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叔府邸。

八皇叔正坐在前院,眼睛盯着门口,神情有几分焦灼。

看到苏嫣儿出现,眼睛一亮,由内而外散发着愉悦的光彩,熠熠生辉。

苏嫣儿看到八皇叔坐在前院,有点儿惊讶。这是等不及要被针扎了吗?

今日,苏嫣儿身穿嫩绿色的裙子,身披同色系的斗篷,整个人看起来娇嫩俏丽。

苏嫣儿给八皇叔见礼,没想到,八皇叔率先扶起她的手。

“嫣儿,不必多礼!”

不知道何时起,八皇叔对她的称呼由苏小姐,变成了嫣儿。

苏嫣儿抬头,望进了一双盛满深情的眼里,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住。

她抽出手,涨红了脸,低下头,手不自觉的紧拽住裙摆,局促不安,心跳有点儿快。

今日的他,似乎有点不一样。

八皇叔低沉爽朗的笑声在头顶响起。

经过一个月的接触,小姑娘终于有所觉察了。

听见低沉如小提琴般勾人的笑声,苏嫣儿耳朵染上了粉色,脸颊微红。抬头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往后院走去。

“我脸红什么劲啊?都怪美色诱人呐!”

苏嫣儿的心声传来,后面八皇叔的笑声更大了。

苏嫣儿羞得恨不得遁地走。

到了八皇叔寝室,苏嫣儿把金针消毒完毕,八皇叔才缓缓到来。

苏嫣儿似乎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对进他的寝室轻车熟路了,毫无芥蒂。

八皇叔似乎发现了这个问题,抿嘴轻笑。可别笑得太大声,以免把自己的猎物吓跑了。

苏嫣儿似有觉察,心想:“还笑,等下有得你受的!”

“八皇叔快点躺下,我要给你扎针了!”苏嫣儿笑得像狼外婆。

“嫣儿,麻烦轻点儿,我怕!”八皇叔弱弱的声音响起。

这,这突然像个受欺负的小媳妇,是怎么一回事啊?苏嫣儿甩甩自己的脑袋。

“嫣儿,轻点儿。”当苏嫣儿扎下第一枚金针,那低沉勾人的声音又响起,扰乱她心神。

“闭嘴!”苏嫣儿气急败坏的喊。

兔子急了都会咬人呢,八皇叔大气不敢出一声了。

声音是没有发出来了,但是苏嫣儿被他那直勾勾的眼神盯着,浑身不自在。

好不容易扎完针,苏嫣儿想逃离这令她坐立不安的境地,“我去花园逛逛,时间到了再回来拔针。”

终于远离那灼热的目光了,苏嫣儿大呼一口气。

而那屋里的八皇叔露出璀璨的笑容,刹那间整个屋内风华毕现。

突然,鹰二凭空出现,一张大脸映入八皇叔眼眸,瞬间,笑意刹住。

“主子,要不要属下跟嫣儿小姐说,您喜欢她?”鹰二讨好地问。

“滚,要你多事!一月内别出现在我面前!”八皇叔气急败坏,真是煞风景!

鹰二边走还边小声嘀咕,“主子真阴晴不定!上一秒还笑,下一秒就大怒。

府里谁不知主子喜欢嫣儿小姐?

嫣儿小姐在的时候,主子那是如沐春风,对待下属们如春季般温暖。

大家都可喜欢嫣儿小姐了,想她早点嫁给主子,日日和主子在一起,那大家的日子都很好过了。

主子追嫣儿小姐,这速度也太慢了!这都一个月了,还不见嫣儿小姐对主子有点意思。

主子,倒是速度点表白啊!

唉!我想帮主子,奈何他还不领情啊!可怜我鹰二对主子的情谊,如一江春水付东流!”

跟八皇叔相处久了,苏嫣儿也知道他身边有个暗卫鹰二。

鹰二人如其名,有点儿,直肠子,不会拐弯抹角,但也没有一点坏心眼。

看见鹰二从八皇叔屋内出来,嘴里念念有词的,心里暗想,“这鹰二嘀嘀咕咕的干嘛呢?”

这么想着,忽然龚叔过来,说已经备好水果、点心在八皇叔院子的厅里,请苏嫣儿移步过去享用。

这段时间以来,每次苏嫣儿来府里,龚叔都会备好水果、点心,让她好生感动。让她对这位亲切的老人多了几分好感。

如果龚叔知道了,肯定会说:嫣儿姑娘,不必如此感谢,这其实是主子吩咐的!

可怜的八皇叔,做了好事不留名,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收到过好人卡!

苏嫣儿兴致勃勃地享用她的水果、点心,等吃完后,也就到时间拔针了。

有点儿不想看到八皇叔那人神共愤的脸,是怎么回事?奈何不得已!苏嫣儿仰头一声叹气,以赴死的心态走进屋内。

待苏嫣儿走进屋内,八皇叔又用那熠熠生辉的眸子盯着她,让她不知所措,手脚都不知如何摆放。

苏嫣儿嘟起嘴巴,白了那一眼。然后急中生智,拿起床边的帕子盖住某人的脸。

想想看,当一个眉眼如画、俊美绝伦的男子直勾勾的望着你,仿佛满心满眼都是你,作为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你可受得了?这不是引人犯罪吗?

苏嫣儿自问,没有这种定力。索性,眼不见为净,以免自己芳心大乱。

八皇叔没想到小姑娘来这么一招,上一舜嘴角还噙着的微微浅笑,下一舜就僵住在帕子底下。

他用手拿走帕子,瞧见苏嫣儿已经快速地拔完了针,“嫣儿就这么不待见我吗?”声音略有几分委屈。

不知何时起,八皇叔对苏嫣儿的自称由“本皇”变成了“我”。

苏嫣儿有几分羞赧和歉意,明明不是他的错,是自己定力不够,确实是他受委屈了,“哪,哪有啊。我这是不小心弄的。”

八皇叔视线锁定她,眼神似笑非笑,“噢!嫣儿是不小心弄的,并非是不自在!”

苏嫣儿听着八皇叔打趣的声音,色厉内荏地说,“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然后身子一转。

“好好好,嫣儿,我错了,不应该取笑你!”八皇叔急忙下床拉起苏嫣儿的手腕,怕把人气恼了,忙讨饶。

“好了,今日就到这里了,我该走了。”苏嫣儿扯出自己的手腕,收拾东西。

“嫣儿,留下来,一起用午膳,可好?”低沉恳求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苏嫣儿手中动作顿了下,一想,现在由于师父要教自己炼制毒药、解药,济世堂的事务又交回给师兄打理,下午确实时间没那么赶。

于是,答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