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忘了的情感才会深深埋在心底,才会不再相见,才会带着恨意将彼此相爱过的人弄得满目疮痍。以至于除了恨还是恨,没有半点感情存在。
比杀了一个人更痛苦的方式是不断的折磨自己,未曾放过自己,只有在无尽的深渊中去恨他。就像A与琼的情感,不论性格、脾性,他俩就像是伯牙与钟子期是知音,亦是友,其实不是琼忘了A,而是在这个世界中无法在原谅,无法像从前那般成为彼此的知音,无法回到过去。遗憾的是琼未能将A拉出来,让他走上了不可挽回的道路;遗憾的是A自己的不自信,让自己陷入无限的深渊,越陷越深。就这样两个彼此在熟悉不过的人,最终还是走散了。
琼在A最黑暗的时刻帮助过他,但那时候琼也面临着巨大的挑战,他所帮的只是尽了自己最大的本分,一面忍受着巨大压力,一面不顾世俗的眼光去帮他重拾自信。
可A知道他是那天的一束光照进了他的世界,但他知道自己不是神明,只能无助的看着琼独自面对那些压力,他知道迫于无奈的生活,早就让他磨平了棱角。生活还得继续下去啊,于是,被逼无奈的他选择了与他分裂感情,以至于前面说道是隐救了他。
琼也知道他活了下来,并且成为那边的领导者,只是再也回不到从前那般的友谊。
A抚摸着照片上那最熟悉不过的身影,那是在寒风中替他挡下世俗的背影琼啊,那是在他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的琼;那是在他失魂落魄时朝他递来的一束光照进了他的世界的琼啊。
可现如今,A只剩下了什么了,剩下的只是他自己一个人面对着‘心之契约’,是有了这个枷锁,让他封心锁爱;只剩下了一个领导者背后的孤独。
落花无声胜有声,吾思友君君不知;仰天长叹何时见,低头忆昔赠君别。
一想到这,A的心里止不住的在滴血,但更多的都是无奈成为了人人都被谴责的大反派,“既然我做了一次恶人,那就让他们跟着我们一起下地狱吧。”A阴森诡异的笑充斥着整个楼道,不知道的人都误以为A疯了,事实上A在琼那边的时候就疯过一回,明明拉我出深渊的是琼,可推我进入深渊的也是琼,你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办?是我的不自信让你看不起我,可你只是拉我出来而已,而我在一次次被你所击垮的不是你拉我出来,而是你一步步的推开我,压死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是世俗的偏见。我的不自信,你的逃避现实。琼啊,我真应该好好谢谢你,若不是你,我怕早就疯了;若不是你,拉我出了深渊,我早已走向了更深的深渊。哈哈哈,哈哈哈。A这样想着,肆意的笑容回荡着整个楼,不忍让人觉得寒粟而栗。
菲利斯·瓦尔纳被着突如其来的笑,惊醒了,看了看显示的时间为下午的5:30分,睡了这么久了啊,菲利斯·瓦尔纳想到在敌人内部睡的太久可不是一件好事,即便他们没对他做什么,但这样更会引起他的怀疑,于是他拿出自带的药物分解检测器,以此来检测出自己是否早已被人下了药物,但检测了一圈都未发现有什么异常,于是他便放回原处,这时候恰巧有人敲响了菲利斯·瓦尔纳的门道:“我们要出去吃晚饭,你也一同来吧。”
“好,等我收拾一番马上就来。”菲利斯说着就开始收拾起来,收拾完后:“好了,走吧。杰西卡·佩洛斯。”
出了门,一行人坐上车出发了。
“A的行为最近越来越怪了,是不是他又发疯了啊?”佐尔·费里奇转过身问着坐在后面的卡斯曼·诺尔登。
卡斯曼·诺尔登则表示:“最近打完针,就会这样,毕竟有一些药物反应是很正常的。”
“可这样老不是办法,还怪吓人的。”说着佐尔·费里奇打了个哆嗦,说道。
“A,最近老对着他桌上的那张照片看个不停,真的不理解就一张破照片有啥好看的?”杰西卡·佩洛斯靠在车窗边,嘟囔道。
“听说那张照片上的人是那个人,据说他俩的感情在过去很好,只是现如今已经分道扬镳了。”卡斯曼·诺尔登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继续道:“A,他不是放不下,只是用太过偏激的手段去得到他想得到的东西。”
“A也算个可悲之人啊,对吧,隐?”杰西卡·佩洛斯忽然朝着坐在最后一排的隐冷不丁的抛了个眼神问道。
“他能可悲到哪里去?”隐冷不防的反问道。
“好了,好了,是不是已经到了啊?”菲利斯·瓦尔纳做了个劝架的手势,生怕他们吵起来。
下了车,一行人来到饭店,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佐尔·费里奇叫来机器点餐,点完餐之后,杰西卡·佩洛斯手中把玩着酒杯里的酒,道:“菲利斯·瓦尔纳之前你跟艾尔兰·斯蒂恩做的合作项目‘探索家’据说已经处于走向专利申请了?”
