隐忍!隐忍!绝不是说完大话未战先降的小丑行为。“

“你!”它又啧了一声。

是时候了,我得识趣地说道:“是——吧,师——傅。”

它轻笑了一声,像是被气笑了还是怎样,反正大概是服气了,“那唐鑫似乎在虚丹境有一段时间了,体内灵力十分浓厚广阔,比正常的虚丹还要强。你若只想靠奇术,不用那凤家功法,恐怕只能相持一会儿,你俩灵力相差太远,更何况你也不知他六艺实力几何。”

分析的这么正经,这波我想我是拿捏住了。

奇怪,如果徐老真有意直接把我提携进内门,可为何还要安排这修为最高的唐鑫,不会是剧情杀,真想压压我的锐气吧。

也许唐鑫是徐老的人,等下会放水,给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提携我,培养自己的势力吗?也是,就算我有四品奇术修为也远远不够。

不对!想想我娘给留下来保护身份的法印,这老家伙也许只是不能完全看透我,想试我底而已。

看这唐鑫的样子,搞不好是那种做什么都很认真的家伙。

况且他这衣服与徐老的颜色不同,不一定是一派的。

算了,算了,再怎么想也只是猜测,我现在只需要知道的是。

我都这么华丽的登场了,岂有铩羽而归之理?

人不轻狂枉少年,先狂一下再说。,

我真希望我从未这样想过。

刚才有多狂,现在就有多没底,我对那声音问道:“你会帮我的对吧?咱俩都那么多年的交情了。”

它回道:“你别怕疼就是了,不过你要答应我,在我放弃之前,你不能像上次那样放弃。”

“好吧,我知道了,而且这一次我也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至少要打出风采吧,就算败了,我也要立威于外门。而且你说的嘛,我展现出来的天赋越高,以后得到的照顾和修炼资源也更多。”

“想做一件事,可以有很多种理由,而想要放弃只要一个理由、一点不顺就够了,你只需要回答我‘会’或‘不会’。“

不知怎的,出于多种方面,是我太敏感了还是怎样,说出这个答案变得无比沉重。

毕竟,我确实是一个连命都不愿争取的人。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不那么确定,至少现在,我只能含糊其辞,不了了之。

“……”

忙于跟我那声音交流,后续那徐老和唐鑫的反复确认我都敷衍答过。

最后他俩看我的眼神都意味深长,好像是佩服的那种,先是说什么好苗子,又说什么好木苗、优秀什么什么的,反正似乎就是一堆夸我的话之类的。

什么风很大啊,今天站不稳啊,尽是些自谦的话,这俩年纪都比我大还跟我自谦,明极宗的传统美德是吧。

令我想吐槽的是,好苗子就好苗子什么好木苗,还文雅点是吧?就嗯秀。

而更令我厌烦的是,那声音没完没了的一直在追问我,搞得我要一边应付徐老,一边跟它扯皮,好几次说话说着嘴打岔,搞得我跟个结巴似的。

这些大能都像有些大病似的,明明肚里没多少墨水还要跟我罗里吧嗦的。

我也没这个能力去应付他们,至少现在没有。

吵着吵着,恍恍惚惚间,我还是拔出了剑,在比武台上与唐鑫摆好了架势,他拿的也是剑。

随着徐老一声令下,这比武就开始了。

想吃个糖来着,我准备从纳戒中取一个,这动作就像顶针伸手去摸烟斗一样自然纯真,但手终究还是在摸到的瞬间止住了。

我跟顶针都是要保持形象的,我不能当众被打的那么惨,这波硬实力悬殊,无暇赴死都来不及,吃不了糖了,压迫感太足了。

但就算我不吃糖,也始终没有一种紧迫感,不知怎地,我很闲散,似乎又要躺在风的怀抱里走神了,简直就像裸考的学渣一样不知死活。

我感受到压力,却紧张不起来。

怎会如此,我有嗜睡症吗?

我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我从未在对战中轻敌过,就是对上境界比我低两个境界的小练气我也是全力以赴,总不能是我前面觉得输了也没关系,潜意识里放弃了吧?怎么可能?

好在他也并未主动进攻,像是以他认为的方式谦让我。

这样也不错,我一边想着台下那些下注啊、嘲讽啊之类的经典剧情,一边挥出了几道普通的剑气向唐鑫而去。

没钱下注,我要气死了,怎么就没个经典铁哥们出来帮我下注啊。

那些金光闪闪的灵石,我是真的眼馋。

金光?是那剑锋发出来的,那家伙好像冲过来了,金光闪闪地冲过来了?

冲过来了!卧槽,不讲武德!就让一招啊?!

我急忙挥剑来阻挡他,但我却乱了身形,这下我可清醒了。

他剑如游龙,凌厉地用剑锋刺击着我的剑身,我与他剑剑生风,每当我变招想要反击之时,他总是利用身形和体格的优势将我的剑路封锁,使我迫于招架。

这波击剑,败局已定。一开始那一波架势没摆好可太伤了,这导致我反击的力量不够,又乱了身形,无法以巧破力。

他的剑招一次比一次沉重,力道大,速度也不慢,一道道剑影勾勒出阵阵金光,从剑刃飞散出来,这金光像是毒蛇般的荆棘,顺着我的右手疾驰而上,最终在我的大臂处慢慢飞散——这是电!

