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顾问。”
正在审讯室外看守宋华两人的警员看见楚凡过来，顿时恭敬得站起身。
只要是警察系统里的人，基本都听过楚凡的大名。
楚凡指了指关着王文的审讯室，“我能进去问两个问题吗？”
警员连忙将门打开，“赵队交代过了，您也是自已人。”
“谢谢。”
走进审讯室，楚凡拉开椅子坐下。
他面无表情，看着低垂着头，坐在那边一动不动的男学生，叫了一声。
“王文。”
王文抖了下，抬起头，疲惫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但眼底深处却满是歇斯底里之色。
他打量着面前这个从未见过的男人，他心中猜测，既然能进审讯室，那应该也是警察。
但不知为何，看着这个男人，他却从心底感到害怕。
像是有无数的负面情绪汇聚在他身上，又像是从地狱深渊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尤其是他那双漆黑如渊的眼睛，仅仅是被注视着，就感觉身上所有的秘密都无所遁形。
他下意识咽了口唾沫。但男人接下来的动作却让他一愣。
楚凡伸出手，关掉了旁边的录像机。
他问：“你很害怕吗？”
王文缩了缩身子，说：“在审讯室里，谁能不害怕。”
顿了下，他又问：“你关掉录像机干嘛？是想打我一顿？”
“呵呵。”楚凡笑了笑，说：“放心吧，不会打你，毕竟你的下场和打你一顿比，可凄惨的多。”
他的手指不知何时放在桌上，轻轻敲打着。
“说说吧，为什么要替宋华顶罪。我很清楚，杀死叶欣欣的人不是你，而是宋华。”
王文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之色，眼底露出一丝不甘和痛苦，但又瞬间消失，像是一只困兽一般低吼着：“人就是我杀的！不论什么惩罚我都受着！”
“是吗？”楚凡笑了笑。
算了吧，就这样吧。虽然看上去似乎有什么苦衷的样子，但这家伙本就不是什么东西，既然不愿意指认，那就这样吧。
王文似乎是被楚凡不屑的笑声刺激了，满脸愤怒和怨毒的吼道：“你笑什么！”
楚凡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注视着王文。
这是一个二十岁的青年，头发理得很短，看得出，在学校里应该也挺受欢迎的。
但这只不过是人模狗样的畜生罢了。
法律有法律审判的过程和结果。
但他...
也有自已审判的方式。
他不会干扰法律的结果，但人...他也不会轻易放过。
所以...
王文，
准备好迎接你的痛苦吧！
绝望的深渊，将由我来替你打开！
‘哒’
食指敲击桌面的声音在寂静的审讯室中尤为明显。
而伴着这种声音，在被那宛如恶鬼一般漆黑的双眼注视着，其中的恐惧是根本无法形容的。
王文在楚凡的注视下开始感到恐惧，感到害怕，身体也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直到这时，楚凡才缓缓开口说道：“看着我的手指。”
什么？
王文愣了下，紧接着双眼下意识看向楚凡正在敲击着桌面的食指。
‘哒’
声音很轻，
但落在王文耳中，却犹如雷鸣炸响，天崩地裂一般。
下一刻，他便感觉世界在向后远去，紧接着视线越发模糊，直到某一刻，他发现自已已不在审讯室中，而是在一片漆黑的环境中。
空荡、漆黑、虚无，什么都没有，没有一丝的声音。
只能听到自已粗重的呼吸声。
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感到一根粗壮的绳子突然勾住了自已的脖子，又瞬间收紧，下一刻，强烈的窒息感汹涌袭来。
“呃呃呃...”
他开始痛苦地挣扎，双手胡乱在脖子处抓着，但却又什么都抓不到。
窒息、无尽的痛苦。
但他的意识却愈发清晰，他的五感也被放大了无数倍。
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已的生命在消逝。由于身体缺氧，心脏和各种器官发出的痛苦的哀嚎。
终于，在他彻底崩溃的时候，
他死了。
审讯室中。
砰！
王文痛苦地向后倒去，连带着椅子重重砸在地上。
他拼命捂着自已的喉咙，嘴巴张得极大，似乎是用尽所有力气在呼吸一样。
许久，他才终于缓过来，整个人犹如从水里捞起来一样，被冷汗所浸湿。
他瘫倒在地上，无比愤怒又惊惧地死死盯着楚凡，怒吼道：“该死的！你对我做了什么？”
楚凡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满脸认真地欣赏着王文绝望又痛苦的挣扎。
他轻声笑了笑，道：“你感觉到了吗？”
“什么？”王文双手握拳，死死盯着楚凡。
“又要开始了。”
王文一愣，但下一刻，无尽的窒息再一次扑来，将他瞬间淹没。
几秒后。
王文‘砰’的一声软倒在地上。
“啊...啊...”
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瘫在地上绝望的哀嚎着。
但还没等他彻底缓过来，窒息再次袭来。
几秒后。
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像是被玩坏了一样。双眼无神，口吐白沫，宛如一具死尸一般。
但他依旧活着。
而且会活到挨枪子的那一天。
而之后的每一天每一秒，他都将在绝望和痛苦中度过！
这，
就是楚凡给他的惩罚。
他不会杀他！
杀他是法律的事情。
但他会让他，
活得比死了还痛苦！
但他也应该庆幸，因为他只要2年就死了。
死了，也就解脱了。
楚凡比任何人都知道，在如今，死了，也就真的死了。
可没有地狱去折磨灵魂了！
所以，审判就应该趁他们还活着的时候进行。
而宋华的折磨，
将远远比他痛苦的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