“是的,‘探索家’这个项目虽然我不知道她是如何得到的,但我希望F4能够在这里再次诞生,因为F4的失去我还是备受打击的。”菲利斯·瓦尔纳说的一点也不假,毕竟F4是他自己所研发出来的,任何人失去自己所研发的能不伤心吗?况且F4还没申请到专利便被销毁了,过于可惜了。
“‘探索家’的项目是我给的,当时她说只要这个项目的内容,说为了在那边能够重新被你们信任,就以此作为你们的合作,没想到你们真的将它研发出来了。”卡斯曼·诺尔登回忆道,那时候确实需要一个被信任的条件,于是他想都没想就答应将合作项目给她了,毕竟只是利用她找到‘和平’所遗留下的东西而已,结果大失所望,什么都没有,就连艾尔兰·斯蒂恩也没问清楚那种东西到底在哪。
“菜来了,这么晚上来了,真是抱歉。”机器设备不好意思的答道,“作为补偿,我们给你们点了一份我们这里的特色菜沙拉菜品,请各位用餐愉快。”说完,机器设备转身离开。
“我们要不先吃吧?”良久才开口的佐尔·费里奇道,“正好,尝尝这家店的手艺。”
隐默默的吃着,显得他与其他人格格不入。
而菲利斯·瓦尔纳却发现隐的反常,便对着杰西卡·佩洛斯小声谈论道:“隐,他的话很少吗?”
“差不多吧,反正这家伙自从艾尔兰·斯蒂恩走后,话一直都很少,而且他的病情也不是很好。”杰西卡·佩洛斯嘴里吃着特色菜,说道。“嗯,很好吃的,你尝尝看。”
菲利斯·瓦尔纳将信将疑的夹起特色菜,浅尝了一口,味道丝滑,不算很甜,但却不腻,他发出一声惊叹:“哇,这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菜品。”
“你喜欢就好,毕竟这家店经营多年,客流量还是挺多的。”卡斯曼·诺尔登一边夹着菜放到碗里,一边说着。
“那吃完饭,是不是还有点时间?”菲利斯·瓦尔纳问道。
“对,正巧,你没来过我们这里,而且你今天算是很幸运的一员,我们这边今天还有个节日叫‘狂欢节’,能免费买东西,东西还挺便宜的,做工精细的很。”杰西卡·佩洛斯介绍着这里的习俗,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今天算我请客吧,毕竟算是为了给菲利斯·瓦尔纳接风洗尘了,也算是从今往后是我们正式的一员。哦,对了,在此之前呢,我们想要在次为我们的属下办事感到十分抱歉,以这样的方式来迎接你,属实无奈之举,请多多包涵。”卡斯曼·诺尔登道,“这个饭局是要报销的。”
“呀,这主意算盘打到A的头上了啊?卡斯曼·诺尔登,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样一个心眼子啊?”杰西卡·佩洛斯阴阳怪气道。
“嘿嘿,这样就不懂了吧,员工请人吃饭,老板报销。我这说的没问题吧。”卡斯曼·诺尔登一脸傲娇的看向杰西卡·佩洛斯。
“行行行,您随意。”杰西卡·佩洛斯扶着额头,摆了摆手道。
“机器,结账,”卡斯曼·诺尔登说着掏出屏幕对准机器结了账。
“一共是1680,除去我们给你们的免费菜品外,一共是1500。而且今天优惠,打七折,只要150。”
“好了,过去了,我们走了。去其它地方看看。”说着一行人走出饭店。
来到热闹的街市上,一行人东看看西瞧瞧,只有隐趁他们不注意悄悄离开了。
