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陆县令不见了?”

张富惊讶地看着面前畏畏缩缩地的丁卫来,一声厉喝,吓得丁卫瑟瑟发抖起来。

“张大人,陆县令确实不见了。”

“何时发现此事的?”

“今早,县衙里的衙役发现的。”

“奇怪了,昨天陆县令还好好的,他还想让陆议拜我为师,怎会发生如此蹊跷之事?”

“对了,此事,尔等知会陈郡守没?”

“已经让衙役快马加鞭,赶去告知陈郡守去了。”

“走,我们去瞧瞧。”

张富也不耽搁,带着魏续一众护卫,直奔县衙而去。

丁卫快步跟在张富身后道:“昨天黄昏时分,小人也见过陆县令,他还送了一副对联给我,还说了他让陆议拜师之事,本来我还想让我拿小儿子丁奉,陪同县令家的公子,一起拜您为师,没想到发生了此等,蹊跷之事。”

“你儿子叫丁奉?”

张富转过头来,诧异地看了一眼丁卫。

“正是!”

丁卫恭敬施礼道。

张富才反应过来,心里搜索起丁奉此人来。

丁奉,字承渊,庐江郡安丰县人。他年少时作了军中小将,归属过甘宁、陆逊、潘璋等人部下。

此人可是三国时期后期的一位不得了的武将,他年轻时便因作战骁勇,而担任小将之职,常在作战时负伤。

在东兴之战中,丁奉率兵手持短兵器大破魏军,因功升为灭寇将军,封都乡侯。

东兴之战中“雪中奋短兵”,大破进犯东吴的魏军。

吴景帝孙休在位时,丁奉设计除掉了东吴的权臣孙綝,被拜为大将军,后为右大司马、左军师,建衡三年去世,也就是公元271年,丁奉才死的。

“据我所知,陆议不在这盐渎县之中啊!”

“正如大人所料,陆议跟随陆康太守,正在庐江读书,陆骏太守昨天所写的书信,在黄昏时分,就已经发出去了。”

“那他昨天,在县衙中,见过什么人吗?”

“好像那个笮荣大师,见过陆太守,走的时候,还一脸气愤。”

“笮融?”

“你可曾听到他们说了什么?”

“未曾近前,没有听到。”

“笮荣离开后,陆县令,是否安然无恙?”

“嗯,并无不妥之处。”

此时,一行人,已经走进了县衙。

两班衙役,全都站在衙署大堂之中。

看着行来的张富和县丞丁卫。

个个面如死灰,噤若寒蝉。

张富也不理会众人目光,径直坐到大堂之上。

“昨天是何人在衙署内值班?”

两个髙瘦的衙役颤巍巍地站了出来,拱手道。

“大人,是我们两人。”

“姓氏名谁?”

“回大人,小人潘方!”

“回大人,小人牛通!”

“昨晚可曾发现过可疑之人,出入过县衙?”

“回大人话,昨晚未曾有人进入过县衙。”

“当真?”

“千真万确啊,大人!”

“是啊,大人,小人怎敢欺瞒上官。”

张富一声厉喝,把两名衙役,吓得跪倒在地,连连求饶起来。

虽然此时的汉朝已经取消了连坐之法,可上官失踪,他们也难逃罪责。

张富并没有过多追问,随即问道。

“何人发现陆县令不见的?”

一名膀大腰圆的虬髯汉子,走了出来,拱手道。

“回大人的话,正是小人。”

“你是何人?”

“小人张顺。”

“你发现县令失踪之时,可有异常?”

“一切如常,,并无不妥之处。”

坐在堂中的张富,扫视这一众衙役,也没理会众人。

“张顺,头前带路,去县令的居所看看。”

“诺!”

随即,张顺带着张富众人,穿过衙署大堂,朝着后面的房舍而去。

不多时,张富来到陆骏居住的门前,停住了脚步。

下令道:“魏续,让兄弟们,把县衙围起来,你守在门口。”

“诺”

魏续带着一众护卫而去,丁卫跟在张富身后,走进了房舍之中。

看着整洁的房舍,一应器具整齐如新。

张富让丁卫守在门口,自己则小心翼翼地走进房中。

生怕人多破坏了案发现场。

当张富,走到桌案前之时,确实灯盏的边缘处,发现了一些散落的粉末。

张富捻着手里的粉末,闻了闻。

“这是风茄花研磨的粉末。”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睡圣散?”

张富此时感谢起他的老姐来,要不是当初她老姐,逼他读了很多书。

他也不会知道这种东西的存在,睡圣散,也是在他不经意之间。

在一本杂书内看到,这种药物的记载。

睡圣散为古代施灸止痛方药之一。

他当时看到《扁鹊心书》不以为然,满以为是胡诌。

此时才想起书里的记载来:“山茄花八月收,火麻花八月收”,“采后共为末,每服三钱,小儿只一钱,茶酒任下”;

“如颠狂人不可灸,及膏粱人怕痛者,先服睡圣散,然后灸之。一服止可灸五十壮,醒后再服再灸。”

“人难忍艾火灸痛,服此即昏睡不知痛,亦不伤人。”

据清·胡玨注:山茄花即曼陀罗花,火麻花即 ... (黄麻)花。

“原来风茄花就是曼陀罗啊!”

此时的张富才恍然大悟起来。

“那又是何人所为呢?”

张富想着,却走到窗前。

打开窗户一看,不远处一堵围墙,挡住了他的视线。

随即走出房舍,朝着窗户对着的围墙而去。

这时,魏续已经交代好手下,回到了院中。

跟在张富和丁卫身后。

张富看着围墙边,若隐若现的脚印时。

就已经猜到了,作案之人,必定是武功高手。

随即看向魏续问道:“子继,你的轻身功夫,能否轻松越过此墙?”

魏续摇着头道:“小人必须借物泄力,否则万难翻过此墙。”

“若你扛着一个人呢?”

“那更是万难之事。”

张富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看着墙上一枚浅浅地足印。

心里顿时了然,他现在也只知道那人的作案手法。

至于姓氏名谁,还有待找寻。

但笮荣那个秃驴的嫌疑,绝对是首当其冲。

“笮荣居住在何处?”

张富问向丁卫。

“城南永宁寺!”

“护国永宁禅寺?”

“大人,就叫永宁寺。”

这时,张富想起了后世,盐城那千古宝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