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晚霞伴着孩童们玩闹的喧嚣一同飘散。
一下午,两个少年光是激流勇进就坐了十几次,关键还次次都不排队,VIP通道走的那叫一个纵享丝滑。
给旁边排队的小朋友气的咬牙切齿。
两人玩的一时兴起,连中午饭都错过了,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动物园闭园之时。
“安然!思思!快回去吃晚饭啦!再不来菜都凉了!”
“好叻!沐大娘!”
“你俩能不能别光说不动地方!一个破枪有什么好玩的!一会儿你太爷口水都把桌子淹了!”
“马上,马上,打完这几个气球就走哈!”
看两个少年不为所动,依然在瞄准射击,气球打的砰砰作响,大娘只得叹了口气走上前去。
只见沐大娘熟练的一伸手,工作人员立刻递上一把气枪,随即驾轻就熟的按下枪匣,看了看满满的弹珠,
咔哒一声弹夹归位,瞄都不瞄,抬手就是一顿哒哒哒哒哒。
两个少年还在瞄准,周边的气球就砰砰砰砰砰接连爆开。
两人吓了一跳,侧头看去,只见沐大娘也正看着两人,只是手上功夫不停。
哒哒哒的枪声连成一片,没有子弹了大娘就伸手接过弹夹,双手利索的换好继续射击。
一分钟不到的时间,整面气球墙上只剩下两个孤零零的粉胖和红胖。
一阵风吹过,两个气球一颤一颤的,好像在瑟瑟发抖。
“打吧,这下就快了。”
沐大娘看两个少年一脸呆鹅状,又补了一句,
“对了!你们太爷还说,如果你俩再不回去,就让你俩继续吃早餐的剩菜。”
沐大娘话音刚落,两个少年便你追我赶的拼命朝着行政楼跑去。
“他俩早餐吃什么了?主上做了什么黑暗料理?”
哒哒两声,大娘转身也向行政楼方向走去。
工作人员看着光秃秃的气球墙上,
“北山枪王果然名不虚传,这下连收拾都免了。
下班!回家!”
...
两人坐在饭桌前,看着那些稀奇古怪食材做成的菜品有点无从下手。
郭太爷可不管这些,正大口大口吃着。
沐大娘看不下去,提醒二人道,
“你们两个多吃点,一会儿酒宴可不备菜的!”
尝尝这个,都说寻仙不及福禄肉,吃一口就可以提高自已的根骨。”
说着夹起一片晶莹剔透还在不停蠕动的粉红色肉片放入两人碗中。
“还有爆炒碧藕,这也是髓海滋养的好菜。”
边说边有一人夹了一块碧玉模样的菜品。
“对了,这个瑶草炖千年血豚,那也是一等一的大补汤肴!”
又盛了两碗血色凝脂般的汤递过去。
两个少年互相鼓励着做了好一阵心理工作,随即也咬牙吃了起来。
一尝就收不住嘴了,这些食材经过加工莫不是汤鲜味美,入口即化。
虽然卖相有些惊悚,但味道的确是一等一的绝世佳肴。
而且沐大娘都说了,这些食物对修为是有帮助的,那就什么都吃得!
...
吃饱喝足以后,太爷又为二人讲了一些修行上注意的要点,不知不觉已经临近亥时。
经过一天的喧嚣,北山动物园终于迎来了安静的夜晚。
但本该安安静静的动物园里,小广场上却一直人声鼎沸。
各种化形的妖族在小广场奔走往返,布置场地装点酒宴。
此时小广场上沿整齐摆放着四张金纹长案,金纹长案之下是并排的五个银纹长案,再往后是星罗棋布的一张张云纹绣雕楠木长案,足足有三十多个。
这些长案隐隐围成一个圈状,中间的场地上悬浮着一个巨大舞台。
台上立着红柱金曼,两侧各有一个武器架子,堆满刀枪剑戟各式武器,地上铺着彩云毯,惟妙惟肖似在天上人间。
舞台周围悬浮着众多璀璨宝珠,高低错落,散发着各色光辉,如明灯般照亮整个广场,一时间映的酒宴场地五光十色。
舞台下各种珍稀异兽正通过术法布置席间备品,玉觥金筹交替摆到案上,铜鼎银樽放于案几之间。
一派忙碌场景,好不热闹。
不一会儿便有七人顺着林荫小路向宴会场地走来,一人在先,其余六人随后,高矮胖瘦各不相同。
迎宾小妖急忙喊道,
“七请将众人到!”
为首一人正是七兄弟中的袁西川,只见他右手从后腰一探,便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酒坛。
老大袁西川将酒坛封口扯开,一阵诱人酒香散开。
周边有些小妖离得近了,闻到的以后顿时东倒西歪,待得晃晃头脑再清醒过来时便觉得髓海一阵波动,似乎又有精进,不由得一阵大喜。
仅仅闻到就有寸进,这要是喝上一口不知道会有何种变化。
袁西川可管不了这些小妖在想什么,随手将酒坛向天空扔去。
那酒坛迎风便涨,眨眼间化做三四米高,粗细变成需要十多人才可以环抱。
老五包黄衫上前一步,双臂展开,手上频频挥动,那酒坛中的酒水就被风力操纵化作一股股水柱,坠入酒宴中的各处鼎内。
待的老五操作完毕,几人便依次落座,袁西川径直走向右侧第二个银纹长案坐下,从桌上果盘内拾起一个珍果吃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林中又有五人走来。
为首一人一身湛蓝色锦服正是昆公子,身后还有乌衣老者乌东玄、黑色锦服沈乌、白色衣长裙沈白以及一个绿甲壮汉等四人。
“海湖部众人到!”
昆公子从怀中拿出一个白玉葫芦递给小妖,随即也走进场中,径直寻到左侧第二个银纹长案坐下。
刚一坐下,昆公子就一脸兴奋看向青灰色长衫的壮汉,
“袁西川,你眼睛彻底好了?”
壮汉无奈的笑笑,
“昆公子,你又想切磋?”
“嘿嘿,今天被人打击了,内心郁闷无处发泄,不如你我松松筋骨?”
“你还是老实一点吧,一会儿主上就该到了。”
听到主上,昆公子也是脸色一变,平时主上没事就瞎喝喝酒,一摆宴席就是要搞事情,也不知道主上今天突然大摆宴席又是要做些什么,突然想起自已今天说主上坏话的结果,不由一阵冷寒,也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