这就是他领悟的剑意吗?

我越来越难以招架,这些电流似乎摸到了我的腰肢,我的右手被电麻了,说不清什么感觉。

还好从小被我娘培养的战斗意志,让我死命把剑握住不放,这种情况得想点其他出路。

我尽可能地操控风力助力,想要恢复架势,但始终没有站稳,在过了十来招后,我的剑脱手而出。

玛德,这么大力,我的右手被震得又痛又麻,失了知觉,若是不调养一会儿,继续用力,恐怕得鲜血直流。

还好,他竟然没有用武技。

随着我的剑被打的应声落地,我也要失衡跌倒。

我那声音不再追问,又蹦出来“支持”我。

“云——悠——啊——,为师今天教你一个很——重——要——的知识,灵石发出的颜色可不是金色哦。你看那明极宗的山水——”

“我特码知道灵石是青蓝色的!又是看山又是看水的,我是什么风水大师吗?下一步应该听人了吧?”

几乎在倒地的一瞬间,我挥动左手,对着地面放出凝聚好的旋风,那旋风在冲击地面之后,立刻回旋到了我身边,环绕着我的身体越变越强,我在风中飘然如叶,又是翻滚又是转身,最终满分平稳落地。而这风也在我落地之时化作片片环状风刃,如蛇行一般飞向唐鑫。

一阵金光在唐鑫身边闪起,那唐鑫毫发无伤,我也乘机用左手捡起了剑。

看样子从刚才开始他就动用了血脉之力。

此时我已汗流浃背,而他仍气定神闲。

“师弟终于肯动真格了吗?”唐鑫泰而不骄地说。

“啊?你是为我刚开始那几招不满吗?”看着自己颤抖的右手,我多少还是有点气的。。

“即便是同门比武,你也应该认真对待,你如此散漫,是对我的不尊重,更是对你自己的不尊重。敌人可不会心慈手软。”他义正言辞道。

“手痒难耐,渴望打架就直说,你这朝我移动的速度获取都不止百分之三十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唐鑫可不是武痴!”

“那就是公报私仇咯。”我轻慢道。

看他似乎不为所动,拿着武器,严阵以待。

我决定整个活,来给他整波大的,如果我看人的感觉没错的话。

“呵!想想你前面那突然发难的模样,属实是道貌岸然!是看我天赋好,想找个借口把我扼杀在比武台上是吧。”我怒目圆睁,一副歇斯底里的样子,也不知道演的行不行。

“我可没有公报私仇,我只是说了代为管教,而且你也答应了。”他高冷的看着我,似是有些失望,我似乎还看出了一丝憎恨,一种看不起的憎恨。

我有点怕了,还想跟他做朋友来着。

也许我现在像个小丑?那表演还没结束,这样是不能为我自己带来笑容的。

我继续气急败坏道:“先是不讲武德,明知我没有防备,向我攻击,这不是偷袭是什么,我都没用血脉之力,你就先用了,那你一开始还摆个防守架势装作让我的样子干嘛,你让我还是我让你啊?”

“你!”他咬牙切齿,想要说什么。

我连忙打断,继续放声道:“我答应规则?我就学着你的样子谦让了一下我也没想到你脸皮那么厚,就这样接下了啊。你爹送礼你难道不知道多推托一下?纯粹是设计我是吧,名利双收,你跟那些拍卖会恶意抬价的贱货有什么区别啊?”

每当他想插嘴,我都大声打断,他可能嘴笨不知道怎么吵架,看他那张涨的通红的脸,想毕是憋了一肚子气。

这家伙红温好能忍啊,但红温兰博放不了技能啊,我当然要继续输出:

“先不谈我口出狂言,是为了照顾你可能要被打七次的情绪,你这又是偷袭又是血脉之力,下一招要用什么我简直不敢想,偷袭用完用血脉,血脉用完用灵元,接下来没东西好用了,脸……脸都不要——”

“闹够了没有!”他终于绷不住了,为此那个“闹”字还破了音。

“你个死人脸别跟个苍蝇一样的叫个不停,我跟你确认了那么多次,长老也在旁边见证的,你事到如今又来说个什么劲,脑子不好还是没教养?要我替你父母来教育你?”

成了,终于玩不起了,起初脸上还跟个湖面一样平静,现在这皱纹和暴起的青经简直比我那自己摸索的四品阵图还复杂。

“还不是我口述给你的?虽然你小子确实有点天赋,但你这撑死也只能算得上是临摹!临摹!”果然它总是喜欢这个时候跳出来。

“哎呀,别来烦我,现在到关键时刻别来分我心,操作不到位,说不定就一命呜呼了。还有我说是摸索就是摸索!”好吧,也许我的鼻子这时又长了一厘米。

“啊对对对,你不是风水大师,很懂阴阳吗?很会听我这阴阳人?”

