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操办了一下婚礼,骑着一种大型飞鸟,在城里派发了一些“喜包”,就是包着喜糖和小礼品,两人就算成婚了。
念离宫。
“苍天啊,大地啊,人皇啊!求求你们不要这样对我了,难道我犯过天条吗?要这样惩罚我!”
如果把纣王那事算他头上,确实犯过天条,这几千年被人骂惨了,唾沫星子都够攒成一条河了!
红罗绸缎,彩帐薄纱,处处都是喜色气氛,但某人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床帐旁边一个人头直直地怵在那儿,不用多问,就是你想的那样。
何为人皇?之前讲过,人皇是占了世间的气运,由封禅产生。其实封禅可以理解为禅让,皇室传承着一种秘法,在皇位交替的时候,会找寻流落凡间的“新人皇”,然后传位完成更替。
比如现在人皇仍在位,但只是占了大气运里的大头,在人间还有占了小气运的备选人皇。这一代人皇就是这样产生的,如今的人皇高阳,就是来自民间,今年有三十七岁,登基也有九年,已有大罗金仙修为。这念离公主就是人皇在凡间的亲妹妹,兄妹俩相依为命,自然也带着一起来了朝歌城。
人皇的家庭成员就有自己和妹妹,这也是人国特殊的地方之一。猎户普通人家不被限制,反而鼓励大量生育。但是包括人皇自己以及官宦人员,是有很严格的婚配生育要求的。
比如现在的人皇,只有一位妻子,没有儿子,一个刚满七岁的小女儿,高念如。
朝代并没有更迭,只是内部人员做了转换,跟水云升降一样循环往复。由于官僚几乎没有培植家族的机会,这也是导致人国长久新盛稳定的原因之一。
之前有沙河镇的例子,比如父亲是一位手艺很好的木匠,有可以传承的子嗣,一次性购买了沙河镇的商铺,将手艺和铺子都可以传给孩子,只有技艺传承没有权力传承。比如说,之前的豚九家,其实这样的生活也蛮不错,这种事情也看人,有的人喜欢官场浮沉,有的人喜欢野外狩猎谋生。
人国是一台巨大的机器,在不断更替中维持平衡,既保持与自然和谐相处,又满足大部分人的精神和物质需求,并不能凭空变出金银财宝满足人的欲望,只是给所有人提供一个相对稳定的世界!
之前有说过“延安岛”,这是一个禁区,只有人皇能开启。所以,别说进去居住了,连参观都受限。这里算是一个进修的宝地,人皇隔一段时间,会进来清修几天。
俗话说,人生三大美事,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他乡遇故知。
已经四更天,房间里仍灯光不灭,甚至还回荡着读书声,想必是一对爱学习的夫妻。
“念离条约第二百零七:不能跟念离公主顶嘴。念离条约第二百零八:放屁必须到念离公主的房间外面......”
诺大的床只有一个枕头,一位穿着薄纱的少女,趴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小册子聚精会神地看着,洁白如玉的可爱小脚悬空摇晃着,容貌也生的俊俏,似画本里的天仙儿。
“不错不错,这几句念的挺好,我非改掉你爱念错字的毛病。”
“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念离公主,小风口渴了,能不能给杯水喝!”经过半夜的调教,苏子鱼已经完全进入角色。
这些话以及用词都出自念离公主的小册子。
东方乘风跪在地上,膝盖底下是一块硬木板,脸上已经被画满了各种图案。
按照念离手册的规章制度,苏子鱼每日得抱着这本小册子朗诵,凡读错了一个字,就要被画上一笔。
照理来说,读书对于读书人来说并非难事,但是这已经是第三遍了,五百多条条款,简直比公司那卖身契还黑心。
“这个世界上怎么有这么不可理喻的女人,真是日了鬼了,以前我做舔狗也没遭这罪啊!忍,忍,我再忍忍,谁叫我也打不过她哥,还不能得罪这个小妮子。俗话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我忍!”
突然,苏子鱼从木板上站了起来,手里握着一把匕首,悬在自己的脖子处:“公主这般羞辱在下,看来在下只有一死了之了!”
