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谁也没有想到推门而入的会是自家总裁。
这些人见季聿风的时候并不多,一看来人都一时怔主,一时间包间里鸦雀无声。
季聿风推门的瞬间,正听见南雅口中的三个字“允礼哥”。
叫的还真亲热,季聿风心中暗升一丝不爽。
“南小姐约了我的员工,应该早说,我可以把他们叫上一起。”季聿风一边说,一边脱下外套,自然地往南雅身边走去,坐在了南雅身边的沙发上。
众人面面相觑,被现在的老板发现和原公司的人接触,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的,好在原公司已经破产了。
氛围一下局促了起来。
“我们就是老朋友间叙叙旧,季总好兴致,没想到您还能来这种小酒馆。”南雅的声音都透着冷淡。
季聿风也不介意,伸手拿过南雅喝了一半的一瓶啤酒,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众人察觉到自家总裁和南雅之间的不同寻常,个个都在内心盘算着。
看众人不说话,季聿风开口,“不必拘束,都说了是老朋友。我就是看见南雅在,过来打个招呼。”
南雅自从进了这个包间都没出去过,怎么看见,难不成季聿风有透视眼,南雅淡漠地拿过季聿风倒过的啤酒放在了远离季聿风的另一侧手边。
“丽姐,我听说你儿子出国留学了?”南雅也不理季聿风和别人攀谈。
季聿风笑着吩咐许知意,“给我来瓶和她一样的。”季聿风指了指已经被南雅摆到另一侧的啤酒。
南雅不理季聿风丝毫没影响男人的发挥,季聿风左一杯右一杯和众人喝了个遍,还一副和蔼可亲的好上司模样,对大家又是肯定又是鼓励。
还丝毫不避讳南雅,“钠电池的最终性能试验结束,就要小规模推广验证了,你们辛苦了,还得再加把劲。”季聿风举杯,众人都忙不迭地碰杯,只有南雅没动。
许知意看着南雅开口,“钠电池的推广应用也是南总希望看到的。”
南雅看着许知意,缓缓端起酒杯。
季聿风今天格外的随和,众人也不知不觉的热络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得火热。
季聿风端着酒杯斜斜地靠向南雅的方向,“为什么生气?”
众人都一副我看不见的模样,没人敢看向自家总裁和南雅,一群人自嗨着。
“我没有。”南雅嘴硬。
季聿风碰了下南雅的酒杯,自顾自干了一杯,“我一直还在做噩梦。”
南雅看向男人的脸,季聿风凝视着南雅的眸子里似乎带着一丝恳切,包间的灯光有些昏暗,把季聿风惯常的凌厉气势削弱了几分,男人此刻看起来竟有些委屈。
“有病应该去看医生。”南雅的话虽然带着气,但也有几分心疼眼前的男人,南雅见过季聿风噩梦惊醒时的狼狈和无助。
季聿风从南雅的眼神中看到了心软,于是伸手抓住了南雅的手,“握一会儿。”
“你又没睡着?”南雅挣脱。
“那睡着的时候能握吗?”季聿风顺杆爬。
南雅无语,甩开了男人的手,起身去敬众人酒。
再回到座位时,发现面前放了一碗阳春面。
“看你什么都没吃,特意给你点的。”
这精酿吧里只提供些西餐简餐,南雅不太爱吃,几乎一口没动。
但在酒吧里要阳春面,估计也只有季聿风能做得出来。
南雅喝了不少啤酒,后来还换了威士忌,此刻的确觉得胃里有些烧,于是也没客气,低头吃了起来。
南雅的头发披散着,吃面时虽然一手拢住了一边,可拿着筷子的另一边还是有几根发丝垂落下来。
季聿风专心致志地看着女人吃面,自然地伸手把女人掉落的发丝拨到了耳后,动作里尽显温柔。
许知意瞟见季聿风的动作,赶紧侧头不敢再看,但心里已经对季聿风和南雅的关系有了七八分的确定。
季聿风的动作让南雅夹起面条的手停了一瞬,抬头发现没人关注这边,于是不自然地低头继续吃了起来。
季聿风一直呆到聚会结束,众人识趣地一一告别离开。
“我送你吧。”季聿风开口,顾肖已经将车开到了路边。
“不用,我自己叫了车。”喝了酒的南雅在路边一吹风,头开始有些晕,白皙的脸颊微微染上红晕,柔软的长发零零散散地飘落。
此刻女人褪去了早上的干练和清冷,反倒加上了些让人欲罢不能的娇媚,让人更想靠近。
季聿风想起了下午怀里那具娇躯,下腹一阵燥热。
南雅的车到了,女人急匆匆的上车,车门还没关上,季聿风就挤了进来。
司机还以为季聿风上错车,问:”谁叫的?”
“我叫的。”南雅回答。
“我送她。”季聿风坐的有点不舒服,出租车的空间太小了。
司机又看向南雅,南雅也懒得争执,此刻正头晕的厉害,“师傅,霞湖路。”
顾肖看着自家老大钻进出租车里,一时没反应过来——这还是自家老大吗,居然会坐出租车。
但下一秒就一脚油门跟了上去,可不能跟丢了。
南雅有些微醺,头又晕又疼,感觉飘飘然,于是合着眼,不舒服地蹙着眉。
季聿风看着女人的表情,猜到了她不胜酒力,于是伸手把人往怀里搂了过来。
南雅此刻晕头转向的,本能的用手撑了一下座椅想坐正。
“别动,吐了师傅不拉你了。”季聿风玩笑着警告。
师傅一听,赶紧回头扫了一眼,“我说姑娘可不能吐我车里。”
南雅太难受了,没应声。
季聿风把南雅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伸手在女人的额头上轻轻地揉了起来。
季聿风的指尖微凉,稍带些力道地按在太阳穴,缓解了南雅不少的不适。
迷迷糊糊中南雅找了个更舒适的姿势窝在季聿风颈间。
到了霞湖路,女人已经沉沉睡去,季聿风抱着人下车大步上了楼。
好在是指纹锁,季聿风把女人放在床上,南雅不舒服地翻了个身,扯了一把领口。
这动作实则没什么,可是对于忍了一天的季聿风来说,那就是赤裸裸的勾引。
季聿风环顾房间看见了搭在床头的吊带睡裙,直接动手给南雅换衣服。
脱到一半,因为脱换的动作太大,南雅醒了过来。
有些迷离的双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季聿风。”南雅的声音娇娇的,带着一丝哑。
她醉醺醺地说着话,此刻已脱得只剩下内衣,剔透的肌肤泛着粉红色,原本娇嫩的脸因为醉酒多了几分魅色,嘴唇一张一合变得更加诱人。
季聿风再也把持不住,喉结明显地一滚,幽深的眸子里再也掩饰不住炙热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