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的日子并不好受,况且在这遥远的地方,只有一个人,一间屋子和一个炉子,哪怕已经将炉子中的煤炭填满,传出一阵阵微弱的流动声,这里也同样寒冷。

我们是平凡的人,但我们却又是不平凡的人。每个人都是最平凡的水滴,却又是最不平凡的自己;所以我们汇成了大海,成为了汪洋,我们相互拥抱,水乳交织,真诚相待。一个人也许会孤独一段时间,但不会永远孤独,但孤独是常态,自己才是自己的永恒,理解孤独,拥抱孤独,享受孤独,在最终时候才能领悟生命真正的意义。叔本华说:“要么孤独,要么庸俗。”人是群居动物,在生理上需要其他的种类伙伴与生命伴侣,在心理上同样需要朋友与亲属来抚慰自己,这是作为动物的人类的必要需求。但陈寅恪又说:“自由之思想,独立之精神。”他强调个人思想的独立与自由,同时也包含了些许的孤独的思想在其中。虽然陈寅恪生命的最后并不好过,在南方的阴雨中可惜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但他生前的作为,终能成为我们理想与行为的高标。但人总是喜欢和别人在一起,孤独的人只能在一旁看着,或许你邀请他一起,他也不愿意;又或许他中途离开,却也无人知晓;更可能的是也许这场宴会,他根本没来,而在座的所有人,都不知道。

生命就是这样,最重要的事物往往是最容易被我们忽视的。父母无私的大爱与超人般的包容,亲人真挚的感情,朋友如火的友情,和爱你的人的所有感情。你看不到他们在你背后的付出,只看到了他们的勾心斗角,又或许你两者都没注意到,只是追求你那所谓爱的东西。父母的包容与爱允许你,因为你是孩子;亲人允许,因为你同样是他们的亲人;朋友支持你,因为你也是他的朋友;爱你的人允许,因为他们的爱同样包容。你也许不知道,但你就算知道了,心中也不会生起任何的波澜,因为你的心中只有你爱的,而很少有爱你的。罢了罢了,爱你的人很孤独,你也很孤独,大家都很孤独,当孤独成为生命的常态,孤独也不可怕了。重要的是接受孤独的你,和感受这个世界的心。

——题记

这里的冬天非常寒冷,倒不是南方的湿寒与北方的冰冻,而是有独属于高原上的一种清寒。这种清寒让我在夜晚也能看清楚口中呼出的白色雾气。

每当冬日早上起床,一轮明亮的太阳悠悠的走在蔚蓝的天空上,万丈光芒照耀在这小小的地方上,人们便早已开始了今日的生活,我也是其中之一。今天是周末,我起了一个半早,看到钟表上的九点想着今天已经很迟了,但稍微偷懒也是可以的。炉子里的煤炭还有两三个,到没有燃尽,但也不远了,我夹了两个新的煤炭进去,拉下漏灰,又重新盖上炉盖。不一会儿,炉子里便燃起一阵的火焰,冬天的火炉,窗外的太阳,和一个晴朗的天气,这便是我冬天的所有了。搭上水壶,走到门外静静等待着。

今天的天气很好,早上的寒风吹来我身上,也被太阳的光芒尽皆打散。太阳真温柔,温柔的像是母亲的抚摸,父亲的背,带来无穷的温暖与不尽的悠闲,这是我无论多久也不会忘记的感觉。光芒啊,光芒,这温暖以后只有你能给我。楼下的邻居开始忙碌起来,那是一户电工的家,他有个老婆,一对父母和一个女儿。今天他很早就出去了,应该是县里哪个电杆又冻坏了,下面是他的老婆和半岁的女儿,她们在安逸的听着歌晒着太阳,女儿在婴儿车上坐着,在院子里跑来跑去。两位老人并不在院子里,可能去了其他地方。

回到房间打开电视,一如往常的是国际国内新闻,局部冲突,经济增长,国际局势,国内民生。看了一会儿,水开了,便去洗脸了。日子很好生活很好,自己也很好,我已经很满足了。

