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世人皆知金鸳盟盟主杀人如麻,,倒也会关心他人”。芩婆另眼相看打趣道。
“我关心他?我…~我那是看在李莲花的面子上,我和他没那么熟!”笛飞声还是一如既往地嘴硬。其实他早已视方多病为生死之交的挚友了,就是面子上依然过不去。
芩婆摇摇头戏谑一笑。
“对了,芩前辈,还请您尽快赶往天机山庄,李莲花情况危急,时间紧迫,我担心他撑不太久,”笛飞声又看了看还未苏醒的方多病道:“这边有我,他的毒已经解了,等他苏醒我们便跟上去。
“好,那就麻烦你照顾好他。”
芩婆简单收拾了行李即刻启程快马加鞭赶往天机山庄,一路上,笛飞声的话时时刻刻在脑海中回荡,嘴里时不时地祈祷着:“相夷,师娘这就来救你,可千万别有事啊!”
天机山庄——
自笛飞声也与方多病都离开之后,关河梦便每日都来观察李莲花的病况数次,刚开始几日还算稳定,并无明显变糟的迹象,直到两周时间过半后开始,李莲花的情况一日不如一日,夜里因病痛折磨而惊醒,白天几乎每日都要呕血一两次,时而因呕血流入气管呛咳许久,导致短暂的呼吸困难缺氧昏迷,几经差点没了气息,好在关河梦处理及时,才侥幸没踏进鬼门关。
两周的最后一天,关河梦一如既往地在观察李莲花的情况,替他把脉,与前几天的不同的是,这天的关河梦神情看起来比之前都要担忧,两眉头几乎要皱到一起去,“最后一天了,他们怎么还没回来,该不会……”
此时,李莲花依旧双眼紧闭着,表情看起来非常难受,虚弱不堪的身子不由已地挣扎了着,突然身子一颤动,一大口血沫从嘴角涌出来,鲜红刺目的血瞬间流入脖子和床榻,染成腥红一片,关河梦见状,也顾不上思考笛方二人为何没回来,立马拿起手绢为李莲花擦去嘴角的血沫,可是这血沫似乎永远擦不完,擦了又流,擦了又流,关河梦彻底害怕了,语气也随着害怕情绪变得颤抖:“李莲花,,你…你要坚持住啊,方多病他们马上回来了,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
关河梦小心翼翼地探了探李莲花的脉搏,脉象气若游丝,极其微弱,关河梦随即在李莲花的百会穴,谭中穴,各插入一根银针,以此吊着李莲花的性命。“李兄,你可千万撑住啊!”
气氛突然变得安静的可怕,关河梦屏住呼吸,紧张的大气不敢喘一口,视线一刻不敢偏离李莲花。
李莲花呼吸微弱而艰难,毫无血色的苍白面孔上泛着青,透着一股子死亡之气,他只觉得浑身冰冷,亦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自已的心跳在减慢,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数着生命的最后秒数,时间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缓慢。双眼微微半睁,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光线逐渐暗淡,尽管努力想要清晰地看见周围的世界,但一切都在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李莲花终是没能等到方多病赶回来……
“李兄,李兄!!”关河梦大惊失色,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怎么会这样…李莲花,李莲花,!!”关河梦不停摇晃着呼喊李莲花。
云隐山——
方多病虽然毒已解,但 “赤沙”的毒性过于凶猛,也依旧昏迷多日才苏醒。
“李莲花!”方多病突然从梦中惊醒弹起来,嘴里大喊李莲花的名字。
“醒了?”笛飞声一贯冷漠的语气。
“阿飞?”方多病醒来第一眼发现竟是笛飞声在旁守着自已。“啊……嘶~~”,大概是昏睡了太久,突然醒来令他头昏脑涨,缓了缓神道:“我昏迷多久了?”
“七日有余。”
“七日?那李莲花?……”
“芩前辈已经赶回天机堂了,李莲花可等不了你醒再赶回去。”笛飞声猜到方多病想说什么,没等他说完就抢话道。
“哦~”方多病提着的心稍放松下来。
“李莲花…李莲花!李莲花……”方多病嘴里不断嘟囔着李莲花的名字,似乎感觉到莫名的不安,加上刚才睡梦中还在喊着李莲花名字,方多病越想越觉得浑身不对劲,心口也莫名隐隐作痛,呼吸声更是变得紧张又急促起来。
笛飞声见方多病神情有些不对劲,便询问道:“怎么了,可有哪里不适?”
“我…我没事,阿飞,我想马上回去,不知为何,总觉得李莲花他……我……!!”方多病手足无措道。
“别太担心,不会有事的!”笛飞声嘴上安慰着方多病,实则他自已也有些心虚。
方多病思来想去,还是很担心李莲花:“不行,不知道为何我现在心里打鼓的厉害,总觉得很不安,我也不敢去多想。”
“你自个儿都是从鬼门关走一遭,小命差点就不保…,你就这么不要命?”笛飞声有些生气,语气略重。语毕,笛飞声转身离开房间,片刻又回到方多病面前,这回,他是带着尔雅回来的。
“你的尔雅”!笛飞声把尔雅递给方多病。
方多病还以为笛飞声不理自已,没曾想原来是来成全自已。
笛飞声这一举动,让方多病很是动容,没想到笛飞声虽然表面对自已总是一副看不顺眼的态度,其实两人早就成了胜过一切的好挚友了。
“马已备好”。
“谢谢你,阿飞。”方多病淡淡一笑。
“少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