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菜都上齐了,老板才从后厨里端出了那道特意吩咐过得菜。
等走近了,众人才看清原来是一道白斩鸡,鸡肉被切好摆的整整齐齐的码在盘子里,旁边还有一叠精致的蘸料,看的大家都吞了吞口水。
老板径直走向了那个带着兜帽的少年,把那盘精致的白斩鸡放在了他的面前。
“请慢用。”
老板笑呵呵的放下盘子就离开了,留下其他人一脸的莫名其妙。上菜还有人看人上的?
盯着面前的白斩鸡,张启灵的面容罕见的出现了一丝疑惑的表情。
愣了愣还是用筷子夹了一筷子放在了自己嘴里,慢慢的咀嚼着。
“用蘸料。”陈醉在旁边小小声的提醒了下。
张启灵抬头看了下她,又看了眼旁边的小碟子,居然很乖的夹起一筷子鸡肉放进了蘸料里。
“哼!”
吴三醒提起筷子,就率先吃了起来,大家看他动了筷,也开始陆续的动起了筷。
打仗一样的吃完了这餐饭,最后吴三醒还是气哼哼的结了那盘白斩鸡的账,就又继续吩咐众人赶起了路。
肚子里有食物,这连轴转也不觉得有多累了,从中巴车换到了摩托车,又从摩托车换到了牛车。
当六人从牛车上下来的时候,看了看周围的景物还是没发现什么奇特的,倒是一派山清水秀的景象,异常的美。
难得看见这么美的自然景色,陈醉走到河边深深的吸了口气。
赶牛大爷勤快的把牛车赶到路边平坦的地段就过来陪着他们。
这时从前面的拐角处冲出来一只浑身黑毛的大狗,油光水滑的,跑近了后冲着众人直叫唤。
三叔打趣地说道:“我们该不会骑着这条狗游过去吧?”
“怎么可能,这只是条传信的狗,它的主人还没出现呢。”
三叔又抬头看了看四周的水,指着这条狗:“它怎么报信?”
老大爷笑呵呵的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蛋蛋去游一个。”
大黑狗汪了一声就跳下了水,欢快的游了一圈又扑腾到岸上,甩了甩身上的水,吐着舌头休息了起来。
吴三醒看着这么听话的一只大狗,上前蹲下身就开始摸了起来,狗倒也机灵,有人摸它,就使劲儿的往人身上钻。
刚还一脸笑意的脸,在闻到这狗身上的味道时,立马就变了。
“老人家这船工还有多久来?”
赶牛大爷用旱烟管敲了敲地上,说道:“还得再等下,他时间是没个准的,想多久出船就多久出船。”
吴协一看表:“这都下午两点了,这么任性?”
“哼,那个洞只有他能进去,想找别人也没法。”
吴协还想再说什么,被三叔一把按住了:“不要轻举妄动,这狗身上是尸臭,那个洞一定有问题,说不定我们要找的那个地方就和这个洞有关。”
不信邪的吴协也抱住那只狗闻了起来,冲鼻的味道一下就呛进了吴协的肺里,熏得他直打呕。
赶紧放下狗就跑到陈醉的身边干呕了起来,看见吴协呕的厉害,还是担心的顺起了他的背。
“怎么了?”
“太臭了。”
陈醉刚一走过来,若有若无的香味就飘了过来,令吴协胃里都要舒服了点儿。
“你离我近点儿。”
“哦。”陈醉又往吴协的边上靠了点儿,顿时他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趴到她身上使劲儿闻了一口,淡淡的清晨茉莉的味道,不浓烈但是很好闻,而且很好的冲淡了些鼻尖的恶臭。
“谢了。”
“好点了吗?”
“好多了。”吴协又蹲下身把自己的双手洗了洗,才勉强的好了点儿。
“瞧你那点儿出息。”
吴三醒又在旁边阴阳怪气了,吴协没理他,转而和陈醉说起了话。
又过了好一会儿,牛车大爷瞅了瞅天上的太阳,喊了声:“蛋蛋,去把你家主人叫出来。”
“汪。”大黑狗叫了一声,就咚的又跳进了河里,往山的后面游去。
不一会儿就见黑狗后面跟着一个撑船的中年人划着船游了过来,一共有两条船,刚好够把他们几人装下。
等船靠拢后大爷就帮着他们把装备背包那些,搬进了后面的那只船里。
吴三叔向攀子使了个眼色,用杭州话说了句:“这老头有问题,注意。”
攀子不动声色的从众多装备包中挑了只背在自己的背上。
把一切装备都放好后,众人陆陆续续的就上了船,吴协为了照顾陈醉,就和她坐在了一边。
6人都坐在前面的那条船上,只有船工和赶牛大爷在后面一条船上。
吴协一直有把陈醉护在怀里,自从三叔说了这俩人可能有问题,作为这个队伍里最应受保护的女性,吴协不得不把她保护起来。
“哥哥,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的。”
“别说那么多废话。”
这时身后撑船的船工说话了,这是他们见到他到现在说的第一句话。
“等下各位进去的时候不要乱说话,更不要往水下面看。”
虽然他说话的表情很正常,可眼角眉梢透露出的一丝阴狠,使得整个人就像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一样渗人。
从吴协紧紧抓住她的手就能看出来,他比她还紧张,三叔说进这种洞能安全出来的人,十有八九也是从小吃死人肉长大的,陈醉倒是没有害怕,只有恶心。
“我们大概多久能通过去?”
“快的话,五分钟,慢的话就不一定了。”船工悠闲的撑着篙回答着三叔的问题。
渐渐的船从宽阔的水面上进入了一个不太宽敞的水洞里,刚开始进洞时光线还能让人看清周围石壁上的东西,可渐渐的深入了后光线变暗,众人的情绪也像被这黑暗给带入了另一个世界里。
攀子第一个打开了手里的手电后就往身边照了照,此时除了电筒光,就只能听见身后船工的划水声。
当攀子照清众人的头顶时,大家才看见这个洞到底是有多矮,一伸手就能触碰。
而且洞顶全是密密麻麻的大小不一样的洞,也不知道是怎样形成的。
“吴协这是个盗洞啊,古圆近方看样子也有些年头了。”
“这位兄弟看来也是有些道行的。”
“哦听你这么说,你也懂。”三叔指使大魁向这个船工打了根烟。
“嗨,我懂什么,都是过往来的客人给我讲解一二,我也只知道这些。”船工接过烟,借着大魁手里的火就猛吸了一口。
随着船工的说话声,大家都回过头看到了奇怪的一幕,船工假意的划着水,单膝跪在船上,一边抽着烟一边邪笑的看着大家,也不知道是这洞里的诡异气氛感染了大家还是怎么,众人都感到了极不寻常。
大魁和攀子都不动声色的把手按在了自己的家伙上,一脸警惕的望着后面的俩人。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坐在船尾的张启灵抬起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有人说话。”
大家一下就安静了起来,都听着发出声音的洞穴深处。
仔细一听确实像有人在窃窃私语,众人的注意力瞬间就被吸引了过去,在无人发现处,那名船工和牛车大爷趁着大家没注意钻入上方的洞穴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