哪有什么灵感涌现,刚才是水母智脑实在看不下去了,给他出了一个妙招。
为了效果逼真,那刀都划出血珠子了!
高念离被这架势一惊,只是身躯一震,随即又镇定自若地坐下,同样拿出一把小刀厉声比划着:“你要是敢死,我就找你家人报复,反正你爹就在这朝歌城中,又跑不了。你别以为我不敢,大不了我装发疯,杀了他们,然后当场自杀赔命。”
“我靠,最毒妇人心啊!”苏子鱼听着水母的鼓动,继续咬咬牙道:“士可杀不可辱!行,那我临死前也要拉个垫背的,现在就和你同归于尽!”
看着眼前的人,十分强硬,高念离佯装打了一个哈欠“本公主也困了,今天就饶你一命,睡觉吧!”
苏子鱼心里暗喜,都想猛猛亲两口水母,这小脑瓜子就是好使。
已经拆了纱帐盖好被子躺下的高念离,猛地坐起,头探出纱帐:“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你觉得我美吗?”
苏子鱼半昧着良心,半真实地回答道:“小生愿即兴写一首诗歌颂公主。”
朗诵道:“玉络香衣羊脂手,粉肌窈窕汪波柔。
飞银挂霄一万尺,不如卿颜一解愁。”
“我哥说的果然不错,你这人脑子确实灵光,确实讨人喜欢。行,本公主满意了!你滚去睡觉吧!”
高念离将头缩回纱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哀伤,转过身不让人看见。“既然这么美,为什么他不喜欢呢?”
苏子鱼哪顾得上洞察细微,猎户打猎学的那点东西,早已经忘得差不多。主要是也不太懂活学活用,你要让他现在去打猎,兴许确实能展示上几招,但是用在别的地方,就不懂喽!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也不是一天两天可以修正的。
深吸一口气,用一块绸子在地上铺出席子,寻了一个丢在门旁边的枕头,稍稍脱了外面的衣服放在头前,某人终于准备安心入睡。
房间里的灯熄灭了,那会已经是四更天了,现在大约是半夜四点。
门外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钻了出来,趴在门上侧耳偷听门内的动静。
“大哥,你说这刁蛮公主,真跟这小白脸好上了?咋没声呢?”
“再等等吧,这不是才刚熄灯。”
这几人正是公主的守卫,平日里没少受欺负,今儿特地来八卦一下,不然明儿哥几个站岗的时候,可就少一个劲爆的八卦闲聊话题了。
“有人偷听,你陪我演一下。”
不等话进耳朵,苏子鱼已经被提到床上趴着,高念离骑在他的腿上,直接唤出一条皮鞭子。
“啊啊啊!啊啊啊!”
“你顺道摇一下床,咱俩得敷衍敷衍,你也不想明天传出去你房事不行吧。我下手轻点,你也好歹是个修士,你放心打不坏你的。”
“天仙儿公主,你太美了,快让我亲一口。”
“讨厌!啊,乘风,你轻点!嗯,嗯,嗯......”许是天热,房间里沉闷,念离竟喉咙滚动发出几声娇嗔。
“啊啊啊!”
门外几人一阵哆嗦,简直不敢想那画面多有让人后怕,就跟梦里跟女鬼亲嘴,醒来一阵鸡凉一样。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尽管高念离长相不错,但在侍卫们印象里,不止一次发疯癫狂,那幅面孔配着那些行为,真让人提不起一点兴趣,就像是男人不会在阉割猪的猪圈里有情趣一样。
“这两人可真生猛啊,这才刚认识几天,真爱上了?大哥!”
“我赌一两银子,这个东方乘风,最多能在这女人手里坚持一旬,等着看好戏吧,到时候他必然是灰溜溜逃出念离宫。”
“我赌二两,三天!那性格谁能受得了啊!”
若是苏子鱼自己也加入这个赌局,恐怕他也拿自己全部的身家压自己,因为别的不说,论忍耐,他经验丰富。
都没脸没皮没尊严了,什么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