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叔被吓得说不出话,腿肚子直哆嗦着往地面摔!
她的笑声让人后背发寒,“咯咯咯,那就,来陪我吧~”
女怪左手变成藤蔓,卷着他的脖子拽到井边。
山茶花从中间猛然撕裂,一张尖牙巨嘴将老大叔的头轻易撕咬下来,鲜血顺着流入井中,啃食声在夜色中响起,渗人无比!
这一声尖叫,惊醒了很多浅眠的人。
花舍盏盏油灯点亮,医生走出门,左顾右看道,“咋了?发生啥事了?”
王少康从房间里跑出来,焦急着喊,“不好了,奇哥不见了!”
奇哥,就是那个老大叔。
安宁鲤鱼打挺似的从床上坐起来,“我怎么听见谁在喊?”
花抚抬起手,00:05。
医生狐疑,“你们听见没有,刚刚好像有一个女人在唱歌?”
睡得太死被别人拽醒的西装男人道,“真的假的?我为什么没听见?”
医生脸色着急,说话越来越急促,生怕别人不相信他的,“真的!我还听见声音就是后方井的方向传来的,大晚上的,太吓人了!”
女学生缩在另外一个烫着大波浪女人的身边,眼神恐惧,“我也听见了......”
王少康试探性道,“那我们现在去看看?”
女学生摆头拒绝,“不...不了吧,太危险了,万一有怪物....我们岂不是全死在那里!?”
西装男人:“对啊对啊!要不我们白天再去!?”
“那就白天再去!”
他们恐惧着,这样的夜晚谁也不敢冒险。
安宁问道,“洛姐,我们要去看看吗?”
女人打了个哈欠躺回床上,“天太黑了能看清楚什么?等白天或者有月光的时候再去吧。”
说的也是。
安宁又躺回床上。
“洛姐,我刚刚睡着的时候听到什么三期....并蒂开....是有人在唱歌吗?”
花抚给自已盖好被子,“四句词,冬月三期采花来,偶遇郎君付思爱,弃名丢禄两人行,终化山茶并蒂开。”
少年瞪大眼,一脸新奇,“洛姐,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重复几遍,想不记住都难。”
“这什么意思啊?”
他一个对语文不感冒的学渣,听不懂。
“这四句词呢,说的是在山茶花开放盛行采摘的冬季三月,女子偶然间遇到一个让她心生欢喜和爱慕的男子,后来男子为了她抛弃外在的功名利禄,女子摒弃世俗眼光与他双宿双飞,他们之间不顾一切的行为也慢慢被后人视为理想、高洁的爱情。”
“一枝双生、举世无二,受人称颂。”
安宁都惊呆了,捧着下巴星星眼,“洛姐,你这么懂啊....”
人间客大神,不仅年轻,还这么富有文学素养,现实生活中肯定是个学霸!
“不过这四句词跟女怪有什么关系?难道后半生过的不太容易写几句词回忆前半生?”
黑夜中,花抚道了一句,“诗词的出现,可以是故事本身,可以是瞬间的灵感,也可能......凭空杜撰。”
诗词意境,多由后人想象和美化修饰。
封建王权下,这样的爱情,不纯。
两人行,这个词.....
安宁:“???”
“杜撰?”
安宁抓抓脑袋,刚想问为什么,又听见她说了一句,“不说了,睡觉。”
他只能道,“哦。”
........
睡梦中的安宁被一股怪味儿熏醒。
天光大亮,屋内又酸又臭的气味蔓延,几乎快把安宁熏吐!
他憋了又憋,嘴巴死死闭着屏住呼吸,最后还是没忍住跳起来跑到门外哇哇吐酸水。
“呕!”
“好臭!”
吐够了,少年抬起头,朝站在门边的花抚道,“洛姐,你为什么不喊我啊?”
“看你睡太死,还以为你闻不到。”
安宁:“......”
他竟无言以对。
少年站起身,往她身边靠近,问道,“洛姐,怎么回事啊?”
他一靠近,花抚瞬间后退好几步。
少年:“???”
安宁看向花抚,委屈道,“洛姐,你嫌弃我.....”
花抚捏着鼻子往后退,“真的很臭。”
少年嗅嗅自已的衣服,脸色瞬间难看下来,“不是,我睡一觉起来怎么就臭了?”
花抚左手指着门旁的木桶,解释道,“不是你的问题,族长七点给我们送来三桶黄黄绿绿还泛白、奇臭无比的东西。”
“你没睡醒,自然被熏入味了。”
少年嘴角一抽,“洛姐,你说的我好像一块腊肉。”
“反正它交给你了,我是女生。”
太臭了。
她不要。
安宁:“.........”
行!
女生都是小仙女,他来就他来!