也许,是上天的玩弄,是他掷骰子时不小心翻错了一面,今天之后,我被卷入到了一个与我生命永远错开的世界。

傍晚时分,我走在从城中回家的路上,忽的听到旁边有人喊到:“有人跳河了!有人跳河了!有人跳河了!快过来几个人跟我去捞人!快走!”我听着这话,拿着东西就跟着那人走,走到一处河边,远远的看见河中间冒出一个人的背部,那人喊道:“快!快!快!走,跟上去!把他捞回来!”后面的人有拿着绳子,有拿着棍子,大家都跟着他向河中间那个人走去。走到河岸上游一些时,大家说:“就这下!快!就这下!谁去!”大家看着领头的人,问道。领头的人说:“拿给我,绑好了我去!”大家有序的帮他绑好绳子,又给他另一根绳子,说道:“把绳子拉紧了,千万别放!”那人点头答应,然后便向河里走去。河面不宽,到河中间那里并不远,但河道中间很深,只有少许的石头能垫脚,领头那人走的不久,便到河中间了,他拉起那具似乎已经死了的尸体,抱起上半身,用另一根绳子将他绑起,然后对岸边喊道:“快往回拉!”大家伙听到声音,都使劲的拉着绳子,领头人和那具尸体都慢慢的被拉了回来,不过向河岸下边去了一点。大家捞上尸体,有人用手摸了摸心跳,又探了探鼻息,说道:“还有点气,快送医院去!”大家伙又带着尸体去了医院,一路上有大量的人跟着,妇女男人,老人小孩都有。我在旁边看着,等他们走后,我自己也回到家里去。

当天晚上夜里,我做了个噩梦,梦中那人恐怖的笑着对我说:“呵呵呵呵哈哈哈哈,你来了啊,那就别走了!哈哈哈哈!”一阵过后,我忽的被吓醒了过来,坐在床上,心里升起难言的不安与害怕。我以为是今天下午的僵尸电视吓的,便没有过多理会,不久之后便又睡去。殊不知,在房屋的顶部,正站着一个与人同高的未知生物。那生物是这个星球上所未发现的物种,身体长相极其丑陋,满脸都布满了光滑的金属痕迹,他的眼睛好像是两个灯泡,但却是扁平蓝色的,他没有鼻子与嘴巴,只有一根长长灯管一样黄色的发声器,背后是全黑色的,在朦胧的夜色中,没人看的到他。此时,他幽幽的说道:“奥特曼,哼哼,我这次一定会灭了你们!哈哈哈!”而后,他转头对屋子中睡觉的人说道:“我不想毁太多东西,你就再多活几天吧!”说着,他便消失在了屋顶上。

屋子中的我,刚睡着,却又进入了另一个梦中。梦中有一个长长的蓝色的时空隧道,时空隧道的尽头有一位巨大的巨人,他同体都是蓝色,还散发着乳白色的光芒。我看着这一幕,心中无比的惊讶,想到“这是奥特曼吗!?他不是只是创作出来的特摄作品吗?怎么在我梦里?嗯,也不对,梦里梦见奥特曼也正常啊,刚刚还梦到鬼了呢,往常想梦也梦不到,今天梦到了还能看这么清楚,这不是恩赐么!”我心中激动万分,热切的看向奥特曼巨大的身体。我仔细的看着奥特曼,很快便认出了出他是高斯奥特曼,一个象征着仁慈的和平使者。我心中高兴,这是最喜欢的奥特曼,便顺着时光隧道,冲向高斯的计时器前,用手轻轻的摸上去,晶莹剔透的水晶摸在手中出来温暖的热意,蓝色的闪光像是大海,又像是宇宙空间,温婉而又热情,突然,我大脑一片空白,双眼呆滞,似乎是忘记了世界与自己,意识不断下沉,直到第二天下午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做了一场十多个小时的梦。我看向钟表,发现自己睡的太久,便快速的起床,生火烧水做饭,忙在生活中,便忘了梦里是怎么样的了。但自己太粗心,甚至于没有看到枕头下面的一支精美的器物,与我旁边黑色的耳机线显得格格不入。那器物上方呈现黑色锥形,下面通体银色,忽的,锥形的上端冒出了一丝丝蓝色的光芒。