“现在才整明白出来得瑟是吧?”

“那——可——不——

“闭麦了,闭麦了,你不会觉得收紧神识把你屏蔽了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吧,不会吧?不会吧?内内内,如果是你这种大能的话一定能神识碾压我吧,是吧?是吧?”

攘外必先安内,我说总座高见(手动滑稽)。

想来我出生开始遇到的对手就没几个实力比我低的。

这……

穿越地方,已经逆风对战不知多少次,是非曲直,难以论说!但是史家无不注意到,正是在这种关键对战,决定了多少天骄的此兴彼落,所以古来就有……来不及吟唱了,绝不是我忘了,不管怎样那种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境界犹在眼前!筑基对虚丹,优势在我!

又走神了,不能再耽误正事了。

回过神来,赶紧看了他一眼,还是跟我的四品阵图的纹路一样曲折。我叹了口气,被人怒视的感觉真不好受。尤其是他脸上还有丝丝金光,属实像个厉鬼了。

表演该到高潮了。

“大伙儿快看,快看,他脸上那绷不住的金色血脉之力,明显是要用虚丹境特有的灵元了,要杀人灭口了我看是,明明有能力一开始就用灵元杀了我,还要一步步来折磨我是吧,你是不是有什么癖好啊,你都说我死人脸了,还看不出我血虚啊。”

我举起我那萦绕着丝丝血雾的右手,那血是我强行握剑留下的血丝雾化而成的,当然雾化是我自己用水系奇术整的。

“我都说我没有想杀你了,都说了长老也都默认了,你要我说几遍啊!而且刀剑无眼,受点伤而已。我要杀你我早就用全力了。”

他吸了口气,便打出五柱电光风暴,呼啸地席卷而来。这五柱电光风暴相隔很宽,本就打不到我。他的脸稍稍舒展,他很快就能解开场面,自证清白。

所以我直接脸接,不卖血怎么有场面?

我迈向第一道光柱,认真打出我的杂鱼武技,再用尽了我所能用来保护的所有三品奇术,甚至还用出了一张符箓,最终假装招架不住,倒向其他光柱。

在忙里偷闲布下三道低阶阵法后,我才抛出长剑,定下最终的阵眼,倒在地上,伸出那不断泵出血的右手,大喊:“吾命休矣!”

顺便放下神识,给那两个徐老和它探知一部分。

比武台下站着的观众,最高也就筑基,绝对看不穿我的把戏,而且,据我观察,比武台上的对话也就前排人能听得清而已,一传十,十传百绝对能带起一波大节奏。

观武台上应该可以清楚地知晓里头情况,他们那些高手也不能说什么,毕竟“盘外招”也是比武的一部分。我只希望他们也能跟那些普通修炼者一样想,有一个是一个。

就在前面他们还在骂我强词夺理,现在,至少有一大部分人会倒戈,最后两方对峙,再差也能得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的结论。

我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但我眼前这人可不一样,他绝对有优等生的自尊,比我那声音更甚。

我继续乘胜追击,躺在地上尽可能地抽搐。奄奄一息地说道:“唐鑫!我与你并非深仇大恨,给个痛快吧。”

他不做声,我偷瞟一眼,他竟没了皱纹,一副黑化的样子,他好像在凝聚灵元了。

节奏好像不太对了,他不会要整个大的直接清场吧。我得再刺激他,牢牢掌握主导权。

“你不会喜欢折磨男的吧,给个痛快吧,我叫几声给你听,你直接把我做掉,咱们结束吧。”确实吓得我有些口不择言了。

这话把大伙儿都给整笑了,原本严肃亢奋的比武氛围缓和了不少。

可最令我紧张的是,他还是一声不作。

场面一度很是尴尬,临了,他缓缓走来。每走一步,一阵金色雷电便在他脚边爆起,踏出道道裂痕,我布下的低阶阵法也几乎被他破了。

一时间场上飞沙走石,天上异雷惊起,在场的新生和普通观众,无不跟我一样瑟瑟发抖。

武魂都没显形,却已经有了这样的威力,看样子他的血脉可不弱于凤凰血脉。

“还真是小看他了,他远比我们想的要强上许多,就是金丹初期来,恐怕也不能从他手上占到多少便宜。”我那声音说道。

“你知错就好。”我慢慢地挪着身子向后退去,又看了看观武台。

“都快被打死了,你倒是心大。”

“让我再挣扎一下吧,你看徐老起身了。”

“内内内,你这种阴阳大师一定不会死于阴阳怪气吧。”

雷电四处闪起,我愣了两秒左右,拂起的尘土飞向我的身后,我有些悠然,紧张感又没有了。

我哑然失笑。识趣地放下神识,好便于它随时操控我的身体。

“我这是要双线程溃败了吗?你现在还能开玩笑,证明事情你还能掌控对吧?那我吃颗糖先。”

“所以,你这是不会放弃,对吗?”

“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