杰西卡·佩洛斯对这小把戏很感兴趣,她刚一打开化妆盒,以为里头是化妆品,其实里头是身穿黑色长袍的搞怪小人吐出舌头,差点吓到了她。“真是的,差点吓到了。”于是,她就把那所谓的化妆盒放下了。
“这个东西不错啊,”卡斯曼·诺尔登拿起桌上看起来像望远镜的东西,调好倍数,才发现跳出来是个小丑在吹笛子声。
逛了一圈的一行人,发现隐不见了,都早已不见怪了,佐尔·费里奇只是头疼的摇了摇头道:“这家伙每次出来,只会玩失踪。”
“欸,你们看前面,是不是有啥好玩的?”杰西卡·佩洛斯指着不远处的铺子上的牌子问道,只见上面写着:狂欢小屋。
“我们进去看看吧,今年的狂欢节弄得一年比一年有趣多了。”杰西卡·佩洛斯一脸兴奋的过了头。
来到狂欢小屋,一行人被眼前的场景震惊到了,有整蛊人的鬼脸,有阴森诡异的讲鬼怪故事的,还有神秘的占星师,这个小屋里的应有尽有。
杰西卡·佩洛斯来到神秘的占星师旁坐了下来,只见穿着一身黑色斗篷还戴着神秘面具的人问道:“小姑娘,想问什么?我可以给你测一测。”
杰西卡·佩洛斯一听瞬间来了兴致,便问道:“我今年会一夜暴富吗?”
占星师便开始用她那水晶球测了一测,然后再让杰西卡·佩洛斯抽三张的其中一张的卡牌,道:“小姑娘今年的事业虽然不会一夜暴富,但会有很多的小金库足以支撑到明年。”
听到占星师这样一说,杰西卡·佩洛斯闷闷不乐从狂欢小屋出来了,因为她知道,她在攒那么多的钱,也比不上成为小富婆的想法。
菲利斯·瓦尔纳则觉得这里面也没什么意思,只觉得很闷,便很早出来,散散心。
卡斯曼·诺尔登在狂欢小屋里玩的不亦乐乎,玩累了才出来,坐到长椅上休息了一阵,他看见斜对面有卖纸船的,就过去买了一只。
而佐尔·费里奇还在里面听那人讲鬼怪故事,被那人逗的哈哈大笑,笑得不停,好一阵才发现,原来他们都出去了。
卡斯曼·诺尔登在一棵树下发现了杰西卡·佩洛斯,她此时正抽着烟,于是他邀请杰西卡·佩洛斯跟他一起放小船,于是他笑着道:“杰西卡,你能跟我一起放小船吗?听说在小船上写了愿望,今年就能实现了。”
杰西卡·佩洛斯瞬间一听来了兴致,于是在小船上写到:一夜暴富。
而卡斯曼·诺尔登写到:希望她的愿望能实现。
而此时与他们背道而驰的隐,正在一家店内喝着饮料,一双手在他后面拍了一下道:“怎么,不跟我们一起玩?”
“你不也是觉得没意思,原路返回了吗?菲利斯·瓦尔纳。”原来,菲利斯·瓦尔纳出了小屋后,就发现隐在一家店内正一人喝着饮料。
于是他也买了一瓶,坐在隐的旁边喝着,“我听说是你给艾尔兰·斯蒂恩种下的‘血之誓言’,对吗?”
“你都不是知道了吗?还来问我干什么?兴师问罪来了?”隐没好气的问道。
“为了寻找答案,我想知道艾尔兰她到底爱的是谁?”菲利斯·瓦尔纳坚定的说道。
“答案已经摆在面前了,不是很明显吗?我们都不是她爱的人,不是吗?”隐反问道。
“我知道,只是很难接受而已。”菲利斯说着饮了一口饮料。
“其实,当初跟你一样也很难接受,但事实摆在面前,我们无无法阻止,只能说,艾尔兰的心太大了,大到容不下我们,小到她爱的永远只是她自己。”隐一边说着,一边抿了一口饮料。“时间也不早了,该回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