我下了楼,与另外的邻居一起去街上买菜。他说道:“哎,命哥你知道吗?昨天东瀛国出现了一头怪兽!它的模样和我们小时侯看的奥特曼里面的怪兽一模一样,好像叫什么高尔美帝来着,昨天晚上新闻都播了!”我惊讶道:“啊?!我昨天回来吃完饭就睡了,不知道啊!一会我回去看看。”他说:“我去,你还不知道,我给你说那玩意儿老大了,六十来米,站起来都和一栋楼那么高,那边军队用炸弹炸了几回都没事,你说厉害不?然后新闻里面说这和许多年前的特摄剧中的怪兽长的很相似,东瀛那边的军队趁怪兽休息正在对那个怪兽进行分析呢。”我惊讶道:“我记着高尔美第在当初的电视里本来很温顺的,是因为有个怪兽把它叫醒了,这里怎么出来了?”他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好神啊,这个世界真的有怪兽,那是不是真的有奥特曼?我突然好兴奋!”我早已忘了昨夜的梦,说道:“不知道,但我觉得悬”。而后,我们买完菜回到家中,做饭。

我打开电视,看着新闻,今天的重点介绍果然在那个怪兽上,电视画面中那个怪兽正睡在城市边缘的山上,他头上有一条长长的淡紫色蜿蜒部,被黄色的条纹所覆盖,蜿蜒部后面是狰狞隆起的背部,在下面是长长的尾巴。新闻上劝导请国外那个地方的国民赶快离开回到国内或者安全地区,目前还不能对这个怪兽下任何方面的定论,所以请当地国人尽快离开。我看着新闻中的怪兽,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就好像,我见过他,还曾经和他很亲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我只是在电视中看见过他,为什么我会这么亲近?我心中疑惑,但又找不到答案,顺手拿向枕头底下的耳机,当我手接触到那支器物时,我身体猛的一震,将它快速拿了出来,我定睛一看——日月同辉!超人高斯的变身器!这质感,不可能是假的!可它又怎么会在我这!忽的我想起了昨夜的梦,心中想到:难道,高斯选中了我吗?可这个世界中为什么选我呢?为什么呢?突然,日月同辉顶部亮了起来同时伴随着超人高斯严肃却又柔和的声音:“你是武藏,武藏是你”我心中大骇,啥?我是春野武藏?我是陈命,我不是春野武藏!超人高斯说:“不,你就是,因为你和他是一样的。”我又说道:“不是,我啊,他啊,我,你,不是,我这怎么一样啊?”超人高斯说道:“不用想太多为什么,因为你和他是一样的。至于其他的答案,需要你自己去寻找。”我说:“我自己去寻找?就像当年那样?”超人高斯说道:“对,你想要的答案,你想要的秘密都需要你自己去寻找,我只是在这条路上帮助你。”我又说道:“那春野武藏呢?他自己在哪里?”超人高斯回到道:“武藏在我之前来了这个宇宙,却消散在了宇宙中的某个地方。”我问:“那他重生了?”超人高斯说:“在我看来,是的。”好吧,这么肯定,真的是了。我又问:“那你为什么选择我呢?”超人高斯答到:“因为你和武藏在我看来是一样的。”我惊讶道:“啊!”而后,超人高斯又说道:“以后,我们将会一同作战了,希望你准备好。”光芒暗淡了下去,再呼喊高斯,也没有回应了。纵使我再怎么样,我也无法反抗了。回想起当年剧中的超人高斯和春野武藏,我忽的握紧了手中的日月同辉。

火炉中的煤炭继续燃烧着,传出的热意温暖了整间屋子。天花板上的灯泡忽的明了,在这无边黑暗的夜中尤为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